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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影鬼与鬼影

事情的起因,还要说到彼此的身份。

织田太一的母亲只是出身普通的商人之家,嫁给当时还不是族长的织田圣城之后,才对神秘的异师有所了解。

而当织田圣城成为织田一族族长后,长老会以传承织田家族优良血脉为由,从织田分家挑选出了一位血统纯正的年轻女子,嫁给织田圣城作为正式妻子。

也因此,良作的母亲才会给自己的孩子起名“良作”。

由于各自身份地位的问题,良作的母亲很看不起织田太一的母亲,认为她玷污了织田家族的优良血脉,平日里就对她任打任骂。

可惜,织田太一在10岁的时候就自行觉醒了家族血脉,而良作的母亲也不甘示弱,耗费了织田家族大量的资源,在良作也10岁的时候为良作举行了可以极大增加觉醒几率的血脉仪式。

但结果却让良作的母亲大失所望,良作竟然在血脉仪式上觉醒失败了!这也就意味着,很可能良作本身就没有修炼的资质。

这个时候,一切都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一直表现得很是温顺的太一生母,瞬间露出了自己的利爪,只是通过一些暗地里的谣言,就让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现实的良作生母,负气离开了RB去了遥远的澳洲生活。

当然,每年织田家族都会给良作母子二人10万美元的生活费,刚好与二人在XN的日常花费相当。

所以,虽然良作这六年的生活与之前是天壤之别,但也算得上是衣食无忧了。

如今的良作终于觉醒了家族血脉,重新回到了织田家族。只不过,物是人非,良作和太一两人的生母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而现在,织田太一率先对良作示好,或许不单单是为了让周围的人看到自己的大度,也是想跟良作了结上一辈的仇怨吧。

“太一大兄。好久不见,我都快要忘记你的样子了。”良作微微鞠躬。

“哈哈!”织田太一爽朗大笑:“说的也是啊,都已经六年了!不过,忘记了也好!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只要过好现在就行了!”

“是啊,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听到良作的话后,织田太一显得很高兴。继而又关心地问道:“昨晚的袭击你有没有受伤?听说当时你都昏倒了,吓到你了吗?”

良作摇头道:“没有。斋藤管家的影鬼很强大,没有让我受伤,只是让我被冲击波震了一下而已,休息一晚就好了。”

“那就好。唉!只是可惜斋藤管家,居然死在了炸弹之下,还是在织田府邸内!这件事情实在让人震惊和愤怒,居然胆敢在织田家族内袭击良作你,我是绝对不会放过幕后指使者的!”

对此,良作并没有说出自己之前的猜测。毫无根据的妄言,只会让别人误会良作是想推卸斋藤管家因他而死的责任。

这个时候,宗祠内的大多数人已经注意到了良作。见此情形,织田太一拍了拍手,吸引到所有人的目光后,对着旁边的良作介绍道:

“大家静一静。我想,在场的人都知道今天的问询会是为了什么而召开的。而我身边的这位,就是昨晚袭击事件的目标,也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织田良作。大家欢迎!”

“啪啪啪......”

斋藤太一起了个头,周围顿时掌声四起。而后,周围的人纷纷与良作亲切地打招呼。

“良作少爷,欢迎回家。”

“良作少爷!今后还请多多关照!”

.........

良作一直保持着自己的微笑,但是实际上,他根本就不认识周围的任何一人。即使他们都是现在织田家族的重要成员,良作也对他们毫无印象,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只能微笑着点头示意。

斋藤太郎看出了良作的窘境,便上前几步,每当有人与良作打招呼的时候,便在良作的耳旁小声介绍着,也不在意良作能不能记住。

等到在场的人都打完招呼后,斋藤太郎已经足足说了30多个名字。良作只记得其中大部分都是姓织田的,还有十几人是斋藤氏、竹中氏两个姓氏。

最后,斋藤太郎才说道:

“这些人都是家族内的初级异师,良作少爷目前只需要对他们有初步印象就行了,往后可以慢慢熟悉。最重要的还是家族内的中级异师。”

“中级...都有哪些?”良作捏了捏嘴角两边僵硬的肌肉。

“一般来说,只要成为中级异师,就可以成为织田家族的族老了。所以,目前长老会中的七名长老都是中级异师。”

说到这里,斋藤太郎的声音低了下来:“但其中,二长老几年前损失了所有的影鬼,目前依然在艰难地重新蕴育影鬼,暂时还不具备中级异师的战斗力。”

“影鬼死亡后,很难重新蕴育吗?”良作对此非常好奇。而且,他也没有想到,负责保护自己的七长老居然是一名中级异师。

“是的。影鬼是需要消耗人类的精、气、神,才能蕴育成功的。蕴育出一只影鬼的就是一名初级异师,而能够蕴育出第二只影鬼,就可以被称之为中级异师了。

一名身体健康的初级异师,通过精、气、神和能量的积累,总会成为中级异师的。区别只是有人需要花费几十年的时间,而有些天纵之才只需要几年就可以了。

可到了中级异师之后,蕴育影鬼的难度会随着异师已有影鬼的数量而几何式增长。天资的重要性就会在这种时候凸现出来,而二长老的天资并不算特别优秀。

另外,对我们织田家族而言,虽然影鬼秘术可以让我们拥有远超其他阴阳师的战斗力,操纵影鬼也远比操纵式神更加方便灵活。可一旦我们蕴育的影鬼死亡,就相当于永久失去了一部分精气神,是很难恢复的,自然也就更难以蕴育新的影鬼了。

在族长还健在的时候,就曾经说过,二长老想要重新孕育出一只影鬼,恐怕还需要五年的时间。”

良作此时才对织田家族的影鬼秘术有了了解,虽然他还想了解得更多,乃至于现在就想要修炼影鬼秘术。可惜,目前的时机不对。

“这已经有六名中级异师了,那么其余的中级异师呢?”

斋藤太郎继续小声地说道:

“不是长老的中级异师原本还有四名,我父亲死后也就只有三名了。其中一人就是中级异师巅峰的织田通夫,他也是织田家族目前唯一一位蕴育出五只影鬼的中级异师;还有一人,就是天资卓绝的织田义元;剩下的一人就是家族侍卫长竹中半兵卫了。”

“嗯,我知道了。”

良作点头示意自己已经记住了。他知道,在织田圣城病重的现在,织田家族就掌握在这九名中级异师的手中。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会对整个织田家族产生巨大的影响,而长老会居然会浪费一名中级异师的战力,来专门保护自己。看来,对自己有恶意之人,在长老会中的影响力很小或者说是没有影响力。

“静一静!”

突然,一道声音打断了众人的寒暄。声音不大,却响彻整个宗祠大殿。

众人循声望去,发现在先祖雕像的下方,站立着一名清瘦老者:“问询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诸位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吧。”

长老们的椅子前方是空地,两侧各放着几十个垫子,在场的众人大部分都走向右边,但也有一部分是走向长老们的左边。而织田太一是走向右边的,斋藤太一也示意良作跟着织田太一。

此时的良作才突然意识到,原来众人已经隐约分成了两派,怪不得刚才众人与良作打招呼的时候,良作感觉前后一部分人的语气有些怪异呢。

“说话的是三长老,他平时的职责就是管理宗祠事务,凡是在宗祠内召开的会议,基本都是由他来主持,也一向是大长老命令的执行者。”

斋藤太郎在旁轻声提点着,并将良作带到了右边正前第三个位置上。第二个位置上坐着织田太一,第一个位置则是空着的。斋藤太郎说,那是他父亲的位置。

良作跪坐在垫子上,斋藤太郎就坐在他的右手边,二人都是左侧身对着长老们,与对面的众人隔着空地对视。

众人坐下之后,气氛突然变得非常凝重。良作感觉,整个宗祠仿佛成了一个战场,自己与身旁的战友正在与对面的敌军紧张对峙,随时都有可能暴起发难、刀剑相向。而正打算坐下的三长老,就是这场战争的裁判。

这样的氛围让良作很不好受,有种如坐针毡的错觉。

很突兀地,也就在三长老坐下的一瞬间!原本空荡荡的族老椅子上,就突然浮现出了五道人影!

整个过程非常迅速,无声无息,事前也没有丝毫征兆!也不知道族老们是用极快的速度进入宗祠内,还是他们就一直坐在椅子上,只是所有人都将他们忽视了。

良作凝神看去,除了早上才见过的七长老,其余的人都非常陌生,即使在记忆中也是一片模糊。也就正中间白发白胡子的大长老,良作还有一点隐约的印象。

“这是‘鬼之影’。”

在这样的环境下,斋藤太郎的声音越发微弱了:“是只有蕴育出两只以上影鬼的中级异师才能熟练使用的技巧。效果是能够迷惑普通人和初级异师的基础感知,在他们的眼中忽隐忽现。但其实,他们一直都存在那里,只是我们‘看’不到而已。”

良作对斋藤太郎轻轻摆手,让他不用再为自己讲解了,以免显得自己对在场众人太过不尊重。

“哎呀!果然还是我最慢了,没有影鬼的日子怎么也无法习惯啊!”一个胖乎乎的身影出现在宗祠的大门口。

他的腰身足有常人的三倍,头上还有些秃顶,说话时都笑呵呵,走起路来一摇一摆的,宛如弥勒佛。不用斋藤太郎介绍,良作也能猜得到,这位应该就是二长老。

而随着二长老的到来,宗祠内凝重的气氛顿时消散大半,不少人的脸上都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二长老,你可不算是最晚的,还有某些自持身份的人没有进来呢!”三长老笑着说道。

“呵呵。”二长老未语先笑,装作听不出三长老话中深意的样子:“你是说极道会中的人吧?他们有很多的杂事要处理,不像我们这么清闲,晚到一点也是很正常的。”

对此,三长老只是回了一声冷哼:“哼!究竟是不是这样,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最清楚!”

突然间!

“谁又在背后乱嚼舌头!整日如同小妇人般碎碎叨叨,简直惹人生厌!!”

一道壮硕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将照射进来的阳光遮住了大半。

狂风骤起,卷起他的风衣呼呼作响,猛烈的气息陡然爆发,几乎要将宗祠内的阴沉驱除个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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