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手术台上的是个年轻人，医生正在切除他坏死的一段肠子。
患者闭着眼，一脸的苍白，血袋里的血浆顺着输液管一滴一滴进入他的体内。
守在患者身旁的护士轻呼了一声，“患者的血压还在持续下降。”
主刀的医生停下来，抬头看着监护仪上不断降低的血压和明显变慢的心跳显示，轻轻蹙了下眉，“准备多巴胺，20毫克加入250毫升5%的葡萄糖，每分钟20滴。”
护士连忙走到推车前，找出针剂推进一瓶葡萄糖，并开始给患者输液。
室内一片静默，除了器皿放回弯盘的声音，连人的呼吸声都几不可闻。
小户士只觉得无趣，本想拖着沈慕羽离开，想到小悬子，脸上泛起微红，索性低了头悄悄给他发信息。
沈慕羽暗暗一勾唇角，集中心神，紧紧盯着手术台。只是，她动用异能看了之前的几台手术，均未发现任何异常。
不久，小悬子拥着面色苍白的沈慕羽走出医院大门，那个乞丐一瘸一拐地走上前，举着破碗对他们咿咿啊啊地挥着。
小悬子在碗里丢下50元，揽着沈慕羽大步离去。
乞丐双眼冒光，抓着钱验着真假，压根没抬头看那离去的两人。
晚上7点多，天全黑了，乔装打扮的沈慕羽和小悬子趁着夜色潜入县医院。这一次，两人看上去就像一对中年夫妻。
一直坐在大门口台阶下打盹的乞丐耷拉了一下脑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他抹了抹唇角的口水，站起身提着裤子走进了大门，一跛一跛地向着厕所走去。
沈慕羽和小悬子在三楼转了一圈，和几个家属攀谈起来，远远的，视线时不时落在307。
8点多，护士开始查房，很自然地走进307。
屋里只有一个昏睡着的青年男子，另一张病床是空的。
护士试试他的体温，并不急着叫醒他，而是走到窗户前警惕地向外看了看，随手拉上了窗帘。
回到病床前，护士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带有针剂的针管，撩开男子的手臂，迅速推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她将一个药袋放在床头，调暗了灯光，退出了病房。
眼看着护士走进308，沈慕羽和小悬子靠了过来。
小悬子守在门口，沈慕羽进到307，很快地，她走出来，对小悬子使了个眼色。
两人又和人闲聊，直到那护士查完房，推着推车回到护士室。
沈慕羽和小悬子刚跟进去，屋里的灯突然就灭了。
耳畔传来一阵风声，沈慕羽暗叫不好，拉着小悬子一闪，另一侧又传来响动。
她顾不得想太多，低喝了一声“趴下”，紧紧将小悬子护在怀里，摁在地上。
小悬子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却也感觉到了危险，在倒地的一瞬，鼻端传来淡淡的血腥味。
“姐……”
“别说话！”
沈慕羽捂住小悬子的嘴，将他往桌子下一推，自己就地一滚，躲过了头上砍来的一刀。
她刚要跳起来，门一下被撞开，一个身影冲了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