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动作挺快的。”小悬子走上来，没心没肺地笑。
“刚才那一脚没事吧？”墨离瞥他一眼，马上垂眸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的沈慕羽，眸光隐隐透着几分担忧。
“当然有事，我痛死了！”小悬子猛地捂住肚子，皱着眉头伪装要蹲下，“我的脾肯定被你踢破了！”
“演，继续演！”墨离勾勾唇角，因为沈慕羽的安然无恙而松了口气。
沈慕羽却怔怔地看着路面上的油渍，眼里闪过一道蓝光。随即她回身过去，望着花盆掉下的地方，若有所思。
“小羽，别！”墨离慌忙拽住沈慕羽，唯恐她再用异能。此时虽然路上行人不多，可在雨中凭白无故出现蓝光，绝对会引人关注。
沈慕羽的眸光再度落在民俗馆大门上，很冷。
“你昨天是不是晕倒过？”墨离看着她泛白的脸，揽在她腰间的手臂一下就紧了。
“我们刚才过来，路面上并没有油，这是有人趁我们不注意悄悄洒上的。就连这个花盆，也很是蹊跷。”沈慕羽声音很低，却没有回答墨离的问题。
“尼玛，是谁？”小悬子一听就怒了，四下看着，咬牙切齿地低咒，“给老子出来，老子保证不打死你！”
“够了！”墨离也怒了，拉着沈慕羽就走，“这件事情，你们不要再查了，难道你们还不明白，你们已经被人盯上了！”
“那又如何？因为危险就放弃，这不是我的风格。”沈慕羽甩开墨离的手，神色淡淡，带着几分疏离。
“不放弃？你这纯属蛮干！”墨离突然沉下脸，“明知有危险却傻乎乎地去送命？查案有你重要？什么都要自己查，还要警察做什么？你看看你这样子，还没等真相大白，你自己就先倒下了！”
“我的身体我知道，我没那么蠢。”沈慕羽毫不妥协，“举报王琳的爸爸不危险？可你还不是做了！”
“你能不能别这么固执？我是男人，那是我必须为你做的。”墨离眸光微闪，伸手想去撩沈慕羽额前被雨飘湿的碎发。
“女人又怎么了？”沈慕羽抿抿唇角，退后一步躲开墨离的触碰，“你凭什么左右我？！”
此言一出，墨离当即黑面，他死死盯着沈慕羽那黑漆漆的眸子，却不知是否隔了一层雨雾，怎么看都看不到她以往眼底那片清明。
“你这是在用生命查案。”半响，墨离干瘪着嗓子问。“为了不相干的人，值得吗？”
“没有什么比真相重要。”沈慕羽似是口不择言，“因为你，我已经做不了警察，难道，连做私家侦探的乐趣，你也想给我剥夺了？”
顷刻间，墨离的眸子染满秋霜，明明站在一场绵绵春雨中，他却觉得自己被扔进了北国的冬雪里，而那个一句话就让他寒如冬的，却是他唯一深爱的女人。
他甚至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仿佛一夕之间，沈慕羽就又将他们的关系打回了原形，几天前她给的那点希望，现在正被她亲手毁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