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索克表现出来的得瑟,吴灿只能回以羡慕嫉妒恨了。那是索克从6级战士升7级后又用了千年的时间在宇宙空间寻找到的,当然有他得意的资本。
索克见吴灿没有追问下去,也见好就收没再去刺激,虽然吴灿现在没有属于自己的资源空间,但他现在拥有的普通空间也相当不错。
话说他现在都战死了,就应该好好休息,不用这么操心了,为什么还要关心这个成长性极差的碳基生物呢?难道死了后连性格也会改变,记得自己以前根本看不上这么低等的生物的啊,碰到了只当做蚂蚁,或是无视或是碾死。还是自己已为亚诺文明从6级升到7级尽了力,为自己的文明的晋升都和虚空兽在战斗中同归于尽了,一种责任的释放让自己变的如此多愁善感?对一个可以随手碾灭的弱小都如此放任自流。他摇了摇巨大的头颅,一时也没想通。
索克的沉默并没有影响吴灿雀跃的心情,他如同一个小孩子刚得到了一个新奇的玩具,把他面前的450公斤黄金、40公斤山根、1个紫色的低等能量晶体以及10份变身符纸及配套变身粉,从广场直接收入他的空间,然后再从空间移到广场,这样来回了几次,在索克的注视下,人影渐渐的变渐,原来吴灿已默念“退出”回到了现实世界之中。
回过神来时自己还是坐在迎接桌前,太阳的光线已经有点偏西了,原本有点暖和的温度也有点降了下来,想看一下手表,才发觉自己竟然是穿着那套全天侯防护甲出来的,他记起原本自己的衣服因为湿透全扔在那个不知名的矿洞中了,到空间的广场后只穿了这么一身,还好没把头盔戴在头上,他感应了一下,头盔果然还扔在广场的地面上,“出来”摊开的手上很突兀的就出现了一个头盔,“收起”刚刚出现的头盔又突然无声的消失了,然后他感应到那个头盔已收在自己的空间里而不在广场上了。看来自己的独立空间和广场有是略有一点区分的,只要想到收起的物品都是出现在自己那个巨石林立,地面高低起伏的巨大而又空旷的空间里。
“要是能平整一点就好了”他又想到了这个问题,刚他想这个的时候正好被索克打断了思绪,而现在空了下来又感到这让他不爽的地方。
而在他的感应下,原本乱石嶙峋、巨石林立的地面发出轰隆隆的巨响,地面如同波浪般起伏不定,这情况放在外面就要叫做地龙翻身或者强烈地震,而在这个空间里,除了他刚移过来的物品怪异的浮在空中,一点也没受到影响外,地面仿佛有一双大手,把这凹凸不平的地面重新排列了一般,只一会儿的功夫,地面不再起伏,也没有了那隆隆声音,一切停下来后,一个整齐光洁的石板地面从门的前面一直延伸到很远的地方,说鬼斧神工也不为过,这一刻,吴灿终于动容了,他体会到了造物主的心态,当看到自己的想法或者言辞成为一个位面或者一个空间的标准时,那种成就感不是成为当权者或者是世界首富能比的,“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一直被拿来当成成功的标志,而这一刻,吴灿的想法中已没有了这个,他突然想有一天他能言出法随,那滋味……
“咣当”一个声响,然后是外面租户之间的吵骂声,一句句国骂高低流转。魔都的小市民骂起人来并不含糊,个个都可以说是高手,能够连续几分钟骂人不带重复。他们习惯于在里弄、商铺或者拥挤的公交车上练练他们的嘴皮子,象这种在弄堂里有点小摩擦而升级起来的吵骂更是司空见惯。但魔都的小市民一般秉承的原则是骂归骂,能不动手就不动手,他们只是习惯在嘴上占点便宜,在心理上藐视对方,却又不想靠拳头来最后解决。所以当越发高亢的骂声传到房里时,把正在体会造物主滋味的吴灿从沉迷中拔了出来。他皱了皱眉,拉开一点窗帘从露出的缝隙中往下看,原来是其中一间商铺的把被子晒在外面结果另一家没注意到倒了一盆水,把水倒在基本已经干了的被子上。于是被子的那个说你是有意的,不依不饶,另一家原想陪个罪,但听他说话难听,又理直气壮的说人行道上不准晒物品,你自己晒在外面,所以是你先理亏。于是从一件小事就开始开骂了。
吴灿现在还穿着全天侯防护甲,他不可能去劝架的。再拉上窗帘,也没开灯,屋里的光线足够他换衣服了。脱下来的护甲他收到了自己的空间中,重新找了全套的衣衫换好,看了看时间,还是3点多,才过去几分钟的时间。他找了个用过的马甲袋,随手把放在桌上的昨天“魔都晚报”扒拉了几张,然后在手中出现了一个全透明玻璃装好的礼盒,正是一支他购买的山根,他用报纸把盒子包了起来,放到了马甲袋里。黄金经过考虑,他还是决定暂时不去金店里兑换,主要是每一块都要5公斤,只怕一拿出来金店里的人就会怀疑。所以还是准备出手一支山根,先去鉴定一下,最好随即就能出手,至少先换一点钱,这样自己的心里也有底,父母和妻子那儿也好交待。
他穿的一件是比较老款的夹克衫,有点显大,土黄色的衣服并不引人注意。他又戴了顶运动线帽,现在外面天气比较凉,很多年轻人也喜欢戴这种帽子。他戴主要是为了防止别人认出来。从空间里又拿了一套变身符纸及配套变身粉,参照上面的要求把二者以火点燃后,以灰烬加白开水混合成的液体一口气喝掉了。然后他整了整帽子,带上了房门。他现在只需到外面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然后脑中想着要变的人的模样身高就能马上转换。这边上的弄堂他都熟,在转了好几个变后,在一处角落他想象着刚走过炸油条的张记食品铺边瞧见的一个强壮的有着胡子外地男的样子,只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感到脸部的肌肉一阵蠕动,骨骼一阵“噼啪”作响,身形也往上拔高了几分,从178厘米一下子到了185厘米,还好那件外套当年是买了大一号的,虽然感觉有点紧也能凑和着穿。他先去了附近的银行把自己的工资卡上的钱全领了出来,大约只有1万多,然后他又根据路边人行道上贴着的代办各种证件的小贴纸,打了电话过去,然后拎着马甲袋乘了几站公交,再走到了到了一个很冷清的快要拆迁结束的棚户区,这里面的原本的居民基本上都已搬迁,现在的余下的不多的住户最多到明年过了春也要搬走了。
按照书面的意思棚户区是指城市建成区范围内、平房密度大、使用年限久、房屋质量差、人均建筑面积小、基础设施配套不齐全、交通不便利、治安和消防隐患大、环境卫生脏、乱、差的区域。所以吴灿面前的房子的确可以够的上这个标准,门口全是乱堆放的杂乱无章的废旧轮胎,边上的墙上红色醒目的“拆”字清晰可见。脚边上是一洼死水,上面漂浮着几个空塑料瓶和烟蒂,破旧的自行车和电瓶车也随处可见。房子的门口也贴着好多小广告,凌乱不堪,打开的门上还挂着一把铜锁。吴灿走了进去,神识扫到里屋有个人正在刻着模板。“萧先生是不是住在这儿?”吴灿装做不知道叫了一下。“哎,来了来了,你是?”从里屋跑出来个穿着很随意,头发乱糟糟的眼镜男,一脸的疑问。
“我就是刚和你联系过的”吴灿接过话头。
“噢!”眼镜男一拍脑袋,“你就是要订做身份证的那个?请进请进”。
尽管屋里乱的连个下脚的地方也没,吴灿还是跟着进了屋。屋里有股怪怪的塑料被烧过的味道,眼镜男手忙脚乱的把乱摊在一张凳上的物品扫到了一边“请坐请坐”他一脸激动的请吴灿上坐,然后搓着快冻僵的手说,“你需要什么样的身份证?”
“我需要一张最好有根有据,能找的到人的跟脚的身份证。最好这个人很早就离开一直没回去过的,能通过强权部门联网查询”吴灿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眼镜看了他一眼,然后坐到了一个横七竖八摆放各种物品的桌边,打开电脑操作了起来,过了大约10来分钟,然后在一个画面上停了下来,然后对吴灿说“你看这个符合你的要求吗?”
吴灿凑了过去,电脑上显示的是一个叫张放的男人的信息,1970年出身在东三省的辽远省营吕市,在1999年出门务工,到目前一直没回去过,家里也没有其它亲属,这张照片是1999年拍的,和吴灿现在的样子有着七八分相似。
对这个吴灿表示非常满意,他对眼镜说:“就这个了,你能几天赶工赶出来?”
眼镜考虑了一下:“3000元,1个星期拿货。”
“我想现在就要的话,需要多少钱?”吴灿试着问了一下。
眼镜瞄了他一眼,其实仿制这种身份证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臻国的第二代身份证是IC非接触式智能身份证,它集中了目前臻国内最新的防伪技术,主要由视读和机读两部分组成。视读就是老百姓用肉眼可以辨别出身份证的真伪,机读则需要用机器来识别。因为身份证不同于流通的钱币,他只是一个身份的凭证,使用防伪技术并不算怎么高深,最主要的是能否通过强权机关的联网审核。而这个却恰恰是他购买正版个人信息所拥有的,尽管他1000条信息只出5元就买到了,但他会告诉吴灿吗?
“6000元,等1个小时拿货.”眼镜很有底气的说,见吴灿有点犹豫,马上改口“一口价5000元,不能再低了,半个小时。”
而吴灿急于把手上的山根脱手,也实在没想和眼镜多做纠缠,也就点头同意了。眼镜让吴灿坐下,拍了张照,然后钻入里面一间小房间里弄了起来。半个小时后,吴灿就拿到了以他现在这张脸为蓝本的身份证。
“帮我开张借记卡”填完资料的吴灿把身份证和资料交给了银行的工作人员。这家银行位置离市中心比较远,也同样离他家很远,属于另一个区的。
银行工作人员面无表情的接过资料,把身份证往验证机的探头下一放,然后电脑上就弹出这张身份证的个人信息。然后银行的工作人员拿眼角扫了一下防弹玻璃外的吴灿的脸,再和身份证、和屏幕上的脸一对比,然后噼里啪啦一阵键盘敲击,没过二分钟,一张名叫张放的借记卡就办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