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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眼看着灰衣人就要进到房中、屋里的两个女人性命不保,乔柳心急如焚却又有心无力。恰在此时,一条人影向着这边飞扑过来!

迅速的分清形式,那人紧跟在灰衣人身后进了房中,灰衣人掌刚指上梵音的胸口,那人已经一剑斜劈了过来,吓得灰衣人只好将手缩了回去,与这突如其来、插到战局中的人斗在了一处。

屋外,乔柳正在揣测着这来人是敌是友,就听到了屋内的打斗之声,心下稍安,掉转头来,一股子怨气全撒在了屋外的金卫身上:“好小子们啊?敢调戏小爷?倒叫你们瞧瞧厉害!”

愣是两个半百的人,在他嘴里成了‘小子’,口舌之快,这乔柳算是第一了。

手上功夫加快,乔柳快招快打,却又不急着快出成果,只像猫抓耗子般的跟他玩着。

因为,他听得出屋内来人,完全可以跟那个灰衣人打成平手,所以,梵音二女的生命安全不用操心。

且说乔柳在外面逗着那个金卫,屋内的金卫也遇上了高手。

连攻近半百招,一丝便宜也没占着,不由得心里暗自心惊:四大金卫守护飞凤皇后多年,在皇后手下都练就了一身绝世的武功,自出道以来,向来无论敌多敌少都是四人联手,所向披糜、从未吃过败仗。自十年前,断魂崖一役之后,在萧墨的手上吃了大亏,四人更是隐在谷中勤修苦练,内力都精进不少。

这次接到先皇后的飞凤令、重出江湖,还指望能威风不改,哪知尽遇上一些少年,个顶个的还都有一身不凡的身手。先是老大在那乔妃竹的手上吃了大亏,接着老大又在屋外的那小子手上吃了小亏,现在,他们兄弟联手,也没有及时的从那小子手中占到便宜去。这大好的机会,又被这突然来的人给搅了…真也算是屋漏偏逢连阴雨了。

金卫好歹是在飞凤皇后身边跟了那么多年,个人修为本来不错,可是十年的确闷气让他们在深山幽谷中憋出了一身的坏脾气,反到不如青壮年时期冷静沉着。

一个不察,金卫便被那来人一剑挑到了脚脖子上,摔倒在地。

那人却也不下狠手,只是剑尖一点,制了他的穴道,把他扔在墙角边上。

春暖吓得浑身发抖,见终于危险解除,忙轻轻拍着梵音的背:“姑娘,姑娘没事了啊!”其实,她自己的声音都在发颤。

回过头来,春暖看着来人毫无表情的脸,感激的道:“谢谢大侠、谢谢大侠救命之……”恩字未出口,那人一剑划过了她的脖子,春暖瞪大的双眼垂下了头来,眨眼间已失了性命!

失去了春暖的遮挡,抱着死婴的梵音整个的暴露在了那人的眼前。

当春暖的血流淌到了梵音的指尖上时,梵音才渐渐的在眼中有了焦点,下意识的抱紧了怀里的孩子,梵音退无可退,可还是尽力的向墙边边挤着,然则,空洞的眼中却看不到恐惧--或许,对于她来说,死亡也是一种解脱!

屋内没有了动静,连春暖的声音都没了。正在打斗的乔柳与灰衣金卫同时意识到了来人是两方人马都不认识、且分不出好坏的第三路人马时,很有默契的同时住手,抢进门去!

乔柳拔下头上绾发的竹片,刚好及时的飞出打在那人正要戳进梵音胸前的剑上!

铮!剑偏了开去,从梵音腰侧滑过。

千钧一发!再晚上那么一丝一毫,那剑便就先穿过了死婴的身子、直插梵音的心脏!

乔柳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梵音也终于从自己的伤感中清醒了过来,先是春暖脖间的热血,接着便是包裹死婴的巾被已被戳破,这才冷汗吟吟,后怕起来。

扑了上去,愤怒的乔柳抢上去与那人战在了一起,一进来看见倒地不起的灰衣人,乔柳便已经知道来人深浅,功力之高绝不在灰衣人之下,便一上来就用尽了全力!

掌剑相争,两人浑然酣斗,连那两个灰衣人直么时候离开了都不知道!

屋内窄小,桌椅门窗皆在强大的战势之下遭到破坏,久战不下,双方都明白今夜只能是不了了之。

强攻一剑,那人依旧是面无表情,显然脸上是戴了人皮面具之类的易容东西,退了开来,剑指着梵音的脖子方向,比划了一下,仿佛真的在她要害上割了下去一样,挑衅的看着乔柳:“我,还会再来的!”

说罢,人从窗户中溜了出去。

房内一时间,又只剩下了乔柳与梵音春暖三人,不过这一顿晚饭的功夫,刚还为梵音伤心垂泪的春暖,已经变成了再也无法开口、再也无法落泪的尸体。

乔柳迅速的将春暖抱出房去,在那参天大树下挖了个坑,草草的将她埋了,对着这座新坟,苦笑了一声:“嘿,小春暖,这下好了,你死了,你家姑娘就全交到我一个大男人手上啦!得,先在这睡着,等公子我回程之时,定带你回我们家那个地方,安安静静的、享受一下生活。”

眼角滑下一滴泪,才几日的相处,但是这个活泼而又善良的小姑娘,已经给乔柳留下了好印象:“好人死了会上天府,你也算是个好人了。”

“公子,把它也埋在这里吧!”不知何时,梵音也走了出来,怀里依旧是抱着个布包裹,那里面躺着的,是她死去的儿子。

乔柳不喜欢梵音,因为那个女人让妃竹曾经很伤心。但是,因为是妹妹的托负,所以,他要替妹妹照顾好她。一路上,梵音从未开口对乔柳讲过一句话,抱着的死婴也一直不肯放手掩埋,可这会,她却主动提出了~

点了点头,乔柳道:“入土为安,你终于想通了。”

动手又扒拉开春暖的土坟,梵音亲手上前将死婴放在了春暖的怀里,默默的跟着乔柳一把土、一把土的将她们掩盖,只是,不同的是,此时的梵音同样安静的面容下,多了一种心情---比仇恨更加仇恨,她要用自己的命来向所有的、伤害过她和她儿子的人报复!向所有的,伤害过春暖的人报复!

慎重的将一个小布包收进怀里,梵音最后看了一眼大树下那个土坟包,头也不回的,率先离开,乔柳跟在她的身后,一改平日的嘻哈,只一心想着尽快的将这个女人找个地方藏起来,在那些人又找来之前!

梵音的手,总是按在怀里,仿佛那里,就是平日里她抱着的那个孩子,有着心跳、而又没有生命的孩子!

前脚他们刚离开,后脚,那个戴着面具的人又折了回来,原来,他刚刚并没有真的走,只是潜伏在附近罢了。

一掌掀翻那个土坟,面具人看到里面躺着的一大一下,嘴角牵动了一下:总算,还是落在了他的手中!

打开布包----

“该死的女人!”恨恨的将那死婴掼在地上,面具人匆忙的追了出去。

地上散落的包布,婴孩光溜溜的掉在地上,这个一直有着心跳、没有生命的婴儿,此刻彻底死绝了,因为它的肚子,已经被人残忍的划破,除却扭曲的小肠在打结,骇然,那颗跳动的心脏,已经不见!

“失手,又是失手!”金卫之首,看着受伤的两人,心中怒火腾燃而起:“主上命令,那梵音手中的妖胎,绝不可落入他人之手!”

“老大,救回三弟之后,我曾赶回那院中察探,发现梵音身边的丫头死了,也就是说,后面出现的那个人,并不是与她们一伙的,极有可能,他的目的与我们相同!”

“哦?可是,主上不可能另派他人去做这件事情!”验查了一下老三的伤势,再看看老二的伤势:“显然,你们是伤在一个人的手中,而那个人的剑法相当高明!”

“不错,我回去的时候,又碰到了面具人,他下手极狠,招招要命,若不是逃得快,很有可能便折了这条老命。”老二气得牙痒痒:“会不会是…少主的人?”

“若真是,反倒不那样让人担心。妖胎腹中的心已被取走,若是他拿了,倒是一件好事。可,万一不是呢?”心中隐隐担忧:“主上的手段,可不见得比那萧墨好到哪去。”

老二不解,冲口而出:“我兄弟四人出道之日起,便只效忠于飞凤皇后,这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凭什么就以飞凤令要喝令我们行事?若是少主,倒也罢了,他身上流的是飞凤皇后的血,我想不明白!大哥你还如此惧怕于她!”

“我也想不明白。”老大叹了口气,苍白的发丝、枯老的脸陷入沉思:“只是你未见过她,那种气度,比之飞凤皇后的高贵,多出的岂止是霸道?!容不得我拒绝啊!”

十年了,人人都以为他们四人已经丧生在萧墨的手中,可那个女人却轻而易取的找出了他们来,绝迹江湖朝堂近三十年的飞凤令,十年前与十年后,都将他们号令于手下,重新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保永延太子,重夺天下!”这样的一个理由,让他无法拒绝,因为,这是飞凤皇后毕生的希望。而永延太子……

“少主他,今此少林一役,对我们老哥儿四个,可是生了不少怨恨!”老三挣扎着坐了起来,重重的喘了口气:“他必然已经知道,当年对萧墨和可心下手的,正是我们。”

“可是,我们也是受……”

“受什么?”老大突然一句暴喝,将老二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噎了回去:“她说什么,便是什么,谁也不准论她的是非!”

“哦?是吗?”阴冷的话,突然插了进来,夜幕之中,永延的身影像鬼影子一般,出现在了四人的视线之中。

“少主……”四人面面相觑,以他们四人合起来近两百年的功力,竟也没能察觉到太子的到来。接二连三的受到年轻一辈的打击,看来,当年横行江湖的四大金卫,已经老了。

“说,是谁指使你们,当年的惨状,究竟如何发生?”永延语气中,不减当年的气盛,而在十年的忍辱负重之下,更显得沉重:“四位都是追随母后的前辈,我无意与你们为难,只要你们说出当年的真实情况,我,便既往不咎!”

“少主,属下等也是奉命行事,还请少主不要再追问下去。”金卫拱手,四人皆躬身行礼。

“奉谁的令?”永延嗤之以鼻:“哼!四大金卫,身份何等特殊,先皇在世,都未必能使唤得动,除了母后,何人可以号令你们?早在三十年前,母后就死于飞凤宫的大火之中,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指使得了你们!”

“属下不敢!”金卫跪下:“属下等尽心尽力替飞凤皇后办事,皇后不在,太子就是我们的主子!”

“哦?是吗?那你的意思是,当年是本太子下令让你们去杀可心?”双眼一瞪,不怒自威。

四金卫互望一眼,三双眼睛齐刷刷的盯在了金卫之首的身上。

硬着头皮,金卫首领心里草草一想:不错,太子才是正经主子!那个女人,不过也是拿了飞凤令、目标同样是替太子争天下!

审时度势,他叹了口气:“属下不敢!十年前,有人拿了飞凤令,找到我们,要求我们杀了与萧墨一起出城的女人。”

“谁,拿了飞凤令?”

“正是逍遥王府的丁香姑娘。”说一半、藏一半,必竟,滋事体大。

“丁香!你们当我好糊弄吗?她不过是一个婢女罢了。”重重的一挥衣袖,永延恨恨的道:“果然,又是她!究竟,她想干什么?”

丁香,萧王妃身边的婢女,贴身侍候的丫头,她的一切行动,焉能逃过萧王妃的视线?多次传信于他,又对莫归谷中的消息传递方式如此熟悉,莫非,那个女人,真的与母后有着什么样的关联?

他想不出。

“好,过去的事一笔带过。只是,”转过身来,永延的脸上冷若冰霜:“大事在即,四位不可再三心二意。我不管那个女人是做什么的,你们,若还是效命于我,那么,便只能听我调遣!”

四大金卫顿首:“属下遵命!”

他们之中,除了见过那个持飞凤令的女人的老大之外,其余三人,早已对萧王妃心生不满,凭什么,她一个王府中的妃子,就敢拿着飞凤皇后的飞凤令,以主子自处?

即便她真的是为了太子大业着想,可当真正的对峙到来时,她的夫君、儿子,又真的下得了手?

妇道人家,不足于取信!

翻过高山,安静平和的小村里,住着几户人家。

梵音回头看着远方早已望不到的繁华,对着身边的乔柳道:“公子,谢谢一路相送,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家了。”

“哦,好。”乔柳心不在焉,对着这个一天到晚死气沉沉的女人早就没了心思,若不是有托负在身,早把她扔一边去了:“你去吧,我走了。”

折身就走,步履较来时轻快得多,片刻便没有了踪影。

梵音嘴角扯起一抹微笑,看着乔柳远去的方向:“谢谢你。呵呵,不然,我还真不知道,原来,那里面藏着那么大的一个秘密!”

从怀中取出小小的布包,白色的布上沾着干涸的血变,一个拳头大小的东西在布包里面,跳动!

顺着来时的方向,乔柳潜回了埋着春暖的农家。

大树下,一个娇小的影子,正在挥锹掩埋着什么。

那里,正是埋着春暖和那个倒楣孩子的地方!

人如影,乔柳飞快的扑了下去,那个挥锹的影子反应极快,倒退了三步,让开了地方。

“你是谁?你在干什么?”语气不善,春暖对于乔柳来说,是个善良的小姑娘,死于非命已经很苦了,还被人搅了她的安眠。

“你又是谁?”影子一头长发披散,看不清她的脸,但是从话中可以听出,是个年轻的少女。

“不管我是谁,这坟里埋的人,与你有何深仇大恨,要这样对她?”

“我来的时候,已经这样了,我不过是想把她埋好罢了。”一副信不信由你的样子,少女手中铁锹一丢,扔给了乔柳:“既然你跟她认识,便交给你吧!”

被动的接过铁锹,乔柳尴尬在当地,因为说话间,他也发现了,那坟土的样子,已经干了很久,似乎并不是刚刚被翻起的模样,也就是说,是他唐突了。

默默的将春暖的尸身拾了出来,乔柳在农家院子里堆起柴火,连同那个孩子,一起焚了,用坛子装好。

“你还没走?”

乔柳做好这一切,天已泛起蒙蒙亮,而那个长发女子还呆呆的站在院子的角落,竟然也没有离开。

女子看着他,这时,乔柳才发现,这少女有一双晶晶亮的眸子,只是里面似乎埋藏了深深的哀伤。

“我,好像没有地方可以去。”淡淡的回答,少女十分彷徨。

“你没有家?”乔柳好奇的看着在晨光中渐渐明朗的少女的脸:“也,没有亲人吗?”

转过头来,定定的看着乔柳:“对,从我出生便没有了家、没有了亲人。可是,曾经,我以为我又有了家、又有了亲人。”亮晶晶的眸子里滑落出晶莹的泪珠:“现在,我还是没有家、也没有亲人。”

乔柳愣了,没听明白:“反正就是没有亲人就对了。”那种平淡的语气中,所泛起的心酸让他心疼:“没关系,没有地方去就跟我走吧!”伸出大手,乔柳的眼中满是真诚。

少女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乔柳的手,迟疑了一下,终于抬了起来,将手放进了他的大手之中,温暖,一种温暖的情怀在晨露之中漫延开来。

晨风吹过,敞开了窗子,萧墨立在屋外,看着还沉睡中的妃竹,脸上漾起一抹幸福的笑颜,不知何时,他总喜欢在起床后,看着身边熟睡中的小脸,心中就充满了幸福感,想要照顾她、宠溺她的想法不断涌现。

可是,当面对着妃竹的时候,他还是压抑住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因为,他的爱,会伤人,伤得体无完肤、伤到失去性命!

强,妃竹一定要自己变得很强,变到足以自保、变到无人敢伤,才可以,才可以放纵自己心中对她的爱。

好像自梵音离开之后,妃儿变得嗜睡。

“爷。”朱雀远远的,就看见了爷脸上的那种笑,那种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笑,那种会刺得她两眼发红的笑。垂下了头,掩藏着自己的情绪,朱雀尽量的压低了声音:“宫里来人传话,请您进宫。”迟疑了一下,朱雀才道:“也请带上小王妃。”

萧墨点点头,脸上的笑容早在朱雀来时已经收起,面无表情的样子仿佛从来没在那张俊颜上展现过笑意。

推门而入,修长的手指在妃竹脸上轻轻抚过,换来一声不满的吟咛:“夫君……”

妃竹睁开眼睛,窗外的阳光刺了眼:“什么时辰了,怎么这么晚啦?”

坐起身来,婢女们已备下洗漱用口鱼贯而入,侍候她穿戴完毕。

直到妃竹吃完早点,满足的长叹一口气,萧墨才道:“皇上叫人来宣我们进宫。”

“哦。”应了一声:“啊?那岂不是让皇上等很久了?”

萧墨失笑,拉着她的手往外走:“所以,现在马上出发。”

“主子。”黑衣装伴,脸上戴着面具,风尘扑扑的人跪在书房角落,见不了光的地方。

“失手了?”正在看书的永信一直带着温和的笑容:“下去吧,查清楚她带着妖胎在哪里,找个机会毁了它。”

内疚的垂下头,黑衣人应声道:“属下遵命!谢主子不杀之恩。”

“铁印,不要再说什么恩不恩的,你心中知道,那妖胎不能落入民间,滋事体大,才交给你去做的,不要让朕失望啊!”放下手中的书,永信将信任连同责任一起交了下去。

“皇上,永乐王爷携王妃求见。”一声通禀,永信对黑衣人挥了挥手,被叫做铁印的男人往屏风后面一闪,已从暗门之中退了出去,刚好萧墨就带着妃竹走了进来。

“你们来了。”永信看着妃竹,又看了看萧墨:“赐坐。”

立马有宫女端了位置过来,三人坐下,永信道:“这次江湖中的事情,办得十分漂亮,想来,那魔域与正道的势不两立、又相互牵致,会让朝堂暂时轻松不少。说来,弟妹功劳也不小!”

妃竹早想到,这江湖中,萧墨看似在调停双方的关系,实则也有暗自挑起争端之嫌,原来,也是有其政治原因的。这话通过了永信这位皇帝的口中说出来,不由得让她想起了书中所记载的帝王之术。

当权势大到威胁皇权或是统治的时候,那么就要扶持一方足以与之抗衡的力量,让双方相互牵致,最终帝王坐收渔人之利。

魔域的势力太大,朝廷现在刚刚稳固起来,再加上前废太子势力还在潜伏、伺机而动,所以,如果能联合江湖正道,向魔域发起挑战,那么,无疑对朝庭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想通了这些,妃竹心里却并没有安下,反到,升起了隐隐的不安。

因为,似乎总有一条她还抓不住的、被忽视的线索,在向她提醒着什么。

“皇上今天传臣弟来,可有什么吩咐?”萧墨与永信,都将妃竹脸上的变化收在眼底,永信浅浅的对着萧墨点头笑道:“看来,墨你真的找到了那个人,而这世上,竟然还真的有那样的人。”

语气中,竟然十分羡慕。红颜易得,知己难求。红颜又知己,就更是难得一见。妃竹,眼前的这个小女人,或许她还算不得是知己,但是,她与第一次相见时的那种活泼与纯真,已经转变了不少,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这个女子竟然变化如此巨大,深沉、睿智,这样的词现在都可以套用在了她的身上。

萧墨,果然求到了意中人。

当年的可心,现在的妃竹,似乎萧墨总是那个被青睐的人。为什么,同样优秀的三兄弟,女人总是会选择了他?

永信淡淡一笑:“已经让朕羡慕了,来让朕瞧瞧都不行了?”

萧墨知道,当年的事又让永信伤感了:“皇上爱瞧,便只管瞧好了。”说罢,竟自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真个的摆开让他看。

“哈哈哈哈……”开怀一笑,永信才道:“一笑千金啊!好,朕多久没这样乐呵过了。今日叫你们来,确实有事。”面色一沉,永信十分严肃的道:“永乐,这件事,你处理得太草率了!”

什么事?妃竹抬起头来,诧异的看着刚刚还好好的皇帝,怎么一下子变得那样严肃。

眼中,写满了疑问。

萧墨变了脸,但又不好发作:“皇上,眼睛都到臣弟家里了?”自嘲的一笑:“臣弟竟然也有这种容幸!”

永信神色一僵,明白萧墨误会了自己,但他又不愿过多解释,只是说了一句:“自弟妹失踪之后,朕便让人格外留心一下王府的安危而已。”他眼睛瞟了一下妃竹:“朕只是担心,太过重要的东西,会成为墨弟你的软肋。”

这句,妃竹听懂了。

萧墨的心如明镜一般,也听懂了。暗自叹了口气:皇兄还是为了他好,总归自己太多疑,连这现在唯一的兄弟,也要开始揣测了吗?

小脸上泛起淡淡的光,妃竹抿了一下红唇:“皇上,所说的草率,不知所指,可是妖胎之事?”

永信点了点头,妃竹聪明,一点就透:“不错。跑了一个,哑了一个,就等于是在将皇家的秘密放在舌苔底下,一不小心,张开了嘴,漏了风,后果是多么严重!”

皇家,会使用巫蛊之术,谋害心有不轨的妃子及朝堂重臣,而且在是证据不足的情况下。这是皇家的无奈,为了保全江山,可是百姓们不会这样想,他们会认为皇家在耍弄权术、在草菅人命!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是这被有心人利用,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妖胎之事,永延还不太清楚,若他拿这个当话题的话、去寻找内幕、揭露于众,那么,势必会将大多数的人,拉到他的阵营之中!

萧墨自知自己当时一时的心软,造成这样严重的后果。他更知道,这件事情,恐怕现在不止只有永信、还有萧王爷萧王妃等五人知道,还有,那个当初向梵音下毒的人,那个幕后的黑手,他,也一定知道!

握在萧墨手中的妖蛊,并没有借佐儿的手下出去,梵音胎中之蛊,是另有他人所为!

然而,这却不能告诉永信。

“臣弟知罪,即刻派出人,去灭了这两条活口!”

“只怕,已经晚了。”永信长叹一口气:“我派去的人回来说,他在路上碰到了你的旧相识,与护着梵音出城的那个年轻人分别交了手,都失手而归,妖胎之蛊,已被梵音取出。”

萧墨眯起了眼睛:“旧相识?是说,当年飞凤皇后身边的四大金卫?”

永信点头:“四大金卫,重出江湖,搅进了这些事情之中,恐怕,幕后另有一只黑手!”

萧墨心中一紧,他深知事情的严重性。

“永延与魔域势力相勾结,而四大金卫又受飞凤之令重出江湖,恐怕,我们现在面对的,就不仅仅是永延、和魔域那股势力了,看不见的、隐藏在我们背后的势力才最恐怖,它随时都有可能出来捅我们一刀!它,知道的事情太多。”永信站起身来,看着墙上挂着的疆域地图:“我萧氏皇朝历经九朝,保经磨难,能让百姓少受点折腾、战乱之苦,是朕的责任!”

黑手?妃竹喃喃的念了这个词,心中突然想起了丁香,想起了让丁香去与永延接头的幕后之人---难道,真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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