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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二)启程

◎静香(可爱的微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我无悔,因为我帮助了需要帮助的人,而且,至少,我还有微笑。◎

(二)启程

钦零儿:“香香,睡着了吗?”静香摇一下头:“还没。”话落就打了一个哈欠,钦零儿笑了:“上美术课还真无聊呢。”“是啊。”静香坐直身体打了一下精神。她向来平静的生活一下变成现在这样子还是很累呢——不止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

“香香,你还真信吗?”钦零儿抬头看向黑板,老师还在自我陶醉的讲着。“什么?”静香明显十分奇怪。“我在想莫扬说的那些话。”钦零儿叹了口气,又低下头,转动手上的原子笔。“我会去问的。”静香愤愤的说,这语气让钦零儿哼的笑了一声:“……不过,我信。”“你信,那你还……”钦零儿一笑:“我信你那句话,我对他确实太偏见了……”

钦零儿依旧淡淡一笑:“去吧,去玩一场恋爱游戏,让我们是主角!”静香脸上微热……

下课铃响起,莫扬傻傻的望着那一块徽章——它已被放在了桌子上。那些色块像极了绕着明月飘绕的五色三角形小旗帜。他叹了一口气,趴了下去,睡眼迷离:“不可以……我怎么可以……”

“什么不可以呢?”静香微笑站在莫扬位旁。莫扬一惊,立马坐起,抓起了那块徽章,面红,不敢直视。

静香坐到莫扬身边,轻雅的笑着:“莫扬,你向下说吧,没人……”莫扬摇一下头:“我在骗你,你就这样信了吧……”静香的笑容没有任何变化:“那我想知道你要给的是什么骗局。”莫扬一顿,先惊异的看着静香,最后苦笑一下,放松了下来。静香笑着侧下脑袋当做默许,莫扬嘴角动了一下,说:“如果我喜欢的人答应喜欢我了的话,封印就会会解除,我就有办法了……”“所以这就是‘骗局’?”莫扬过了有一会才点头表示“正是如此”。

先前听到这些答案,静香稍有一惊,直到看见莫扬在点头,那淡淡的真正笑容才跃然脸上。“那么……我可以……”“不可以!”莫扬突然一声喝断了静香的话,把静香吓了一跳,看向了莫扬认真坚决的面孔。

“喂喂喂!你们进行的好慢喔!”两人都被这突然的声音木在当地。“钦零儿,你(怎么)……”莫扬与静香异口同声。“明明从静香坐下的时候,我就到这儿啦……”钦零儿一脸坏笑,玩弄着自己额角的头发。莫扬、静香脸上全红。

“你们谈起来倒真专心呢!”钦零儿把手指压到了嘴唇上。“钦零儿……”静香脸依旧红红的,而莫扬立马移开了目光。钦零儿奸笑一声,面像莫扬:“你那块玉呢?”莫扬一颤,握紧了抓着徽章的手。“钦零儿……”静香急忙要拦住钦零儿。“没事,让你来是干什么的呢,要有目的性啦!”说完伸手去抓莫扬那只手,莫扬把徽章抓得更紧了,紧张的喊到:“不行……你不能……”静香站起,想拉开钦零儿的手,可钦零儿已经夺过了那块徽章。

莫扬一呆,无神的坐下,钦零儿夺过玉来后,整个身子一顿,面上的表情瞬间消失。然后钦零儿随意转了一下徽章,徽章上的玉石在阳光照耀下折出了怪异的光芒,最后她一把把徽章丢给了莫扬:徽章落在莫扬桌上,转了几圈才停下来。钦零儿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莫扬,又看了一眼静香,一句话没说就走了,像失了魂魄一般。“钦零儿……莫扬……”静香担心地看着两人。

莫扬终于大笑起来,抱着头撑在桌上,那笑的声音中充满了自嘲的意味。静香轻咬一下嘴唇,手向那徽章移去。莫扬迅速用手挡下,抓过了徽章:“这样信了吧!?”静香不言。

“这玉叫‘封月瑶’,它只认我和另两人拥有。”静香坐到莫扬旁边的空位上,静静的倾听。“所有别的人接触了它,都会被封印。”莫扬盯着静香,十分认真,“它会封印人内心的感情。”静香微惊:“那么说……钦零儿……”莫扬摇一下头:“如果不解除的话,她会一直这样。”

静香抿了抿嘴唇:“办法是我答应你?”莫扬目光一暗,一时未言,片刻后,道:“不,这对你太残忍了。”“为什么?何况今天你让我看到了你的另一面……”静香看着莫扬想要躲避的眼,有些欣喜,“我会喜欢这样的莫扬的——你也喜欢我,不对吗?”静香在微笑,莫扬面上终于有了些许笑容,就在下一刻,静香身子一软,晕倒在桌子之上。莫扬猛然醒悟,却已无法后悔了……

看着静香好似熟睡般趴在身边的空桌,听到窗外叶落之声,莫扬受伤的眼神一闪而过:“为什么……还是这样……”他叹一声。

“‘一旦回应的人真的喜欢上了被咒人,他身上的封咒就会解除,打开其它封印的灵匙也就会出现了,”莫扬苦笑,“但是,回应的人会永远失去内心的感情,这是破坏了封咒的代价——另一个上古封咒。’”莫扬再次望向天空。“原来真的是这样……”一只白色的小鸟俯飞下来,啄走了一只迷途飞蛾,“如果……静香先知道了……她会是自愿的么……”

……

下课放学,莫扬精神并不太好,慢慢收好书包。班中已没几个人了,他走到教室门口,关上门,回过头看见静香竟在门外墙上倚靠着。静香见到莫扬,淡淡的微笑,莫扬不敢正视,低下头去。

此刻,静香仿佛消瘦了不少,精神也并不太好。

“我来锁门吧。”静香锁上了门。“你怎么没和钦零儿走?”莫扬不敢看她的脸,低着头问道。静香摇了一下脑袋:“零儿今天有些反常,自己先走了。”“那你为什么等我?”这句话如条件反射迅速接上,静香明显一惊:“我……也不知道……”两人顿时无语,就这样一起从五楼下到了一楼。

走出教学楼,外面阳光明媚,天高气清,空气也出奇的好,可莫扬就是打不起精神。“怎么了?无精打采的,不高兴吗?”静香小心问道,“今天天气多好啊!心情也应该不错呢!”那是专属于静香的笑容,快乐而又满足。此刻,莫扬一笑,现在,他明白了为什么他会喜欢上静香:因为他得不到快乐,但是静香却有夺不走的快乐——也许吧……虽然现在的静香总让他觉的怪怪的。

静香拉了一下莫扬的袖口,“走吧,最起码你可以陪我走到校门口。”莫扬点头一笑,跟了上去。

走到一半时,莫扬停了下来,一种陌生却相当熟悉的感觉传来,他用手捂住了右眼,静香看到,急忙上前关心的问:“怎么了?眼里吹进沙子了吗?”莫扬摇头,四下一看:这是后勤区,全是一片平房,过东门是必经此处的。

就算这里地形复杂,但他还是能确定感觉来自于那个存放杂木料的小巷。

那儿曾经有一棵三层楼高的老柳树,一年前打雷时炸断了它,幸好倒下的时候没有砸坏任何东西。工人拉走了倒下的树干,余下的树桩有一个人高,却如何也砍不动,挖不走了,于是人们就索性把它留在了那里,时间一长,也开始把一些废木料之类的一同放在这了。可是说来也奇怪,无论什么木料放进来,第二天立马会朽,却长久不腐,大约是这儿太阴湿又偏僻的缘故吧……

“谢了,”莫扬对静香一笑,“你先走吧,我有事要做。”说完就转身跑开,静香喊一声“莫扬”,莫扬只招了一下手背。

进了小巷,这儿真是湿潮无比,连墙上也挂满了青苔。莫扬走了进去,感觉像从天堂一步踏入了地狱。身后一片怪响,小一片树林生生长了出夹,密密麻麻的好似一面墙壁。莫扬转身推树:树虽只有指头粗细,却有着钢铁的坚硬。

正慌张时,脑后生风,莫扬下意识的举起右手,护在脖子之前。果真是有样东西从后背袭来,欲缠住莫扬的脖子,却因莫扬右手阻挡和头部的及时一让,这东西只缠中了他的右手腕。莫扬乘机旋转回身,左脚还未着地就又被另一些不明之物缠上。勉强稳住重心,莫扬“切”了一声,左手一掌劈下,缠绕右手的东西立马被劈断。正当他要仔细观察时,一大堆型似灰色触手的东西扑天盖地的涌了上来,把莫扬缠了个结结实实,莫扬惊异,却已无可耐何。

莫扬试着挣扎了一下子,没产生一丝成效。包绕着他脖子的东西自己退了下去。莫扬终于有机会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他片刻间就受制于“人”的。

这些“触手”都是些稍有腐朽却长着新叶的粗壮柳枝条,他顺着树枝看去,如心中所料,面前正是那一株一人高的树桩:残存树身上的两个孔洞里燃着两朵不对称的蓝色火焰。就在这树桩旁是一个不相识的女子,一身白衣却倒在乌黑潮湿的红砖地上。“可恶……来晚了一步!”莫扬很是不甘心。

那树桩中的火焰在抖,树身也在抖,树枝更在抖动,像在嘲笑着莫扬。莫扬怒极又毫无办法——他的命已经不在自己手上了……

左手的肿痛传来,必竟就算朽木,要以莫扬的力量一下把朽枝劈断也已是情极之时才可能做到的事情了……树桩停止了颤动,两股鬼火也稳定下来,乌黑阴暗的气息变得更加浓重。莫扬狠狠回盯着面前魔物,用愤怒抵制着恐惧的侵袭。又一股怪声响起,一枝新的枝条长了出来,尖头锋利,像极了一把利剑:这段枝条一动竟然会“喀、喀”做响,颇为坚硬。它在莫扬面前扫了一下,只见莫扬耳边的一片绿叶被切成两段,飘下一半来。莫扬一惊,恐惧终于爬上心来,缠着他的树枝阴湿无比,已经很快耗完了他的体力,更让他的身体阵阵发寒。

树枝将莫扬举离地面,那锋利的枝条对准莫扬的右眼,向后退上一点,立马全力刺去。正当要锋芒接触到眼球的瞬间,树枝猛然打住,小巷外远远传来了一串急忙的脚步声还有一些细小的呼喊声。声音正在接近,细听一下,此人不正是找寻过来的静香吗!莫扬身后的林木墙响了一下,让开一道细缝,从那枯朽的老树桩上再度伸出数条蠕动的枝条向外爬去。

“难道……”一腔无名怒火突的涌起,将所有的惧怕摔出了九霄云外。莫扬努力挣扎,但全身发麻,衣服也已受潮发滑,根本产生不了太大的效果。却是这树妖先有了反应,向外伸的枝条终于停了下来,紧绕着莫扬的那些枝条一震,力道大了起来,莫场扬了一下头,张开嘴巴,没发出其它声音。他咬起牙,死死盯着面前的树妖,正是一眼杀气,露出了一种同归于尽的觉悟。

指着莫扬右眼的树枝彻底退了回去,树妖眼中那两团鬼火仿佛显露出了恐惧。于是,缠绕的树枝再次收紧,莫扬一时间高扬起脸,嘴巴开张成极限,己不得不大声呼吸,眼神却依旧不变,杀意反而越加浓厚。

树妖眼中的鬼火开始抖动扭曲,如同在夜色中被逼入绝境的野狼的瞳光一般。接着,那枝尖锐的树枝再次刺来,力道十足。莫场咬着牙死死的盯着刺来的树枝,感到怒火己熊熊燃烧:“我不允许!不允许你对她做任何事!!!”

一声怒吼从心肺深处发出,莫扬右眼射出一道短短的蓝色光柱,无数像古汉字般有力有型的符文从其中飞散出来!

※画外音言外语:“松动的封印,觉醒的力量,一切只因为那不能放手的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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