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穆眼前闪过朝颜对自己微笑的样子,心里一颤,知道父亲说的是什么意思,面上一丝愧疚,“父亲,我不会让白泽沦陷。”
白泽赤无闻言一笑,“你不会?呵呵,这是个凭借实力的世界,你有浣芜厉害吗?你有南羽聪明吗?莫不说你,就连是我,面对他们都是觉得力不从心,你怎么保护白泽?以命相送?太荒唐了,你是我的儿子,就算得有那么一天,也是我来,我不会让你枉死在这里。”
任穆抬眼,睫毛微颤,“父亲,我先告退了。”
白泽赤无疲惫的挥挥手,眼里闪过隐瞒,转瞬出于上首,眉眼尽是老态,有些无力,“出来吧,再说,任穆该是知道你来了,躲躲藏藏有什么意思?”
离烁嘿嘿一笑,现于大殿之上,虚行一礼,“白泽国主,好久不见,当真是憔悴许多呢,”
赤无抬手指了指离烁的鼻子尖儿,微微一笑,满面慈祥,“你这个小兔崽子,也不是个省油灯,说吧,这节骨眼儿上来了,又是打了什么主意?”
离烁哈哈一笑“还是跟国主讲话不用劳心力,这还没说
,就是明白了,当真是好。”
“你这笑起来的样子,真是和你母亲几分的相似,就是仗着我宠着你,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你这南国不是一直好好的,”
“义父,我是想来看看您老了,我这南国到底是好好的,可是你这白泽的战事可是每日都有人回禀于我,我越来越心急,就是飞来了,不要太感动哦!”离烁上前两步,微微一坐,就是坐在了身后凭空出现的椅子上,
“你还知道,我是你义父!”白泽赤无吹胡子瞪眼,“你这小子,自是白泽宴之后,就是鲜少露面,哼,这时候来了,我怕是不会有什么好事。”
“错了!”离烁摆摆手,“这回子我来,还真是大好事!”
白泽赤无抬眼,不语,等着离烁继续说道,
“义父,我们联合怎么样?”
“是吗?”白泽赤无往后一靠,“你不是投靠了浣芜了
,这下子要背叛他,那结果想来可是惨重的。”
“我才没有呢,”离烁也翘起二郎腿,“我只是告诉浣芜,朝颜的本命灵犀虽并不完整,若是伤了南国半分,朝颜灵犀,就再不能重聚,仅是如此,他就对南国停手了,”
离烁冲着白泽赤无狡黠一笑,“义父,我们若是不能联手
,莫不是说和浣芜持平了,我看这被打败也是近在眼前,”
白泽赤无挑起眉毛,“一起被打败就不近在眼前了?”
离烁被咽了一下,“但是终究,有个照应不是很好。”
“你怎么就知道这其他二国会和你联合,这世界,有谁是绝对可信的?”
“所以说,我先来找义父你了,至少在我心里,您是绝对可信,至于其他二国,我自有办法,”
“哼,你倒是个奸诈的,”白泽赤无一摆手,“行了,既然来了,就好好待会儿吧,我有些累了,你在这里倒是不用拘束,去偏殿歇息吧。”
离烁知道白泽赤无无论什么都会答应自己的,忙起身,“义父,我带了部队过来,或者是不能帮上您什么,到底也能让他们抵挡一段时日,我得先回南国,有桩喜事要等着我去呢,北鹤一族的小姐,看上了我的幕僚。”
刚抬脚要走的白泽赤无,背影顿了顿,“北鹤一族?”
“嗯,是的。”
“你小子,步步为营啊。”
“离烁先告退了,改日再来看义父、”
白泽赤无没说什么,摆摆手,离烁消失了,才是转过神来,喃喃自语,“流光,他真的很像你,笑起来的样子,跋扈的样子,狡诈的样子,好像所有的脸孔上都是你的样子,我还说穆儿太过感情用事,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独自苦笑的摇摇头,白泽赤无的身影看起来甚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