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样就像家人一样了。”肖雍权环住了君墨儿将下巴抵在她的头上。
“你们是兄弟啊,家族企业可不光是为了让亲人之间互相争斗的。你对他们很好,他们也很信任你,这让我很安慰,因为在他们出现之前,我真的好害怕肖家每个人都是分离崩析的。”君墨儿摸了摸肖雍权的手臂,寻着安慰。
“我的确很庆幸能拥有这几个兄弟。”肖雍权圈着君墨儿的手臂紧了紧,然后长长舒了口气,“还有你。”
第二天的八九点钟,肖俊彦伴随着头痛醒来。昨天……昨天他也就喝了一杯而已,谁叫肖雍权家的酒那么烈。清醒了一会儿,肖俊彦才才看看手机。
已经这么晚了?今天看来又要迟到了。
本想自己在冰箱里面找找有没有什么早餐,却意外地发现莫子音孩子家里。
“哟,你怎么没去上班?”肖俊彦坐在餐桌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问道。
“我也起晚了,不行吗?”莫子音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的蕾丝睡裙,短发似乎还没来得及打理,蓬松还有些凌乱,却带着女人特有的感觉。
肖俊彦看着将早餐放到他面前的莫子音有些受宠若惊:“喔……谢谢?”
“你难道还想说别的?”莫子音重重地将果汁放到肖俊彦面前。
肖俊彦挠挠头发:“我只是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居家的一面。以前连把食物放到微波炉热一下都要我来做。”
“不想吃就直说。”莫子音作势就要拿走肖俊彦的盘子。
肖俊彦连忙护住:“不不不,你好不容易做一次,我怎么敢不吃啊。”
莫子音看肖俊彦狼吞虎咽起来才放过他。
肖俊彦吃着早餐,看了看莫子音,欲言又止:“恩……昨天,昨天晚上,我有做什么失态的事情吗?”
莫子音的手一顿,然后抬起眼:“你不记得了?”
“额……不是特别清楚。”肖俊彦看看莫子音,吞吞吐吐地说道,“也许记得一点,但是吧……断断续续的。”
莫子音“啪”地一声将盘子放在桌子上:“我吃好了,你也赶快穿好衣服去上班。”
“嘿,我说什么了?”肖俊彦摊摊手,一副疑惑的表情。
然而这时的莫子音已经走进自己的卧室换衣服准备出发了。
肖俊彦撇了撇嘴,继续吞起盘子里的鸡蛋来。
而肖俊彦到了公司的时候,已经快到午休时间了。他正想上楼,却看见一个穿着西装背心白衬衫,头顶复古鸭舌帽,脖子上戴着一条装饰围巾,手臂上搭着风衣,皮鞋擦得锃亮手里还提着一个牛皮纸袋的中年男人走过来。
而他,竟然是肖雍权在法国见过面的香水店长Linger。
“先生,请问总裁办公室是在楼上吗?”Linger看到肖俊彦,摘下帽子礼貌地问道。
“是。”肖俊彦下意识地回答之后又皱起眉,“你问这个干什么?你是谁?如果是和总裁预约会面的人应该有人带你上来才对。”
“放轻松,年轻人。”Linger摆了摆手,“我只不过不喜欢让陌生人领路而已,而且大厅里面的几位前台小姐不是很合我胃口。”
肖俊彦听完还是一脸的不相信,拿出自己的手机:“你等我确认一下。”
Linger耸了耸肩:“请随意,我就在这里稍等一下好了,希望肖总裁不要太着急。”
肖俊彦和前台确认了一下,还真的有个男人要在这个时间和肖雍权见面。
将手机放回口袋,肖俊彦上下打量了下Linger后点点头:“抱歉,你上去吧。”
Linger这才重新戴好帽子:“Merci.”
肖俊彦反应了半天,等Linger没影了才抓抓头发。
好像是法语来着?
Linger来到肖雍权门前,礼貌地等尹秘书通报,听到肖雍权的声音之后才推门进去。
“啊,肖。好久不见。”Linger摘下帽子稍稍欠身以示问好。
肖雍权站起身伸手指向沙发:“不用这么客套,请坐。”
“那我就不客气了。”Linger将自己的衣服整齐地放在身边,正襟危坐地看着肖雍权。
肖雍权就随意在Linger面前坐下:“你说有重要的事,还不能通过网络和电话告诉我,非要亲自过来一趟。先让我听听是什么事情让你这样不嫌麻烦?”
Linger竖起一根手指:“您应该还记得我和您之前的那笔交易,您当时让我跟进我得到的任何消息,那些不是很重要或者太过核心的我都没法和您汇报,不过现在,我觉得这件事您会感兴趣。”
“哦?”肖雍权弯起嘴角,淡笑一声,“那我可要仔细听听了。”
Linger凑近了肖雍权一些,故作神秘地说道:“以前,我知道阮如地有个女人,不过因为听上去也没有那么重要,就没和您说,不过——”
肖雍权看着故意拉长声音故弄玄虚地Linger冷哼一声:“不过什么?”
Linger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解释了别的东西:“前些日子,我的人说这几天阮如地的女人似乎从国外要回来,不过拖沓一个月也不见人影。就知道阮如地隔一天就给那个女人通一次电话,我让人试了一下能不能定位,结果,那个女人现在就在天海!”
肖雍权眼睛一亮:“现在在天海?你有没有她的照片,或者名字什么的?”
“关于照片就很抱歉了,那个女人以前一直都在国外,我的人也没有见过。”Linger可惜地摊摊手,“名字之类的也都不知道,阮如地和她通电话的时候连最亲信的人都要站在十米之外。”
肖雍权沉思片刻,点了点头:“关于这个女人,你还知道什么吗?”
Linger于是继续回答道:“关于她的身世,好像是这样的。二十年前,阮如地还只是个入道不久的少爷的时候,在云南有过一次小小的暴动,在那里,阮如地救下了一个八岁的小女孩。而一开始阮如地只不过是觉得那孩子漂亮,后来却动了感情,就一直养到现在。”
肖雍权啧啧两声,示意Linger不用再说下去了:“没想到那个老家伙还喜欢吃嫩草。”
Linger似乎是想到了自己家那位公主,老脸一红:“肖,爱情可是不分年龄的。”
“你说了算。”肖雍权拿出自己的支票本,“帮我打听一下那个女人的姓名和长相,尽快。”然后,撕下一张支票递给Linger,“这就算是这次的谢礼了。”
Linger将肖雍权的手推了回去:“这次只不过是对上次的补充,钱您已经给完了。至于找那女人的基本信息,这才是下一笔生意,我对待老客户可都是最后付款的。”
肖雍权也不做作,就将支票收了回来:“我等你的好消息。”
“对了,”Linger突然一拍膝盖,“虽然不是很确定,也没多大关系,不过好像是有这样一个传言:阮如地其实杀了那女人的父母,最后找到她似乎无法对一个小女孩下手才收养的她。”
“还真是符合他的性格,等找到那个女人我会转告她的。”肖雍权冷笑着摸了摸下巴。
Linger露出个无所谓的表情:“至于要抓那女人威胁阮如地还是打听阮如地,您就随意好了,反正哪个都会很有趣的。不过还是老规矩,要联系我就给我寄个明信片。对现在那些高科技的东西,我可是一点都不信任。”
“没问题。”肖雍权刚刚要起身送客,尹秘书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
“总裁,夫人到了。”
“没关系,让她进来吧。”
在肖雍权说完的下一秒,君墨儿就提着便当盒推门而入:“今天有什么客人啊?”
Linger站起来,将帽子放在胸口,另一只手执起君墨儿的手,在她的戒指上亲了一下:“Bonjour,BelleDame.”
君墨儿只听得懂“您好”,于是笑着也和Linger问候:“是Linger先生吧,好久不见。来天海有什么事吗?”
“夫人真是越来越漂亮了。”Linger先是赞赏了一番,把君墨儿都得眉开眼笑,然后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过来看一看这边的市场怎么样,顺便来和肖问个好。”
君墨儿提起自己的便当:“要不要尝一下?还没吃午饭了吧?”
“喔,夫人这么一说,我才感觉到饿了。”Linger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过我已经和我家亲爱的约好了在哪里吃饭,就不打扰了。”
“这样啊,Linger先生要去陪妻子吗?不过上次去巴黎怎么没看到她呢?”君墨儿放下沉重的便当盒,有些好奇地问道。
这一问,Linger和肖雍权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