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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取舍

“为什么我要跟他在一个包厢?我不想去了!”华雪莹看到武阳就火起。今儿这事儿还不是因为他偷了华家的灵器所致。现在罪魁祸首出现了,她不仅不能追讨,还要跟这家伙共处一室,这让华大小姐万难接受。

“我倒是觉得挺不错的啊,人比我哥帅,做事儿也比他大胆!多好玩啊!”金月笑眯眯地开口。

武阳满意地竖起大拇指:“姑娘好眼光!”

呃……

金焱横了妹妹一眼,低声说道:“别孩子气!今天咱们是为了取回华家祖传的灵器。忍一忍就好了!”

“这里只有一件,他身上还有六件!孰轻孰重?这小贼的逃跑手段多得是,我怕错过了今日就再也抓不到他了!”华雪莹仍旧气鼓鼓,她虽然不清楚武阳的所有逃跑手段,但那一日在落日涧上却记得清清楚楚,他们似乎是瞬间离开那里,出现在落日涧三十里外的地方。

这样的手段,便是元脉这一极的修为高手也做不到。三十里,元脉高手御空飞行,也需要一段时间。还有那鬼神莫变的易容术,生生将自己化作十五岁的少年,这些手段种种,离开眼睛一会儿,他就有本事站在你面前让你认不出。

“喂,进了拍卖行的灵器,能卖多少金?三千万金?”武阳忽然问道。

小公子横了他一眼,并未开口。金月则笑嘻嘻地开口:“想不到你还是个土包子,这么不懂行情,看来你以前偷的东西全都卖赔本了!”

“无所谓啊,没本钱来的东西,白送也不损失什么!”

“你……”华雪莹气得牙根痒痒,真想冲上去宰了这家伙。

“灵器虽然最终可以用金来衡量,但真正的拍卖,是以灵药为价!比方说这件中品灵器,能够拍出四五十株灵药的价格,如果有人争,还能更高一些!而一株灵药的大致价格也在四五十万金左右,浮动不超过十万金!这么折算下来,一件中品灵器的价格大致在三千万金上下!不过,谁也不会因为三千万金就将灵器卖给你,尽管它只值这个价钱!”金月为武阳解释。

“世间兵刃有等阶,凡阶、灵阶、玄阶!传说还有更高阶的兵刃,不过咱们乾国并不曾出现过。凡阶兵刃很笼统,灵阶以下都可称为凡器。至于灵器以上,就是作为一种底蕴的存在!大族获得灵器有两种方法,第一是从拍卖行竞争!其二,便是自备材料,请大器师出手炼制!这其中还有失败的可能。所以灵器很珍贵,就算是大器师亲自出手,八年十年也不见得能够出一件高阶灵器!”小公子最后补足。

“既然如此,我手里还有六件,不如你们就出价买买吧,咱也不用四五十株灵药,每样二十株,如何?”武阳双眼冒光,不住地搓手,仿佛那六件灵器已经化作灵药摆在他面前。

“你还要不要脸?那是我华家的!”华雪莹吼道。

“你看我像要脸的样子么?”武阳眉脚一翻,德行气得人只想吐。

华雪莹冷目无情,忽然转头恭敬开口:“小公子,我很不明白您为什么要与这种人为伍?他不过是个大盗,是个祸害!自己神识有伤,竟糟蹋各种灵药生啃生吞。这么两年来,河洛城周遭的大族,足有近百株灵药被他这么糟蹋了!”

“错错错!”武阳听闻摇头否认:“你太小看我了,一共是三百六十六株!”说着不知从哪儿又掏出一株老山参,啃掉半截:“现在是三百六十七株!”

“咯咯!好有趣!喂,你不知道灵药虽好,可若是吃的多了,会撑爆你的!”金月笑眯眯地开口。

“真的假的?”武阳大眼一瞪,貌似很意外。

“恩!似你这般生吞,眼下药效虽然不会发作,不过却也在体内沉淀,不日就会爆发,到时你的血脉会承受不住!”小公子点点头。

“我靠!呸呸呸!那咋整?我吃了这么多,这伤也不见好啊!”

见武阳急急吐掉口里的药渣,更是将那小半截的老山参扔掉,让包间里这几位一阵无语。那是灵药啊,这么一小节,也得价值几万金!

“我早已经告诉你,神识之伤最难医治,需要神丹!”华雪莹不由得冷言开口:“不过看你这样,也没有哪个大丹师愿意为你出手!你,就等着死吧!”

“你这女人好恶毒!扒光了挂城头!”招牌的威胁出口,一屋子人除却华雪莹,都不禁莞尔。一路走来,两个人针锋相对,武阳不知说了多少句;就连金月这小妮子都被这话照顾过。

“武兄,不若这样,我帮你找人炼丹,你将那六件灵器还给华家,如何?”金焱思索再三,开口说道。

“哥,你疯了!这家伙有神识伤就是老天的惩罚!你干嘛要帮他!”金月虎牙璀璨,开口阻道。

“你这女人好恶毒!……”

武阳指着金月开口,谁料这丫头竟反指着武阳笑道:“扒光了挂城头!咯咯,土包子,你还会别的吗?”

“武兄,我是认真的!”金焱最后再次开口。

这个交换让武阳很动心。他的神识之伤的确很麻烦,是制约他修为进步的第一阻力。况且他现在又知体内沉淀的灵药之力同是个隐患。

“不行,我还要你帮我找到解决体内药力的方法!”武阳摇头提议。

“可以!不过,这很难!我只能尽量!”金焱开口。

“好!成交!”

武阳、金焱这二人算是初步达成协议。至少现在让金焱安心的是不会再有华家的灵器从武阳的手中流出。

此时包间外面的拍卖大厅之上,已经是第十二株灵药的拍卖!陈家不敢忤逆岭南侯府的话,自家从宝库中拿出两株灵药,加上岭南侯府支持的十株,勉强凑够十二株灵药。作为最后压轴的灵器,很快就要开始。

此时这一株灵药已然不是众家关注的焦点,最终以三十八万金的价格被皇都中的一个小家族拍到。

陈家老爷子此次心满意足。虽然他们也拿出了两株灵药,但却赚了岭南侯府十株灵药。甚至,还有那一件中品灵器。此次过后,陈家虽然不能说复苏,至少拜托眼前的困境。

“诸位大人,下面陈氏拍卖行拍出的,将是一件中品灵器!众所周知,灵器一般很难出现在拍卖行,这件灵器的来路大家也心知肚明,我也就不多废话,现在开始拍卖,起拍价:三十珠灵药!”

哗……

随着主场老者的话语,整个拍卖行瞬间炸开了一般。陈家这是疯了?拍卖小公子看中的灵器不说,竟然还要价如此之高!皇都有记录的拍卖,最高的起拍价也不过才二十五株灵药,那次的拍品是一块炼器的珍贵材料!

场面哗然,看似吵吵闹闹,却根本无人开价。陈老爷子笑眯眯地坐在上头,心中却丝毫不担忧。这灵器若是流拍了才是好事儿,落在他陈家的手里算是多了一层底蕴。

众人此时都在等,等小公子出来搅局;等有人率先叫价。这起拍价虽然高的出奇,却还在中品灵器的价格范围之内,他们还是有叫价的空间。

“三十五株灵药!”终于,一个包厢之中传来了一道声音,很轻,很柔,貌似是一个女子。

陈老爷子随着众人的目光看去,那是天字二号厢。若是在其他的拍卖行基本位置已经确定是谁家。但,今日却不好说,毕竟陈家没落,各家在陈家的固定包厢位置已经取消。今日的包厢格局,完全随机,那上面的数字,只是用来区分罢了。

“四十株!”又一道声音响起,这次是在拍卖大厅左侧,那是最末处的一个包厢。

有人开了头儿,价格自然就跟着上涨起来。以灵药为规格的拍品,无需规定最低加价。毕竟谁也不能用半株灵药加价;价格‘蹭蹭’的上涨,金焱等人也是神情不太好,不过这里最坐不住的却是武阳。

这家伙再有人出价六十株灵药的时候,彻底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你干什么去?”小公子颇有意味。

“干啥?这他娘的太暴利了,不行,我找老陈家谈谈,看我其他的灵器能不能继续跟这拍卖!”

“你休想!那是我华家的!”华雪莹焦急起身,一把抓住武阳的手。

“松开!”武阳回头说道。

“不松!”华雪莹的脾气也上来。

“真不松?”武阳忽然眯起眼,笑着开口。

这突来诡异的笑让华雪莹心中一怔,咬咬牙:“不松!”

武阳这货忽然十分得意地看向金焱:“大姐,你未婚夫在,咱这样不好吧!”这货竟还故作羞愧状。

被武阳这话提醒,华雪莹登时松开手,看到金焱的神情果真不是很好,登时心中怨气澎涌,索性豁出去了,指着武阳的眉头大吼:“今日你休想走,我华家的灵器必须要交出来!”

“出现了,在九号!”此时小公子忽然起身,按了金焱一眼,道:“今日是我们有事,我跟武阳见过你们的事情不可泄出,走!”

“站住!”华雪莹跟着追出,两个人则完全无视他。金焱无奈摇头,他根本拦不住。

“雪莹,你若真的得罪了小公子,咱们两人的婚约就到此结束吧!”金焱也是不想,可他是金家的少主,不可能为了华雪莹得罪小公子。乾国的传承手段,让他十分忌惮。

“你……要跟我解除婚约?”华雪莹身子明显一怔,缓缓转头看向金焱。

此时莫说是华雪莹,就是金月也十分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哥,你在胡说什么?赶紧把话收回去,跟雪莹姐道歉!”

“你懂什么!小公子的身份特殊,是岭南侯府的小公子,更是咱们乾国的继承者之一!”金焱说道。

“那便如何?我要找的是武阳,他若出手干涉,也就配不得这继承者的身份了!”华雪莹似乎对金焱有些失望,良袖一甩,从怀里掏出一纸红书丢到桌上:“婚书在此,从今你我再无关系!”

“雪莹姐!”金月喊了一声,急的直掉眼泪:“哥,你怎么这么糊涂!”小丫头说了一句,跟着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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