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一看,陈胥白惊讶地发现,原来这是一部站在仙人角度解析《破空斩》三个招式的典籍!如此看来,有仙尊传承的这本解析典籍在,陈胥白却是有可能修炼这刀法到圆满境界!
想到这里,他不由地笑了一下并点了点头。
他已经决定将这套刀法纳入自己的修炼范围!
接着,他拿着《破空斩》又绕着几个书架走了几圈,又将一本《归元诀》拿在手里,最后来到专设的阅览室。
拣了一个位子刚刚坐下,陈胥白就发现有人在偷偷看他。他皱皱眉头不作理会,阅读直至中午几声钟响。
这时众人纷纷站起,藏书阁的执事也来叫道:“今日上午阅览时间截止,各位将典籍放置回收处即可离开!”
原来是阅览时间已到,看来一枚藏书令只能阅读几个时辰。陈胥白也随众人将典籍放到回收处后,离开了藏书阁。
刚出藏书阁,他便被在一边的陈胥海给叫住了。
身材高大的陈胥海嘴角噙着一点邪性的笑容,走过来说:“听说胥白老弟刚才在藏书阁里选看了《破空斩》,不知是否有此事?”
未明所以的陈胥白说道:“确有此事。不知胥海兄有何指教?”
陈胥海顿时哈哈大笑,周围未曾离去的那些人大多也是哈哈大笑,这让陈胥白更是疑惑。
好不容易等到陈胥海等人笑声停歇,陈胥白说道:“看来各位只是要拿胥白当笑柄,如此,我就不多留了!”
寸头的陈胥海拉住了他,然后说:“难道胥白老弟真的不知破空斩是没人能够修炼到第三招的吗?”
陈胥白故作惊讶地疑问道:“哦?还有这样的事?”
或许陈胥海是准备炫耀自己的博学,于是说道:“那当然,这《破空斩》乃是千余年前一位能够一刀弑神灭佛的大能所创,流传千余年,可谓是大陆之上的修士人人尽知!可是这千余年来,能够练成第三式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有人说,这本来就是那位大能设下的一个局,原本就没想让其他人再练成这三式!所以直到今日,虽然人人都知道《破空斩》,可是几乎没有人拿它去浪费时间!”
这样的典故,陈胥白确实是不曾得知,这下停下来听陈胥海吹牛倒是收获了一点知识。
陈胥海接着故作姿态地说:“做兄长的这也是关心胥白老弟,唯恐胥白老弟在无谓的事情上浪费太多时间,与其如此,倒不如什么都不学,胥白老弟,你说呢?”
陈胥白虽然心下不以为然,但还是附和说道:“胥海兄言之有理。”
说完,他就准备离开,但刚走两步,却又被陈胥海叫住。
陈胥海问:“胥白老弟可否告知你是什么时候突破到炼气修士的?”
陈胥白回头道:“如果我说是昨天,胥海兄相信吗?”
闻言一愣,陈胥海和其他一部分人都是狐疑神色,他又问:“可是如果为兄没有看错的话,胥白老弟应该是具有炼气四五级的修为了!一天之间从一个凡人进阶到炼气四五级,可能吗?”
是啊!这完全不可能嘛!
几乎所有人都在以为陈胥白说了谎,或许他成为修士早已数月,甚至一年有余!可是,有人几天前也曾见过陈胥白,那个时候他确实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啊!
陈胥白笑笑,心里道:你们爱信不信,反正事实就是这样。然后,他就在众人的瞩目之下离开了这个三进之院。
回到家后,正赶上仆人们把饭菜往用膳房里端,等母亲杜氏也来坐下后,陈胥白就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四爷陈文孝一向家族事务繁忙,白天几乎没有在家里吃饭的。
杜氏没有过问陈胥白上午在藏书阁的事,她只是说今早吃了陈胥白带回来的紫云花沏成的药汤,感觉着胸腔里的浊气少了些,哮喘也轻了点。
看着杜氏红润了一点的脸颊,陈胥白很是开心。可是他也想到,母亲的肺病淤积良久,不是一株紫云花能解决的,或许该是拿出储物戒中的灵丹来了。
当天下午,陈胥白在自己房间里将一枚清灵丹用纸裹住了又碾碎成粉末,后装进一个瓷瓶里。
幸好他干这事的时候没人看见,若是被旁人看到,即使是他的父亲,恐怕也会有将陈胥白掐死的冲动!
这可是清灵丹啊!属于三品丹药!
三品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好吧,其实“三品”来自“九品制”,而所谓九品制,其实是衡量一件事物价值的体系,一品的东西说明刚入品,对修士有点用处,九品就达到了修士能接触到的事物的最高等级。
在整个云稷城里,除了个别一些人物怀揣高等级物品以外,能数得上三品的事物少之又少。三品的丹药更是能够用两只手数过来的!拥有三品丹药的家族,是需要将之用专门装丹药的玉瓶盛装起来,然后再供放起来的!
可陈胥白竟然如此……暴殄天物!他竟然给碾碎了!还装进一个普通的瓷瓶里!
更气人的是,还沾有很多粉末的那张纸竟然就被他给……扔了!
扔了!
扔了啊!
太暴殄天物了!
陈胥白专门让丫鬟沏了一杯浓郁的香茶,然后将清灵丹粉末倒进了茶碗里,待到全部溶解后,自己先试着抿了一口,嗯,感觉清爽而又馥郁馨香。
“母亲,孩儿给你送茶来了。”陈胥白推门而进,把热茶递给杜氏。
杜氏很惊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怎么也干起来了丫鬟的活计,不过还是接过了茶盏喝了一口,而这一口刚进到口中,她顿时就觉得口齿芬芳,待到咽下去后,胸肺清爽、通透,十来年的肺疾就像被一阵风吹散了一般。
陈胥白适时编了个瞎话,借着坐山客的那个故事,说这盏茶里放了坐山客送自己的仙草。杜氏不疑有假,于是就将一杯茶通通喝完!
没过多会,杜氏又觉得喉头有痰,让丫鬟拿来痰盂,这一口吐出去,竟是吐了一大口黑痰,看来这肺里的毛病是都给排出来了!
陈胥白又坐了会儿,然后准备去藏兵阁,他想着,配合破空斩的话,怎么也得需要一把大刀。
不过,他刚出门,就在拐角处看见了陈梓妃。她孤零一人,走路时浑浑噩噩,手捂着脸颊,似乎正在啜泣!
陈胥白连忙上前问到:“妃儿,你怎么了?”
同时,他拿掉了陈梓妃捂着脸蛋的小手,这一下,他顿时双眼圆睁,心火腾的一下就起来了!
“妃儿!你脸上是怎么回事?!是谁?是谁伤了你?!”
只见陈梓妃左侧脸颊一道将近两寸长的伤口!从眼下到嘴角!血已止住,可伤口新鲜犹在!
陈胥白感觉很是恼火!同时一种痛惜涌上心头!
“妃儿,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是谁伤了你?!”
在陈胥白一再的追问下,陈梓妃终于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又是陈胥冬!
之前陈梓妃从外院走到这里来的路上,恰好又撞见陈胥冬几人,来不及躲开的她自然又被陈胥冬几人调戏!因为昨天的事情,陈胥冬言语之间颇为无礼,另还出言诋毁陈胥白与她的名誉,说什么“陈胥白与你从小就勾搭在一起,背人处不知道干了多少那种事,正是一对姘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