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晓波又轻轻地褪去王春梅的内衣与胸罩,他觉得王春梅的那个胸罩太廉价了,而且有些破旧,有个缝都要开绽了,莫晓波索性将它扔到一个垃圾袋里去了,嘴里"咕"了一下:“再穿上一个,你这个婆娘就不象莫晓波的婆娘了。”
王春梅被莫晓波脱的光光的,眼睛模模糊糊的,思维混混沌沌的,整个人如一条小船,静静地停泊在江岸边,如水的月华,就象那轻轻兴起的波浪,缓缓地托着她成熟朴实的躯体轻轻地摇晃着。那美丽高耸的乳房,象积聚着一团热情的火苗,强烈地挺起她的****。按照惯例,莫晓波要动作了。王春梅虽然没有睁开她的眼睛,也没有处在一个完全清醒的状态,但在她的潜意识里,她已经开始响应他了,她静静地等待着他进一步的动作。
她没有等到她要的东西。
莫晓波褪去王春梅的内衣内裤后,也没有猴急猴急地进入状态,而是一个人在皎洁的月光下,静静地注视了一会王春梅的躯体。虽然已经结婚了,他还没有认真欣赏过王春梅光洁的身体,现在,他欣赏了,欲念却渐渐地淡了下去,一种很洁净很纯朴很祟高的思想占据了上风。
他怕冻了王春梅,看了一会后,开始为王春梅扣上新买的文胸,穿上新买的内裤。然后,又给她套上很时尚很舒服的内衣,穿好后,他又看了她一会,果真是人家说的,人是衣服马是鞍,这些衣服套上后,王春梅看起来,果然比以前更妩媚多了。看了又一会,他感觉到王春梅骨子里似乎欠缺着一些东西似的,是什么?他也说不上。
王春梅没有等到她要的东西,心里有些烦了,朦朦胧胧的无意无意地对莫晓波抱怨道:“你在作践人什么?”
“小傻瓜,想看看你漂亮的样子啊!快睁开眼睛看看你自己。”莫晓波索性扒开她睡眼惺忪的眼睛,又抱着她到一个衣镜前。
王春梅执拗不过莫晓波,只得睁开迷朦的眼睛,她看见了莫晓波正双手托着自己,就象托着一个自己心爱的小孩一般。她全身崭新,很挺拨的乳房配合着很挺拨的胸衣,使她看起来摩登了许多,只是她的发的发型似乎有些落后,额边的刘海软软地贴在一边,让她看起来,有些不协调。
“要多少钱啊?”她眼睛迷迷离离地问莫晓波。
“不多,总共加起来才几千块钱?”
“几千块钱?是他们一年的工资呢?你给我瞎买了什么啊?”
“就这些衣服啊,还有一根项链,我自己也买了一套,要与时俱进啊,不能老土。”莫晓波开始吻起王春梅,他觉得王春梅穿上这些衣服后,比裸身更要性感些。有时就是这样,距离才生美感,穿上衣服往往却更能增添人的想象。
“要花那么多钱给我买衣服干啥?我不是有衣服穿吗?”王春梅嗔怪着莫晓波。
“好,你不穿就拉倒,脱下来,全部的脱下来,让我退给服装店不就行了。”莫晓波逗趣着王春梅,心内的一股欲望象一串火苗开始上升起来。
“你以为我真的稀罕啊?”王春梅真的开始脱了起来。说真的,她一真在工地上干活,虽然是个女人,也有爱美之心,她却从来没有刻意打扮自己。王春梅就象在路边随处长起的一枝野梅,风也好,雨也好,她只是在默默地承受,她的身姿与容貌任岁月去裁剪。春来也好,秋去也好,她只顾默默地独自散发着自己的一股幽香。王春梅不能说一点不美,她的美尽在自然之中,她从来不曾去努力追求过。所以,她是确确实实不在意莫晓波给她买的什么衣服,只是心里洋溢着对莫晓波一股浅浅的情意。
“好啊,你要脱,我来帮你来脱,解玲还需系玲人吗!我是给你穿上的,还是由我给你脱吧。”莫晓波知道王春梅有些生气了,她一向是个很节俭的人。不过,莫晓波才不是真心地替她脱衣服呢!他要玩一个更刺激的游戏。他又将王春梅放回床上。
“给我早脱下早好,我不要大富大贵的,我只想过一种很平淡简单的生活。”王春梅又闭上眼睛,任由莫晓波摆布,象是很劳累的样子。其实,王春梅一把活还真的不简单,工地上百十号人的饭菜全部由她一个人来安排。尽管也没什么好吃的,但要烧出这么多的人饭,确实是一件不是苦差事的苦差事。
很快,莫晓波将王春梅的衣服全部脱了下来,王春梅重又回到赤裸裸光溜溜的状态。
莫晓波打开一只皮箱,从里面取出一沓一沓的10元整装人民币,10元人民币是当时最大的的票面金额,一沓100张,一沓1000块,莫晓波将这一沓沓人民币一个一个地摆到王春梅的身上。从头摆到脚,从脚摆到头,一点缝隙不漏。莫晓波就用这一沓沓人民币替王春梅做了一件比名副其实还名副其实的“金缕玉衣”。
或许是王春梅真的太累了,莫晓波这样作踏着王春梅,竟不能赶走王春梅身上的睡意。
“不行,你还得醒来,你不醒来,怎么知道我为你做的这件漂亮的“衣服”呢!”莫晓波心里想着,就又去扒开了王春梅的眼睛,“快醒一醒,我又为你重换了一件衣服。”
“死色鬼,你搞什么名堂,人家困呢!”王春梅从床上坐起,一沓沓人民币从她身上滑落下来。
“你看看吗,我的好老婆。”莫晓波开始动作起来。
“这是什么装尸衣?”王春梅没有弄懂莫晓波“衣服”的意思,见一沓沓东西从她身上滑落下来,眼睛迷迷糊糊的,也没看清是什么。
“小傻瓜,不准瞎说,看看这是什么?”莫晓波捡起一沓人民币放到王春梅的眼前,让王春梅好好地望了望。知道王春梅终于看清了,那是钱,世上最好的东西!莫晓波更加心猿意马,动作力度越来越大了。
“动作不能轻些吗,不要死色了,你不怕难为情啊,有一双眼睛在盯住我们呢。”王春梅向莫晓波求饶起来。
“是谁,他在哪?”莫晓波抱住王春梅一动不动地,莫晓波竟被王春梅的话给瞎住了。
“他在我肚里呢!你快要做爸爸了。”王春梅用手点了一下莫晓波的鼻子。
“坏东西,让我一吓,我以为是哪个工人的呢!”莫晓波动作越来越兴奋,越来越坏。
“我看你象一条狼了,真是人家说的,此是中山狼,得志便猖狂。你说你变成了一个什么样子的人了?”王春梅顺手拿了一沓人民币不轻不重地砸在莫晓波的头上。
“你?”莫晓波被王春梅这一沓人民币不轻不重、不愠不恼,不冷不热,不软不硬的一击,顿时傻了眼,刚刚涌起的万丈狂潮,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王春梅。
王春梅也在看着他,眼睛一动不动的,眼光是那么的陌生,是那么的遥远,仿佛是一束X光线,要深入一个人灵魂的深处,去探视那最为人所忽视的阴暗一角。
“对不起——”,莫晓波从王春梅身上下来了,拎起被头,安安稳稳地躺到被窝里,呼呼地喘了一会大气,终于让自己平静下来了。
“我是一条狼吗?”莫晓波问自己,他忽然觉得自己比刘铁、二愣子还卑微、渺小,刘铁、二愣子被人剥下衣服,一丝不挂地塞进了猪圈,与一群小猪为伍,他觉得王春梅这一句十分朴实简单的话语,却不仅已经剥光了他所有的衣服,让他一丝不挂地站到王春梅的眼前,而且,连他内部的五脏六肺,每一根血管,每个个细胞都仿佛呈现在她的眼前。
他虽然也剥光她的衣服,却看到的是一俱朴实洁净的躯体。
她却扯下他的灵魂的遮羞布,让他无地自容。
“活得象个人形或许不难,但要活出个人性来,却不是所有人能做到的啊。”辗转反侧了一夜,莫晓波得出了一个颇有些哲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