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洁,你说刘铁这样,是责任心问题,还是能力问题?我的老丈人,春梅爸王建荣都被他玩死了。”莫晓波没有顺着高洁的思路往下走,只顾自己说自己的。
“刘铁怎么样?你还要问我吗?你心里没有数啊?”高洁站起来,从抽屉里摸出了一只红红的大苹果,削了起来,削好后,切了一半给莫晓波。“吃苹果会美容的,我是一个女人吗。”高洁看莫晓波看她的眼光有些异样,向他补充道。
“能力不行犹可恕,责任心不强让人就难了。再这样下去,我看他也能收拾收拾行李打回老家去了,真的不可药救。”莫晓波咬了一口高洁递来的苹果,叹了一口气。
“你真的会让刘铁扫地出门?不会的吧?按照你的性格,你是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高洁似笑非笑。
“我为什么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难道就这样永远让他混下去?他混他自己的没关系,可是,这关系着一个企业的发展大事呢!”莫晓波仿佛被高洁看破什么天机似的,仍装着一本正经。
“不让他混下去,有两个办法,一个是不让他留在这个企业,叫他混也好,不混也好,与这个企业无关,这时一种消极的方法;还有一个就是要混就混好,不让他瞎混。这是一种积极的办法。按照你的性格,第一个办法似不太可能做到。所以第二个办法倒可以试一试啊。”高洁一边优哉游哉吃苹果,一边慢条斯理地与莫晓波论着理。说实话,莫晓波很佩服高洁的思辩能力。
“我怎么去试试第二个办法啊?我总不能天天在他后边叫着‘刘铁,你要好好工作,不然,我要抽你一鞭了。’”象架着一头老牛一样。莫晓波滑稽地比划着,逗得高洁哈哈大笑。
“不过,你也未必每天象架着一头老牛对待他啊,可以以利诱之吗!给他身上加担子,不就行了吗?”高洁笑够了,方才与莫晓波言归正传。
“我怎么给他加担子啊?不是给了他一个总经理助理的位置了吗?难道不成要提他做副总?他有什么资格做副总啊?一个科室的负责人我都怀疑他能否做好?我把他提到这个位置,不把你气跑才怪呢!要是他也能与你平起平坐,我莫晓波眼睛都白长了,是真正的睁眼瞎子了。”莫晓波没真没假的将高洁抬举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你今天怎么老是将他挂上嘴的,将他提个副总给他身上压压担子,也算是一个办法,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你期望值不高能,只能试一试。你放心,你就是将他提到这个位置,也不会气走我的。我充其量只是将他作为一个摆设而已,不会与他计较的。至于说,哪个人能不能做副总,这可没有一个衡量的标准,魏宗贤之流国家大权也能握呢,何况一个企业呢。”高洁有些摸不着莫晓波的思路,这是她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哪你看吧,看能不能给他身上加点担子,让他对工作负些责任,不能老是这样混下去。我看,这事还得由你去找他一下比较好,如果我去找他,容易滋长他的骄气,你去找他,一方面有利于化解你与他的一些旧怨,也容易彰示你的大度,让他更容易接受你的领导。这样,也好告诉他,虽然名义上他也是副总,但他却永远跳不出你这个如来的把掌。这给他一个机会了,如果再不行,就不能怪我莫晓波无情了。”莫晓波看着高洁,表面上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真要提拨刘铁做副总?这种思维恐怕只有你莫晓波才会有。”听到莫晓波真的要提拨刘铁做副总,高洁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虽然从理论上来看,这种思维方式也不无不可,她也有这种思维。但真的这样做了,还是大大地出现她的意料的。听到莫晓波让她去找刘铁,她心里多少感受到了莫晓波对她的一丝暖意,令她对莫晓波有些感激。
“就按你的意思办吧。你寻个机会去找他一下,然后在班子会上提出来,再听听大家的意见吧。”半边苹果吃光了,莫晓波将苹果核子扔到了垃圾篓里,站起身来就要走。他完成了任务了,在不露痕迹中,将皮球踢给了高洁。其实,他不是成心要把这个皮球踢给高洁,他只是借高洁替自己做个掩护而已。
“行喽,这件事情就这样吧。还有一件事,空中花苑的工程行即将竣工,不知你对正业公司下一步发展有什么打算呢?我想跟你聊一聊呢,还有,我在正业公司挂企服务的两年时间也快到了,估计近段时间要去市里一下了。”高洁慢悠悠地对莫晓波说。
“空中花苑工程一结束,我就打算注册一家房地产开发公司,还是打算用正业这个牌子,不知你有什么想法?”莫晓波回答了高洁前半个问题。对后半个问题却让他生出无限感慨来。“‘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啊!,想不到你到正业公司已经两年了。这两年帮我吃了那么多的苦,我真的不知该如何感谢你呢!你到市里先去透透风也好,如果组织对你有说法,那是最好,如果需要什么打点的,你不要出面,让我去或我让其他人去也行,用多少钱也不要在乎。如果一点说法没有,就再跟我合作合作。”莫晓波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半点水分,十分的到地,甚至话语中都带着一丝沧桑与无奈的感觉。令高洁十分的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