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晓波身边的女人很多,有些眼花缭乱,有她认识的,有她认不识的。女人对男人好些,也没关系,关键是这个女人是否有这种能力将莫晓波勾去!谁是她潜在的最具威胁的女人?王春梅胡思乱想着。想来想去,她觉得唯有高洁这个女人了。凭心而论,她也是对这个女人很佩服的!才刚刚30岁出头,就做了局长、主任这么大的官!
王春梅也知道,莫晓波过去有一个心仪的初恋情人杨慧娜,她与杨慧娜也见过一次面,很为杨慧娜的高雅端庄而倾迷,后来,她听说杨慧娜去了美国,而且在美国获得了绿卡,一直没有回来,王春梅倒落得个清净,少了一个情敌,让她少操一份心。
高洁到正业建筑公司来,莫晓波也在王春梅吹过枕边风,他知道王春梅对他有戒心呢!他不能不先在她面前吹吹风,以稀释她对他的疑团。莫晓波相信,身正不怕影斜,时间会让王春梅知道,他莫晓波不是一个见好也好,喜新厌旧的花花公子。
“得啦,你怎么老爱找女人帮忙的?”王春梅皱起了眉头,对她嗔怪道。
“女人怎么啦,我最大的忙可是你帮的啊!你不也是女人吗!”莫晓波与她嘻皮笑脸地回敬道。
莫晓波已不是过去她在桥下遇到的莫晓波了,那时,她是救世主,她对他举高临下,她施爱于他,而现在,莫晓波是一个堂堂建筑公司的大经理了,他手下有几百号人呢。他对她说这些话,纯粹是给她的一个面子而已,自己又何别太认真呢!
王春梅知道,她同意也是这个结果,不同意也是这个结果。
“怕着,怕着,该来的还是来了。只是不知道哪个向我通风报信的人是谁?他又为什么向我通风报信。”莫晓波缓缓地折起那张纸条,然后将它放到一个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地方。
至此,她的心,她的疑团也与这张纸条一起封存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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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洁到正业建筑公司后,果然不同凡响。
质量与安全是建筑企业的生命,可现在人心不古,哪些工程队长精着呢!虽然莫晓波一再强调要加强质量安全工作,可到下面,就走这样了。因为是推行的工程队长承包责任制,质量固然是工程队长一项必抓的工作,但在金钱与质量之间,有些工程队长还是禁不住金钱的诱惑,而搞些偷工减料的事情。
工程队长赚些钱也罢了,莫晓波最不能容忍的是哪些工程队长只顾钱而损坏公司的形象。上次宁水科技大厦坍塌的事情至今还令他记忆犹新。
如何解决这个问题?莫晓波没少动脑筋,对左三的重罚也起了一定的作用,但时间长了,事故的教训在这些工程队长的脑海里又渐渐地淡忘了,再怎么重罚还是没能解决这一问题。
高洁上任后,督促公司成立了安全生产科,每个工程队由公司配备一名专职质安员,以加强对质量安全工作的督查。可时间长了,她发觉这些质安员又很快为哪些工程队长所收买,与工程队长们一起“狼狈为奸。”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又采取质安人员工作流动制,规定到下面工作的质安员每次工作三个月为一个周期,周期一到,调任到其他工程队工作。这一招果然厉害实在,总算将公司久结的老大难问题化解了。
有高洁协助他工作,莫晓波感觉轻松了许多。
虽然比以前有所轻松,但是,公司十几个工程项目同时在各地开花,到每个工地去望一望,还是一件必不可少的事情,这也有利于他与各个工程队长进行沟通。
与工程队长的沟通不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他需要他们的支持。正业建筑公司资产迅速膨化后,成了全市乡企的一面旗帜,所谓树大招风,莫晓波也成了镇领导最为关注的一个对象。
因为企业是镇集体的,镇政府当然对这家建筑公司拥有一定的话语权,尤其是在人事任免方面。
高洁以挂企服务的形式来到了正业建筑公司当起了副总,市政府那边的一份工资自然不少,莫晓波这边岂能刻薄了她。高洁一举两得(其实是三得,还有一得是她对莫晓波一种情感的寄托,尽管这种情感自己也有些说不清楚是什么,但感觉却是实实在在的,只是其他人不知道或知道不说罢了),由此也成了全市热门议论的一个话题。许多人也开始羡慕起高洁起来了。
于是,镇政府那边有人开始眼红起来,他们也想效仿高洁的那种做法,在莫晓波那边安排两个人,也名为“挂企服务”,其实,对镇政府里的那帮只顾吃饭摇膀子的人,莫晓波岂可没有数?他当然不愿意喽。不过莫晓波不是这样说的,他对镇长与书记这样讲:只要来的人也能象高洁那样一样能干事,他莫晓波对他们也一样,给他一个副总做做。
这是一种软回。镇长与书记也碰了一个软钉子,他们能开心吗?
乡企改革的风潮一浪接着一浪,嗅觉灵敏的莫晓波与高洁也渐渐地行动起来了。
所谓的乡企改革,用高洁的语言就是,集体经济对私营资本的妥协,公心永远敌不过私心的。当社会上大部分企业的经营骨干的公心意识堕落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集体经济也就兵败如山倒了,想堵也堵不住。因此,改革的思路无不是屈从于满足哪些操纵企业资本的既得利益者,将企业一卖了之而已。
莫晓波是聪明人,高洁格外不凡,他们岂可以放过这个为自己积蓄财富的大好时机呢!于是早就暗暗地行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