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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擎苍(2)

曾经村里就有一个开饭店的老板,低价从两个外地人手里买下了一条十米多长的白色雪花大蟒,当即砍下蛇头,剥皮剔骨,做成蛇肉火锅去卖,据当时在现场看杀蛇的人说,那个蛇头砍下来的时候,那血喷的到处都是,在那蛇头掉落的地方,蛇血形成了个死字,这么玄乎的事情,我们那时候只当是骗人,并不以为意,可结果,当天老板的两个孩子就死在了房间里,而且脖子上都有勒痕,村里马上就传开了,那是大蛇的魂回来报复了,这家人要不好了。饭店老板大哭特哭,嚎得喉咙都哑了,才想起去找那两个卖蛇的外地人,等找到的时候,那两个外地人已经死了一个,说是突然冲出马路被撞死的,而另一个则是喝了池水,肚子胀得比两个西瓜还大,饭店老板找到他的时候,正在医院的急诊室,老板赶紧问他,那条蛇是从哪来的,那个外地人痛苦万分,神志不清,咿咿唔唔说了几句话,饭店老板从中隐约听到了北弥山三个字,脸色煞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捶胸顿足哭了好一会,还想要问那外地人这蛇是在北弥山哪个位置抓到的,没想到那个外地人的肚子就在他面前爆开了,喷了他一脸的肚肠,后来据说是请了个法力高强的僧人,将剩余的蛇肉蛇皮蛇骨带回北弥山埋葬超度,耗尽了修为才平息,结果那个高僧也在不久后圆寂了。

战士们在盘龙洞力打死的这条大蛇,爬出来估计还没舒展好筋骨,就莫名其妙的就被人干掉了,一条小蛇尚且闹个没完没来,杀了这条蛇,这里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战士们干掉了大蛇,都无比的兴奋,这种如同史前巨兽的大蛇,居然就死在了他们的枪下,往后说出去那是牛逼接过一个牛逼,两个连长都主意把这大蛇的肚子剥开,看看里面有没有士兵的尸体,结果果真从蛇肚子力找到了好几具没被消化完的残肢断臂,道是这大蛇死得不冤,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公地道。战争时期,粮食短缺,也管不得这大蛇吃过人,一群人三下两下就把这大蛇料理成十几大锅的蛇肉汤,让战士一个个吃饱喝足,准备第二天就向山下的小鬼子发动反攻,强行突围。

那一晚,所有睡着的战士都梦见那大蛇来索命,而守夜的人莫名其妙的身上都出现了大大小小的勒痕,严重动摇了军心,好在****的这个连长是半个文人,说了好一堆打败牛鬼蛇神的话,才安抚好两支部队,再在国军连长的鼓舞下,气势振奋,浩浩荡荡地向小鬼子的包围圈发起了冲锋。就在两军交战得如火如荼的时候,一阵沙尘席卷了整个战场,严重影响了作战,两边都鸣金收兵,却突然间双方惨叫声不断,乱成了一团,不知道那场沙尘刮了多久,只知道第二天被人发现的时候,只剩下几百具战士的尸体,只有那个村民还活着,不过已经疯了,又哭又笑,拉着人就说蛇仙回来复仇了,蛇仙生气了,谁都逃不掉,都得死。

清扬讲完这个故事,放在以前,所有人肯定得大骂他封建迷信,不过经历过飘红那次,谁还敢说这事不是真的,只不过,多多少少,还是掺杂了点神话成分。

人一旦犯了混,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张蛮牛一直都死要面子,当然不能在云朵面前认怂,加上在部队里的这一年多以来,拳头的力量也是他骄傲的资本,行天下,比的就是谁的拳头大。毅然决然的表示这次非得探一探这盘龙洞,好让云朵能顺利完成任务。

云朵本来还在担忧,张蛮牛的话让他眼前一亮,就决定先上山会和擎苍,然后一同登上凌妙上庵,进盘龙洞一探究竟。清扬无可奈何,只能由着他们,自己也陪同在左右,怎么说也学了一年半载的道术,真枪实弹的不行,逃跑的功力还是有的,就说那隐身术,用得就杠杠的,连擎苍都骂他,你也就是个只能逃跑的命。

这一路人上了北弥山,而擎苍却已经在灵峰寺跟自己的师兄促膝长谈,不亦乐乎。

“我万万没想到,收服这碧波湖老龟的竟然是师兄你,多年不见,师兄道法已入化境,可喜可贺。”擎苍对这位虚长他十来岁的同门师兄赞不绝口,除师傅之外,便是这位大师兄跟他最亲,可谓血脉相连。

“师弟言过了,师兄我也并非全凭本事,如若没有大悬祖师所遗留的法器,我哪敢独自一人灭这老龟,如果你早来几年,我也不用那么拼命了,你那式‘三清正气’可是耍得俊得很啊!老龟如果遇见你,不用法器相助,也可以将他打得魂飞魄散。不过幸好你没来。”

“这是为何?”擎苍疑问道。

“多谢师弟给师兄老来耍宝的一次机会啊!”

“啊…哈哈哈……!”兄弟两人聊得兴起,不眠不休,直到深夜。

擎苍和师兄聊得兴起,直到第二天才发现,两个人竟然坐在床上睡着了,不由得又是一通欢笑自嘲,虽然对相聚意犹未尽,但擎苍与老和尚有约定,今天要和他去找那北弥山上的妖魔,昨天已经失礼过一次,这回可不能言而无信,只能无奈辞别师兄,临走时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便折回来询问师兄。

“师兄你游历四方,跟随师傅年长,有没有听闻过,有一个名字以草字开头的同道。”

师兄本来想等擎苍走过,再去好好睡上一觉,被这一问,便与擎苍坐下,思索了起来。

“草字?”

擎苍倒了茶水,便坐下来,希望能从师兄手中得出点什么消息,如果真有这么个人,他也好为民除害,为道门清理门户。

师兄想了很久,最后果断地说:“没有。”道门之中,并没有哪一家用草字做为辈份。”

擎苍一听,脸色严峻,最后在嘴里恨恨地说道:“难道就由着他为非作歹吗?”

师兄看到擎苍脸上的变化,心中不由生疑。“君友,我看你眉宇之间有一股煞气,莫不是中了妖邪术法。”

“是吗?”擎苍惊问。

“过来,师兄帮你化去。”

师兄伸手就往擎苍头上点去,被擎苍挡了下来。“这种小事就不劳烦师兄了,随后我自己化去便可,只是可惜了,没有追查到那个妖魔的下落。”

师兄一听又略微沉思,之后便道:“如果说是妖魔的话,那的确是有一个。”

“谁?”擎苍一听,立马向师兄凑了过去。

“淫鬼和尚,草一叔。”

“草一叔!”擎苍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瞬间想起飘红被天雷击杀之前说得最后一个字,全身的怒火就上了头,恨得咬牙切齿。师兄都看在眼里,心想师弟是遭遇过什么事?何以定性全乱,不过他还是把自己的所知所闻,全部告知擎苍。

草一叔是佛教中人,本来佛道两家不和,他草一叔如何为非作歹,也应当由佛门自行处置,只是这草一叔生性顽劣,其性好淫,仗着自己是方丈首徒,法力高强,趁着方丈闭关时期,四处为非作歹,杀生犯戒,****妇女,还将受害女子斩杀啃食,修炼邪术,最后还弑师杀父,为天地所不容,不得己才联合起道家,我们龙虎山便是先锋,最后终于将其诛杀,弃尸一片野蕉林中。

但不曾想这畜生修炼邪术,临死前将魂体剥离出肉身,寄生于芭蕉树中,魂体与树身融合,彻底堕落成魔,化为树精,更加肆无忌惮地残害女子为其养分。草一叔成为树精后,佛道两家都想要斩杀他,可惜能力有限,最后便由我们的师祖出马和草一叔交战,当时草一叔已经是200多岁的老魔了,师祖和我的师傅,也就是你师伯,偕同其他弟子,用阵法将草一叔困住,彻底打散他的修为,灭了他的肉身,本以为草一叔已经魂飞魄散,若真如你所言,想必又是被草一叔用了同样的办法逃走,又在为祸一方。

擎苍听完后,回想起飘红在狮子水池时那惊慌痛苦的表情,终于明白了她所受的苦难,略微沉思了一下,问道:“师兄你可知道草一叔的相貌装束?”

“这个……,据我师傅说,草一叔就一直是一和尚打扮,要说特征,就是当初被师傅的太清剑气贯穿了头部,伤了灵体,就是换了一具肉身,那伤疤依然会在。”

“还在?”擎苍思索了一遍,就辞别了师兄,准备上北弥山赴约去。

“等等,师弟,让师兄帮你化掉你身上的邪术吧!”

“真的不必了师兄,你能帮我忙我已经很感激了,这种小小的术法,只是因为没什么作用所以我没察觉,师兄点出来了,回去我就自行化解,别过了师兄,除掉草一叔后,我便会再来与你庆祝。”

望着擎苍离去的身影,师兄微微皱了下眉,但很快又消散了,是啊,这种法力微弱的邪术,又怎么会难住他擎苍呢!

擎苍去了幽岭灵峰寺一夜,回来时已经日到中午,清扬等人在山上等了一夜,一早起来没见到擎苍,年轻人性子急,张蛮牛即刻表示不再等擎苍了一行人这就去盘龙洞一探究竟,就算有大蛇又怎么样?在中华的优秀士兵面情,还能翻了天了,说完还拍了拍自己的胯包,好像在示意他带了铁家伙。

清扬是苦着一张脸,拦也白拦,依稀感觉,事情正在向一年多前误闯玄妙中庵那样发展,而且依旧是那样,他依旧没有劝服众人的能力,唯一不同的是,他有几个特别厉害的法术,单字一个“遁”,也就是专门逃跑的时候用的,擎苍的人生,清扬无疑是最大的败笔。

张蛮牛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头大水牛出来,想问他干什么来着,却说是秘密,到时候自然都会知道。不过这大水牛不好招呼,不愿意受张蛮牛这个“同类”驱使,最后还是要靠清扬这个赶牛娃帮他把牛赶到凌妙上庵去。

凌妙上庵,没有当初中了障眼法看到的往日的玄妙中庵那么辉煌,一目了然的简陋,秋风落叶的破败,一座很久没有香火供奉的土地庙,一座放在现在的标准是S级危楼的房子,几块巨大的岩石好像山门一样,还有一块寸草不生的空地,往这片空地过去,就是一座小小的庙宇,里面供奉的是蛇仙,不过蛇仙的泥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所以一进庙就看见了位于泥像后面的盘龙洞,一股腥风仿佛感应到有人靠近一般,呼得一下窜到了几个人的脸上,顿时头皮发麻,从头麻到脚,背脊骨发凉。徐老五和清扬马上脸都绿了,还没下去就这么恐怖,还真的要下去吗?

张蛮牛和云朵走在前面,被那阵风吹个正着,也是怕得要紧,不过两个人都死要面子,云朵一声不吭,怕一开口就叫出来了,张蛮牛则是喜欢把恐惧转移为暴力,大骂清扬和徐老五,说:“瞧瞧你们两那点出息,连咱云朵都比不上,看着洞口小的很,走开,让我们纯爷们先下去,你们两就在这把风好了,把云朵照顾好,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听到不用下到洞里去探险,清扬和徐老五点头如捣蒜,劲头再猛点,头都得掉下来,而云朵则强作镇定,更有些好奇,这洞底下到底有没有传说中的大蛇和财宝,还是说,那只是一个千年流传下来的古人的恶作剧。

张蛮牛从他的牛兄弟背上取下了一捆几百米长的绳索,在自己腰上缠了几圈,另一头绑在了牛身上,还在上面系了个铃铛。

“我现在就下去,这绳子应该足够长了,洞里面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不过一般的小菜我是能够搞定了,如果我在里面出了情况,我就会猛扯绳子,绳子上的铃铛一响,你们就赶着这牛跑,就可以把我拉出来了,不过你们别担心,我进去这铃铛是不会响的,等着我抱着财宝出来的好消息吧!”说完,张蛮牛哈哈大笑,逼装的牛气哄哄,这下在云朵面前形象一定大增,趁机俘获她的小心肝,回去就可以叫家里人上门提亲了。张蛮牛发花痴发得哈喇子都流了一地,几个人看他一动不动,还以为他还要交代什么重要的事,没想到却看到了,留着哈喇子的脸转过来对他们娇羞一笑,娘亲啊!鸡皮疙瘩全冒出来,头皮都炸开了。

张蛮牛下去了,临走云朵还关心了他一下,让他更是士气大涨,倍儿有劲,在洞里跟部队集训一样,蹭蹭得往里急速猛钻。外面的三个人则在空地上坐着休息,清扬去割草喂牛,还跟牛说起了话,大抵是希望老牛能保佑张蛮牛在里面顺顺利利。

徐老五贼心不死,对云朵一直就有邪念,趁着张蛮牛和清扬不在,就露出一副西门庆调戏良家妇女的样子凑到云朵身边。

“晴晴啊!”徐老五甜腻腻地叫了云朵一声,晴晴是云朵的原名,只不过她更喜欢别人叫她的小名云朵,更喜欢北京腔调的叫法,北京的儿字音叫起来就是云朵儿。

虽然云朵并不反感别人叫她的原名,但从徐老五这种人渣嘴里变着调喊出来,实在有点难以接受,徐老五没靠近一点,她就往边上挪了好几点。

“干嘛啊?叫人别阴阳怪气的。”

“我是想说,回去之后我们去大剧院看戏去,我带你玩。”说这话,徐老五已经坐到了云朵旁边。

“不去。”云朵看徐老五得寸进尺,就站起身走开,没想到被徐老五一把抱住,吓得惊声尖叫。

“干什么?放开我,救命啊!”云朵大声地喊叫着。

“晴晴,我们这群人在一起这么久,谁对你最好,我啊!谁是真心喜欢你的,还是我啊!你难道就不明白我的心意。”说着徐老五的嘴巴就想往云朵的脸蛋上凑去,可怜的云朵身形薄弱,遇上了臭流氓,又没有开启女汉子模式,整个人被扑倒在地上。

历史是那么的巧合,同样的情况,同样的人,而这次,徐老五就不是屁股开花那么简单了,清扬拿起赶牛鞭,狠狠地打在了徐老五这头色狼的屁股上,痛得徐老五嗷得狼叫一声,接着一脚把他踢飞,摔得鼻青脸肿,好像是磕到了鼻子,鲜血直流,清扬嘴里大骂着混蛋,手底下也往狠了打,一鞭一鞭的,打得徐老五哀嚎连连,正想着弄几道法术收拾一下这混蛋,突然系在大水牛绳子上的铃铛剧烈地抖动了起来。

绳子上的铃铛急剧地响动起来,几个人当场一愣,应该是都没有预料到这个铃铛会响,张蛮牛不久前信誓旦旦的话语想来他们都坚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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