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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临危救难

黄帝在处理完危以后,他常常想到窫窳的惨死,深感愧疚,认为这是自己用人不当而致。每念及此,黄帝感到心情异常烦躁,动不动就大发脾气。这一切,嫘祖看在眼里,急在心中。于是就找天老商量,让黄帝去到涿鹿山围猎,想借此散散心,以除去黄帝心中的郁闷之气。

春天的清晨,一轮红日在天边冉冉升起,满天朝霞被映照的火红一片,远处的山林、近处的田地全笼罩在一层淡淡地薄雾之中,空气中散发着浓浓的草木的气息,呼吸一口这清新的大自然的味道,就能使人心旷神怡,忘却尘世间的忧愁。

黄帝就在这样的早晨出发了。随行带着天老、大鸿和常伯,还有一大群随从人等。一行人来到涿鹿山脚下,大半天也只是打了一些野兔、野鸡等小猎物。黄帝心中不十分满意,又来到了涿水岸边,这里水草繁茂,经常有梅花鹿等大型动物出没。果然不一会便在一片灌木丛中赶出了一群梅花鹿。黄帝一箭射去,箭中鹿腹,但这梅花鹿并未倒地,而是带箭狂奔。黄帝见状,策马紧追不舍。一会儿便将天老大鸿他们远远地甩在了身后。不知不觉中,黄帝追到了一个山谷之中,这时梅花鹿已是精疲力竭,但还是不愿就擒,挣扎着向山上攀登。黄帝见状,大喜过望,也就下马追向猎物。此时的黄帝手中只有一张弓,身后背着数只箭。眼看就要将鹿捕获了,忽然,一声地动山摇的吼叫,一只长约八尺的斑斓猛虎从树丛后面跳出,就势一扑,已将受伤的梅花鹿按在虎爪下,瞪着两只血红的眼睛,张着血盆大口,对着黄帝咆啸。这只虎大概也是饿急了,竟然与人争夺起猎物了。黄帝见来了一只饿虎,而自己又只带了弓箭,便环顾四周,山坡之上,除了低矮的灌木和杂草,再也没有可作掩护之物,心知只有与猛虎顽强一搏了。便从箭壶之中抽出一只箭,弯弓搭箭,与虎对峙。人虎对峙许久,这虎见黄帝并没有放弃猎物之意,便大吼一声,扑向轩辕。轩辕不慌不忙,对着来势汹汹的猛虎就是一箭。但黄帝太低估了猛虎了,“嗖”的一声,骨箭由虎腹下面飞了过去。

“哎呀!不好。” 黄帝见状立刻就地一滚,躲开了猛虎的第一击。但是手中的弓也在慌乱之中丢到了一边。此时的黄帝赤手空拳,心中不免一阵发虚,感到今天看来是凶多吉少了。此时的猛虎见一击不成,已转过身来,就要作第二次攻击。只见虎前爪在地上一撑,后爪在地上一蹬,整个虎已跃向空中,向黄帝扑来。黄帝眼睛一闭,心想我命休矣。但求生的本能使他还是尽全力跃向旁边。猛听耳边猛虎一声哀鸣,睁眼一看,只见猛虎已躺在地上,腹中插着一柄长戈,四肢尚在颤栗。一名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将长戈在虎腹之中用力搅动了一圈,然后缓慢地把长戈抽了出来。原来是这名青年趁虎凌空下扑之机,冲到猛虎与黄帝之间,将长戈刺进了猛虎腹中,从而救了黄帝一命。

“多谢壮士救命。” 黄帝对着壮士感谢着说。

“不用谢。我也是碰巧路过,出手相助。”

这时天老大鸿常伯他们也来到了。见此情景,齐向黄帝谢罪。黄帝说:“今天若没有这位壮士相救,咱们就再也不能见面了。”说完哈哈一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看来我日后还有更大的福气呢。”转身对这位壮士说:

“敢问壮士高名?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涿水峪。小人叫力牧。”力牧腼腆地说。“现在天色已晚,各位到我家中歇息一晚如何?”

“你家中还有何人?”一行人一边下走,黄帝一边问着力牧。

“我家中还有义父,他已有五十多岁了。在前方不远处有一深不见底的碧玉潭,我们就在就碧玉潭边,开垦数十亩薄田,聊以度日。农闲时我也每天上山打猎,有时也打柴,拿到涿鹿市场换些日用之物,补贴日用。”

“看小伙的长像和口音,不是我涿鹿人。”

“您好眼力,我们是东夷人。不过从我记事起,就没有在东夷呆过。我对东夷已没有多少印象了。这么多年来,义父带着我四处漂泊,四海为家,到过炎帝的中原,到过九黎,去过荤粥,也去过北狄,前年阪泉之战后,义父就与我住在这涿鹿山中了。这两年是我记忆中最快乐的时光了。”

一行人沿着涿水岸边,转过山脚,力牧对黄帝说:“前边就是锁龙关了。”

黄帝一愣:“锁龙关?”

力牧笑了笑说:“那是因为那里地势险要,难以行走,因此义父为其取名为锁龙关。”

说着,众人眼前突现两块如斧劈刀削般的高大山石,中间是一条只有二三十丈宽的通道,底下一片乱石,湍急的溪流冲激着大石,溅起一片片雪白的浪花,溪边仅有二尺宽的小道可供一人通行。众人穿过巨石,眼前豁然一亮。群山怀抱中,突显一片绿茵茵的水面,碧波荡漾,有数十亩大。岸边田地之中,沟畦整齐,禾苗嫩绿,参天大树之间,茂林翠竹深处,几间茅屋隐隐建于其间。茅屋外是一排木栅栏,柴门半开,茅屋后面冒出袅袅炊烟。力牧快步走了过去,推开柴门,大声喊到:

“义父,来客人了。”

喊声刚落,茅屋门就开了,出来一位五十多岁的小老头,花白的头发,颌下一撮一尺多长的银色胡须,满是皱纹的脸上透露出饱经风霜的经历,小眼睛里显出刚毅、果敢和睿智。看到来了这么多人,老人开始有点警惕,但仔细一看,发现了黄帝,急忙紧走几步,跪倒在地。“草民迎接黄帝来迟,还望恕罪。”

黄帝见状,立刻上前扶起老人。“老人家,快快请起。”仔细打量一番,说到:“老人家,我们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黄帝真是好记忆。我们是在涿鹿城外见过。”老人欣喜地说到:“不过那已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是阪泉大战前夕的事了。”

“不错。我想起来了。” 黄帝声若洪钟的说:“老人家,那时你所带的小孩就是他吧。几年不见已经长成大小伙了。”接着又对老头说到:“老人家,你们那次不是要到别处去了,怎么又回来了?”

老人叹息一声道:“我们当时是想到西边或是北边避难,但没走多远您就打败了炎帝,我们也就又回来了。”转而高兴地说:“幸赖黄帝英明,这几年风调雨顺,天下安定,草民在此山中结草为庐,开几亩荒地,种一点菜蔬,有时上山狩猎,有时山中打柴,草民得以安居乐业,颐养天年。”

黄帝听后,高兴地说到:“这是上天对我族人的眷顾,也是我先祖少典的荫庇,我们才能得以休生养息,人丁兴旺,牛羊肥壮。”

忽然,黄帝问到:“老人家上次说过好像是风夷人,那老人家一定是姓风了?”

“不错,草民确是姓风。草民风叟。这是草民义子力牧。”

“风老先生,十几年前,东夷人传言风夷中有位大贤风后失踪了,不知老先生可曾认识他否?”

“风后?风夷族人中是有一位叫风后的。不过他已经失踪多年了。黄帝问他作甚?”

“风后可是东夷人中的一位大贤,他辅佐太昊氏治理东夷,天下太平,人民安居乐业,东夷人可是享了大福了。” 黄帝叹了一口气,“咳……,风后失踪之后,我也曾派人四处寻找,希望能找到这位贤才,得到他的辅佐,使我轩辕氏也能富强昌盛,人民安居乐业。”

老人将黄帝一行请进屋内,重新见礼,大家落座。黄帝坐上位,老人垂手侍立在一旁。黄帝请老人落座,老人固辞到:“黄帝在此,草民岂敢坐下。”

黄帝对老人说到:“你老这大年纪,在我族中也是长者,岂有站着之理。”

天老也对风叟说到:“黄帝尊长爱民,你也就成全了黄帝的一片心愿吧,不要推辞了。”

风叟热泪盈眶,感激地对黄帝到:“黄帝仁德,惠及草民,草民三生有幸。”

风叟陪黄帝他们说话,由近年的收成天气聊到天下各氏族运势。黄帝若有所悟地到:“老人家,听力牧说你们到过炎帝部族,也到过九黎、荤粥、北狄,老人家能否谈谈这些部族的情况?”

“不错,我们是到过这些地方,但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时间太久了。他们的近况我也不很清楚。”

“那他们的习俗如何?”

“要从习俗来说,这九黎人确是彪悍。九黎虽地近东夷,但民风与东夷各部族并不相同。数百年来,东夷各族在太昊领导下,大部分都已开始农耕生活,但九黎人还在渔猎游牧,民风强悍好战。其强悍较之东夷各族犹甚。蚩尤为黎伯之后,他们也开始了农耕生产,但其彪悍却更甚以前。黄帝若没有将蚩尤窜于长江之南的蛮荒之地,假以时日,九黎将对涿鹿构成很大的威胁。”

“那荤粥呢?”

“荤粥?荤粥眼下虽说实力尚且弱小,不足以对黄帝构成大的威胁。但荤粥逐水草而居,放牧牛羊,居无定所。唯其如此,他们无法抵挡天灾人祸。当冬天来到,天降大雪,特别是下暴雪时,他们的牛羊骡马会成群冻死,人民也就衣食无着,只有受冻挨饿的份了。荤粥人每到秋末冬初,他们就会为过冬做准备,有时南下劫掠农耕民族。虽说荤粥像蚊虫一样,叮人不会致命,但始终是涿鹿北面的一大隐患。而且自淳维统一荤粥后,势力日渐强大,东征西杀,已经吞并了不少部落。现在已有数十万人的荤粥,若再发展壮大后,就会使涿鹿始终处于危险之中。黄帝也应早做准备。至于北狄,他们目前还是一盘散沙,自保尚需努力,不会对黄帝有什么威胁的。您最好收服他们或与其结盟,壮大力量。”

到此,风叟忽然哈哈一笑,对黄帝说到:“老叟信口开河,姑妄言之,黄帝姑妄听之。万不可因老叟胡言乱语误导,而乱了黄帝的治国大计。”

黄帝离席躬身施礼,长揖到地:“听君一席话,轩辕茅塞顿开。轩辕愿以师事老先生。致早晚聆听先生教诲,如此万民有幸了。”

“不敢不敢。”风叟连忙还礼道:“黄帝不必如此。老叟村野之人,岂敢为黄帝师。所说之事只是沿途见闻而已。岂敢为黄帝师,实不敢当,实不敢当。”

“先生博闻强识,见解精辟,令轩辕如醍醐灌顶。” 黄帝面色庄重,态度诚恳。“轩辕诚请老先生为万民着想,辅佐轩辕愚钝。”

“草民实不敢当!实不敢当!”风叟说着,话题一转道:“天色已晚,黄帝也是劳累一天了,想必定是饥肠辘辘了。黄帝请坐,我该准备晚饭了。”

黄帝闻言,旋即朗声笑道:“确实如此,我还真感到饿了。”转身对大鸿常伯他们说:“你们也去帮忙。今天我们在此好好痛饮一番。”

大鸿常伯和风叟力牧到后边去准备晚饭了,黄帝与天老二人在前庭兴高采烈地谈着,心情格外地好。

晚饭后,又来到院外,在竹林中点起篝火,架上白天打的野物,围坐篝火旁,对着一轮明月,品着风叟自酿的美酒,听风叟叙说各地的奇闻趣事,直到后半夜,才各自睡去。

天老今天很少说话,他一直在思考着“这风叟是什么人?”从其言谈举止及其阅历等观察,这风叟肯定不是平凡之人。但到底是什么人?天老心里直犯嘀咕。想着想着便迷迷糊糊睡着了。老年人容易起夜,天老也一样,睡了一会儿便起来去上厕所,回来忽然听到有人在低声说话,本来天老不想偷听别人谈话,但隐约的“风后”二字使天老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义父,黄帝历尽千辛万苦,寻找风后,你为什么不承认您就是风后?”这是力牧的声音。

“孩子,你还年轻,有好些事还不明白。”风叟叹了一口气说道:“义父我已经老了,一切荣华富贵都看淡了,只想平平安安了此残生。现在看到你已长大成人,我也没有什么遗憾了。我不愿再被人追杀了。天不早了,快睡吧。”

“我真不明白,我看黄帝是一个大好人,是不会来害我们的!您还是承认就是风后吧,我们也就不用隐姓埋名了,黄帝也不用再四处寻找了。”

“不要说了,时候不早了,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天老恍然大悟,原来这风叟就是风后。真是踏破铁鞋无处觅,得来全不费功夫。黄帝派人四处寻找,原来就在眼皮底下。天老强忍激动,蹑手蹑脚地回到床榻睡了。

回到涿鹿,天老立刻就把听到的禀报了黄帝。黄帝听后,大喜过望,马上就要再去西山,邀请风后出山辅佐。天老说道:“黄帝,这风后乃一大贤,请大贤就不能这么随便了。必须要选一黄道吉日,经过沐浴斋戒,祈祷上天,然后才能出行。”

黄帝闻言,哈哈一笑:“是我的不是了。我也是求贤若渴,等不及了。”

几日以后,天老来到宫中见黄帝:“黄帝,五日以后便是黄道吉日,您可从今天开始斋戒沐浴,祈祷上天。五日后我们就去请风老先生。” 黄帝欣然允诺。

五日后黎明时分,黄帝在天老容成陪伴下,由姬知常伯护驾,一行数人就出城了。春天的气息扑面而来,和煦的春风夹杂着小麦的清香,沁人心扉,容成脱口道:“我行其野,芃芃其麦。”

太阳刚升起来,他们就来到了涿水峪。远远就望见那座茅屋坐落于青山翠竹之中,在薄薄的雾霭中时隐时现,幽深的峡谷回荡着清脆的鸟鸣,心旷神怡。容成赞道:“真是一处人间仙境呀!”

一行人来到茅屋前,常伯上前就想轻叩柴门,这时只听屋内有人高声吟道: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

容成闻听,高声和道:“日月有常,星辰有行,四时从经,万姓允诚。”

屋内之人哈哈大笑,接着高声吟道:“卿云烂兮,糺缦缦兮。日月光华,旦复旦兮。”只听一阵清朗的笑声:“清早就有喜鹊在门前叫,今天一定有贵客到了。”

柴门开后,力牧由屋内走了出来,见是黄帝他们,立刻跪拜在地:“力牧迎接来迟,望黄帝恕罪。”

黄帝快步上前扶起力牧,“你义父在家吗?”

“在,在。刚才就是他老人家在吟诗。”

这时风后闻声从屋内走了出来也立刻跪拜在地: “黄帝,草民迎接来迟,望黄帝恕罪。”

“风老先生,轩辕找你找的好苦。” 黄帝立刻上前扶起风后,一行人齐入屋内。“风老先生,轩辕久闻先生大名,仰慕已久。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草民乡野之人,岂敢为黄帝之师。”

“风后老先生,你就不要再隐瞒了。我们都已经知道你就是黄帝日思夜想的东夷风后。” 容成上前笑道。“刚才听到先生吟诗,实感清雅,不觉心痒,随口相和,已知先生乃大贤,有经天纬地之才,拯救万民于水火之能。”

“唉……”,风后见已不能再隐瞒了,便跪倒在地,低头向黄帝道:“并非是草民要诚心欺瞒黄帝,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这多年来,我带着力牧东躲西藏,四处流浪,为的就是能将力牧养大成人,保全太昊氏的骨血。”

“你是说力牧是太昊氏的儿子?”

“是啊。那年太昊遇害,我带着两个儿子保护力牧逃了出来。我的两个儿子,风强十六岁,风烈十四岁。力牧不满周岁。但蒙面人一路追杀,风强为了阻击蒙面人,掩护我们逃走,被他们乱刀杀死。几年后风烈在荤粥为救力牧,也被淳维活活给打死了。”风后两眼满是泪水声音呜咽着说。

黄帝强忍悲痛对风后说:“轩辕一定替您查清太昊遇害真相,为他们报仇雪恨,让那些人及淳维血债血还。”

风后对黄帝说:“风后在此谢过黄帝。”然后话锋一转道:“黄帝,涿鹿地域狭窄,回旋余地太小,不是王者之地。更有甚者,涿鹿四周遍布强敌,生存环境十分恶劣。还望黄帝早做打算啊!”

“涿鹿土地肥沃,水草茂盛,宜农宜耕,可谓天府之地,怎能说是生存环境十分恶劣呢?”天老不解地问道。

“在南边,我们已经打败了炎帝神农氏,北边打跑了荤粥,先生未免危言耸听了。”姬知也在一旁说道。“若是炎帝再敢侵犯,大不了再让应龙训练数百头猛兽就行了。”

容成摇了摇头,对姬知说:“兽军凶猛是凶猛,但是训练起来,费时费力,而且上次应龙历尽千辛万苦,训练成的数百兽军,阪泉一战,即损失殆尽,实在不是可行之法。”

风后看了他们一眼,表情凝重地对黄帝说:“黄帝,不错,我们是打败了炎帝神农氏,九黎蚩尤与东夷少昊鸷随炎帝神农,也南下到了不毛之地,但南边威胁只能说是暂时解除。而且,黄帝是如何打败炎帝的,大家心里应该很清楚。何况蚩尤少昊鸷绝非久下之人,他们都是枭雄,不会就此蛰伏。他们都在寻求等待机会。虽说炎帝已显疲老之态,必将不久于人世。但到时蚩尤少昊鸷若是争战不断,便是黄帝及全族人之福。但若二人再次联手,或是二人仍在榆罔帐下,更大的灾难将会到来。这是其一。另外北边的荤粥不时南下劫掠,也令人经常头痛不已。有此二者,便是涿鹿的生存环境恶劣了。更何况若是蚩尤少昊鸷与荤粥联手,南北夹击,将是涿鹿的灭顶之灾啊!”

“言之有理。我们胜炎帝确是十分侥幸。” 黄帝颔首微笑道:“轩辕今日就是向老先生求教良方的呀。还望老先生不吝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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