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李衍听了这话，一阵沉默。刚刚特意观察过九尾灵狐说话时的眼神，那不经意间转动的眼珠，以及狐族自古至今所流传下来的狡猾多智名声，都让他不敢对这话完全相信。修炼出了差头？而且对方还是一头灵兽，又不是在冲破瓶颈的关键时候，这种可能……
李衍翻来覆去地想，可总也无法相信这个回答，可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可能？难道受了重伤？不应该，看她现在的样子即便受伤也不应该很严重，如果真是这样，在双瞳银狐遇险时她为什么不出手？难道是对夫君的实力太过相信，以致于根本没关心那场战斗？可又怎么可能，以她的修为来说，即便不特意关心，难道这一切还能逃过她的感知吗？不是这种情况，那么……
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一种可能，对白浪道：“你告诉她，冰宫之人已经从双瞳银狐那里知道真正原因了，刚才让你问只是想从她那得到证实，现在她这种态度，一点诚意没有，咱们没法合作。”
白浪按照他的话说完，九尾灵狐眼中似乎有了一些慌乱，随后愤怒地低吼两声。
“她说些什么？”李衍问。
“她说，她说的是真话，咱们不应该怀疑她。还说，如果不合作，说明咱们也是敌人，她不介意先把咱们解决掉！”白浪道。
“虚张声势！你告诉她，如果她不怕自己死后，才下生的孩子就被人带走，尽管把咱们当做敌人吧！”李衍冷笑了一声道。
“什么？”白浪听到这话，吃惊不小。
“不要多问，你照我的话说就是了。”李衍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道。
白浪按下心中的疑惑，把这话对九尾灵狐说了一遍，话还没说完，却见她突然暴怒起来，眼中杀机大盛，刚刚平息的气流再次出现异动，似乎想要不顾一切将面前这二人击杀在当场一般。
却在这时，洞府里面传出一些轻微的波动。
“九尾灵狐，你真正的敌人出来了，我二人就不奉陪了！”李衍说完，扯着白浪往远处遁去。
“小子，你以为你还能跑得了吗？”李衍刚刚离开，老者愤怒的声音就从后面响起。
见到冰宫一行人，闻到他们身上的气息，九尾灵狐立刻变得无比愤怒，彻底失去冷静。也不去管李衍二人如何了，身体一低，猛地往前一蹿，霎时四周的天地灵气开始暴动起来，卷起无数冰雪碎屑，在空中形成了一个硕大的灵狐虚影，伴随着灵狐本体的前扑，声势浩大地压下来。
“你们挡住它！我去追那小子！”老者遁光一闪，消失在远处。他之所以放心留下八个徒弟来对付这只灵狐，却是看出了它身体虚弱。而且，虽然它是灵兽，有调动天地灵气的天赋，但毕竟调动的总量有限，即便在同阶之间比拼法术时具有明显的优势，甚至能够越阶战斗而不落下风，可前提是对方不使用法宝极品法器以及其他高阶辅助物品，不然，绝对占不到丝毫便宜。
当然，这是指没有化形的灵兽，如果灵兽化形了，那么别说同阶，即使高两阶，只要还在同一境界，那么，普通修士见到它最好还是有多远躲多远，否则，一定会知道什么叫做差距。而如果这头化形灵兽的天赋异能威力比较大的话，那么即便跨境界，也并非没有一拼之力的。
可眼前这个九尾灵狐显然并未化形，因为它只是五级灵兽。灵兽基本都是六级以后才有化形能力。
“不要硬拼！与它游斗。”程乾见九尾灵狐气势汹汹地扑来，身形一闪，遁到数丈开外，同时提醒其余人。他们有八人，四个元婴后期修士，两个元婴中期修士，两个元婴初期修士，这样的实力，运用好的话，还是有可能抵挡头九尾灵狐一段时间的。
九尾灵狐一击没有得手，显得非常愤怒，五条长长的尾巴一晃，四周的天地灵气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吸力吸引一般，顿时打着旋地往它汇聚而来，片刻之间，形成无数了冰刃，成千上万。
整个空间的温度也随之降下来。
冰宫众人见到这种情形，都不免有些紧张，要知道，那些冰刃可不是普通冰刃，乃是天地灵气所化，攻击力绝对小不了。只见五彩光芒一阵闪烁，却是他们把防御法器都祭了出来，这样仍然不放心，还把仅存的那些高级防御灵符也一并激发，里三层外三层地套在了身体外面。
“嗤嗤嗤……”就在他们刚刚准备完，还没等松上一口气时，那成千上万大小不一的冰刃，忽然汇聚成了八股冰刃洪流，在一道无形之力的牵引下，铺天盖地的往他们所在之处狂涌而来。
冰刃的威力本身就不小，再加上数量多，使得数位冰宫修士的防御护罩因抵不住这巨大的冲击力而先后破碎。而之所以会如此，大多都是因为法器本身层级低，护罩强度相对较弱才顶不住的。
这也是青衣老者初见那“水幕玄光碑”时兴奋的原因所在。要知道，修真界中防御法器的数量可比攻击类法器少得多了，不要说极品防御法器，就是顶级防御法器都非常稀少。所以即便这里的人都是元婴期修士，宗门又是冰宫这样的大派，也不是每个人都有一件顶级防御法器护身。他们八人中，有一半人用的法器还是中级的。当然，这也与他们都修炼冰系法术有关。
护罩破裂，那几位修士神情立马一变，连忙全力催发防护灵符，护住了全身。修为最弱的那个元婴初期修士甚至喷出数口精血来增强灵符的威力，一番折腾后才勉强将这轮攻击抵挡下来。
九尾灵狐见冰刃攻击没有建功，身体一晃，亮出利爪往抵挡最吃力的那位元婴初期修士抓去。
灵兽虽然能利用天地灵气攻敌，却也无法随心所欲，真气的消耗快速无比，以虚弱的九尾灵狐来说，连续两次操控并且达到刚刚那种程度，就已是极限，甚至会因此丧失继续战斗的能力。所以，它势必要给自己一些缓冲回复真气的时间，才能再次操控天地灵气发出第二次攻击。
如果不是这样，在场的八位冰宫修士至少会有三分之一将丧生在它第二波的灵气攻击之下。
“师弟小心！”一声暴喝后，一道流光从程乾嘴里激射而出。其他几位冰宫修士也纷纷支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