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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尴尬重逢

我一直记得你手心里的温暖,我相信你未曾走远,就像我相信我们会有重逢的一天。

秦芮念的建筑学专业学制是五年,而韩之风的工商管理专业是四年制,也就是说大四一开学就是韩之风在学校的最后一年了,而秦芮的大学生活也过去了一大半。韩之风在这半年顺利地拿到了英语四级证,也就是说只要毕业论文一通过,他就可以拿着工商管理学士学位顺利毕业了。这一学期基本没有什么课程,大四的学生们主要是实习和写论文。刚一开学,两人正计划着去哪些景点旅游呢,陆里昂一个电话打过来,说自己带着凌睿和薛菲菲要来找秦芮,顺便玩几天。

秦芮没想到这么快,韩之风就会跟自己的朋友们见面,有些紧张,也有些兴奋。两人在校外常去的一家餐厅为他们三人接风。陆里昂刚一见到秦芮,就嚷着见见她的男朋友,等秦芮将韩之风介绍给三人,陆里昂走在三人的最前面,他看到韩之风之后,本来热情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十分别扭地打了招呼,就默不作声。剩下的四人分别寒暄过后,只有薛菲菲毫不知情地缠着秦芮问东问西。凌睿有自己的心事,自然无话可说,奇怪的是一向爱热闹的陆里昂也莫名其妙地沉默。

韩之风为尽地主之谊,客气地跟凌睿介绍本地的各个景点,并询问他们想去哪里玩。只见,陆里昂生气地说:“秦芮,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韩之风看到陆里昂这么颐指气使地跟秦芮说话,心里有些不爽,但在秦芮的朋友们面前并没有表现出来。

秦芮被陆里昂莫名其妙的脾气弄得摸不着头脑,心想哪里得罪这个公子哥了。只听见陆里昂压低声音说:“你对你的男朋友了解多少,为什么你从来没告诉我你的男朋友就是他?”秦芮说:“我跟你说过他啊,韩之风怎么了,你是不是看着别人比你长得帅,嫉妒了?”

陆里昂用一种鄙夷的口吻说:“呸,他哪点比我帅,也不撒泡尿照照,就算是凌睿,也不敢在我面前说自己帅。我就奇怪了,你怎么偏偏就找了他当男朋友。”“陆里昂,你吃火药了啊,你凭什么干涉我的生活,我爸妈都不管,你是哪根筋不对了?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这么猖狂的跟我说话。”秦芮心想陆里昂什么时候说话这么粗俗了,实在忍无可忍就冲他大喊。

“凭什么,就凭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我就敢在你的世界里猖狂一辈子。”陆里昂对秦芮从来都是直言不讳,他虽然说不上是秦芮的闺蜜,但是知己朋友这个称呼他还是担当得起,对秦芮的事情他出于关心,才会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她。

秦芮被陆里昂的话给逗笑了。但是却没有让步。她知道陆里昂的脾气,吃软不吃硬,于是换了一种柔和的口气说到,“里昂,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跟韩之风在一起,我才找到了我一直想要成为的那个自己。我可以跟他相爱,可以吵架,这都是真真实实存在的感情,我就是要这种真实感,哪怕别人眼里多么世俗的生活,我要的就是这种生活。”

“我知道,这不是真的你。那个有梦想、独立、有主见的你才是真正的你。当年你拒绝林强,拒绝韩兵,甚至拒绝凌睿,你不就是为了自己的梦想吗,怎么大学还没毕业,你就将你的梦想抛之脑后了呢?”陆里昂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悲伤,眼前的秦芮还是以前那个他引以为荣的朋友吗?

“我的梦想和我的爱情一点都不冲突,甚至相辅相成,我的梦想里也包括这样一份爱情,我从来没有放弃过我的梦想,我讨厌以前的自己,所以我才急着改变,以前我总想为什么只有你们能来关心照顾我,我也可以凭自己的力量去照顾别人,韩之风就给了我这样的机会,我们可以互相照顾,我们是平等的,就算是我花费了时间跟他在一起,我照样想着我的梦想,我一样努力,我对得起自己。”想到凌睿,她又加了一句,“还有,我从来没有拒绝过凌睿。”

“秦芮,为什么偏偏是他?为什么?”陆里昂说不过秦芮,只能忧伤地一遍又一遍重复地说。“为什么不能是他,在刚刚好的时间里我偏偏遇上了他,这是我也不能控制的事情。”秦芮想不通陆里昂为什么如此排斥韩之风。

“也许你以为的巧合只是别人设下的圈套呢,万一你最后发现自己上当受骗了呢?”陆里昂不依不挠。秦芮只好说:“我有什么值得别人骗的,而且在你心中我就是一个会受骗的人吗,如果注定要受到欺骗伤害,那我宁可选择一个陌生人对我的欺骗和伤害,也不愿看到朋友之间互相欺骗和伤害。”

“秦芮,有你后悔的那一天的。”陆里昂几乎抓狂了。“我就算后悔也不会找你倾诉的。陆里昂,你太过分了。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粗俗、野蛮,不可理喻。”秦芮也气急败坏。

两人都气呼呼的,几乎快要将老死不相往来的狠话都要放出来了。但是,不用担心。真正的朋友之间,即使放了狠话,却不会伤害彼此,只会让友谊更加牢固。真正的伤害来自于你深爱的人,当他云淡风轻的说一句,我喜欢的是另外一个女孩子的时候,你的心可以瞬间碎成粉末。

两个人回到包间的时候,赌气不说话。韩之风看着脸色铁青的陆里昂和一脸冷漠的秦芮,猜想着两人的谈话内容,并关心地问秦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秦芮摇摇头,只见陆里昂站立起来,对着众人,又仿佛对一个人说:“你们慢吃,我去下洗手间。”他的眼神无意间瞟向韩之风,韩之风装作没有看见。

韩之风看着陆里昂离去的背影,附在秦芮耳边说:“怎么了,你的朋友陆里昂是不是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啊?” 秦芮觉得这样说话有些暧昧,尤其当着凌睿和薛菲菲的面,更加不好意思了。于是,大方地对着韩之风说:“之风,你不要多想。他今天是吃错药了,逮谁都乱发一通脾气。”

韩之风说,“可能他也是为你好啊!你也应该去安慰安慰他吧。”秦芮说,“我们那么多年的朋友了,他只是一时生气,早晚都会想通的。”韩之风说,“哦,真的没事吗?”秦芮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说,“没有啊,谁知道他怎么想的。看在他以前对我很好的份上,我今天先不跟他计较了。”

秦芮感觉到凌睿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怕冷落了凌睿和薛菲菲,赶紧结束和韩之风的谈话,示意他们两人吃菜。这时候,韩之风借口去洗手间走了出去。包间里只剩下了秦芮、凌睿、薛菲菲三人。气氛有些尴尬,三个人低头不语。

韩之风在洗手间门口拦住了陆里昂,还算客气地跟他说:“陆里昂,你在门口都跟秦芮说了些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讲出来的。”“韩之风,我应该叫你韩兵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的事秦芮应该还不知道吧!”陆里昂恨恨地说。韩之风脸上露出狡邪的笑容,“你不必紧张,秦芮还不知道以前的事,我是不会说的,就是我不能保证你会不会跟她说,她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我想你应该不会拿以前的事去伤害她吧!”

“那你呢,你又能保证绝不会伤害她吗?”陆里昂反问道。“我伤害她?我又怎么能伤害到她,七年前受到伤害的是我,我付出了多少有人知道吗,我失去了我亲爱的哥哥,还要离开家乡,隐姓埋名,寄宿在亲戚家里,到现在我回到这里,我都不能说完全没有人认得我。”

“对不起,让你想起了过去的事情,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至少我们现在的目标是一致的,我们都为了秦芮好,不是吗?”陆里昂只能暂时相信他。韩之风知道不能得罪他,否则只能让秦芮左右为难,于是说:“是的,那么,谢谢你这么多年来对秦芮的照顾。”

“你没有必要谢我,我照顾她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看到她开心我就满足了。奉劝你一句,如果你做了伤害秦芮的事情,不但我不会放过你,我们大家都不会放过你。”陆里昂的出发点是为了秦芮好,只要韩之风不伤害秦芮,那么他可以爱屋及乌,把他当朋友。于是,陆里昂伸出一只手表示友好,韩之风也伸出了手。如果秦芮看到这一幕,真的该满足了,两个爱着他的男孩以她的幸福为战利品,为她剑拔弩张,为她握手言和。

送走陆里昂他们之后,只剩下秦芮和韩之风面对面。韩之风用无比悲伤的眼神望着秦芮说:“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害怕有一天我会失去你。”秦芮愣了一会儿,这种眼神什么时候又回到了韩之风的眼里,记得初遇韩之风的时候他也是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无限的悲伤感染了秦芮,她仿佛下定决心似的紧握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说:“韩之风,今年寒假你跟我一块回家吧,我带你见见我的父母,反正你每次放假都不回家,我又不能一直陪着你身边,干脆今年你去我家过年,感受一下家的温暖,好不好。”这下,轮到韩之风惊讶了,他一激动,张着嘴说不出话,只好拼命点头。

秦芮的倔强又一次展露无遗,别人反对的事情,只要她认为值得,就一定会去做,哪怕反对的那个人是陆里昂。

如不曾经历百转千回,你不会懂得,中途的那些枝枝蔓蔓,以及留在时光里的披荆斩棘,是我心甘情愿的修行。

在凌睿大三的那年暑假,薛菲菲在挥汗如雨的夏天结束了她沉闷的高中生活。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她终于光荣地完成了高考这一神圣的使命,这个单亲环境中成长起来的女孩并没有妈妈期望中的那么要强,她比同龄的孩子要懂事得多,她的高中三年拼命地学习也不过是为了给妈妈一个安慰。她的妈妈太过于担心她,所以只想让她上凌睿的那所大学,起码有人在身边可以照顾她,无奈的是她的高考成绩并不理想,没能如妈妈的愿。

薛菲菲死活不愿意再复读一年,这三年她已经拼尽了全部力气,再来一年还是老样子,说不定还不如今年。最后,凌睿帮她们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让薛菲菲报陆里昂的那所学校,分数够了,还能选择一个喜欢的专业,而且陆里昂作为凌睿的朋友,照顾一下薛菲菲自然是分内的事。两人这才达成共识。薛菲菲的妈妈由于工作的关系走不开,只好拜托凌睿送薛菲菲去大学报到。其实,薛菲菲完全可以跟陆里昂一起走,只是她的妈妈太过于不放心,不得已凌睿只好先送她去学校,然后再回自己的学校。

为了避开新生报到的那两天高峰期,一般学校都会将新生报到时间安排在其他学生开学的前几天。尽管这样,薛菲菲报到的那天学校的人都快挤爆了,报名处全是拿着行李送子女来上大学的父母,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走,本来很简单的手续半天办不来。凌睿和陆里昂熟练地到带着薛菲菲到报名处签到、交了费领到生活用品,三下五除二办完所有事情,直奔被分配到的宿舍。有他们两个在,薛菲菲全程空着手,只要跟着他们走就是了。

报名的时间是三天,他们只用了半天时间,而此时陆里昂也没有开学。三人在聊天中提到了秦芮。然后,陆里昂就提议去Q城找秦芮,顺便去海边旅游,两天半的时间完全来得及。薛菲菲一听说要去海边,更是来了兴致,凌睿第一次来H城,而H城正和Q城相邻,来了岂有不见朋友之理,三人一拍即合,说走就走。

三人一上省际大巴,陆里昂就给秦芮打电话:“秦芮,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电话那端的秦芮习惯了陆里昂这种幼稚的开场白,给他的回答只有三个字:坏消息。陆里昂接着说:“还是先听好的吧,好消息是你的好朋友们准备去看你,已经上车了,坏消息是你要请客请我们吃海鲜啊!”秦芮说:“对我来说都是好消息,对了,都谁来啊?”陆里昂回答:“我、凌睿、薛菲菲。”秦芮说:“好,我这就去订位子,晚上请你们吃大餐。”

有时候,凌睿真有点“恨”陆里昂,他跟自己喜欢的女孩熟络得跟亲人似的,看着让人嫉妒死了。暮色降临的时候,三人抵达Q城Y大附近秦芮订好位子的餐厅。只见秦芮站在门口东张西望,陆里昂在人群中喊着秦芮的名字。不出意料,还有一个人在等着他们。凌睿见到了曾经在祁隽的照片里看到的那个男生,韩之风。照片里笑容灿烂的那个人,从见到陆里昂的那一刻起,脸上的笑容就冻住了,僵硬得像是戴了一张笑脸的人皮面具。

凌睿渐渐发现,这场朋友相聚的饭局里,五个人中除了神经大条看不出异常的薛菲菲之外,其他四人都有些心不在焉。就像是一场没有彩排的戏剧一样,大家粉墨登场,各自为自己设计好了角色展现在众人面前。秦芮一直在躲避凌睿的眼神,又不想跟韩之风之间表现得太过于亲密,一向待人淡漠的秦芮,那天晚上格外的热情,反倒有一丝遮掩尴尬的嫌疑。韩之风像对待自己朋友一样对待他们,努力想要表现出作为秦芮的男朋友应该表现出的热情好客,却在看到陆里昂之后,面露踌躇、惊慌失色,他的笑容之下难掩不悦之色。而陆里昂,喜怒无常,他那紧皱的眉头分明写着不爽两个字,明明白白地告诉大家: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凌睿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微微笑着,不动声色,既不询问什么,也不揭穿什么,秦芮的失常表现足以证明她夹在中间已经很为难了,他并不想再给秦芮增添任何烦恼,就如她期望的那样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凌睿努力维持的和谐表象还是被陆里昂打破了。陆里昂哪里来的莫名的火发在了秦芮的身上,他生气地把秦芮叫了出去。凌睿看着他们离开,默默深吸一了口气,心想,陆里昂,回头跟你算账。

秦芮和陆里昂大概是吵了一架,因为两人回来之后谁也不理谁。秦芮在跟韩之风说话的时候显然情绪还没有平复下来,声音有些发抖。凌睿看着韩之风低头在秦芮耳边说话,心里失望到了极点,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憋屈的事情呢。凌睿恨不得如中世纪的骑士一般跟韩之风决战于城下。

这真是一场闹腾的舞台剧,人人都不按常理出牌。陆里昂借口去了洗手间,韩之风紧随其后。这是唱的哪一出,凌睿恨不得时光倒流,他好事先跟陆里昂对一下戏,了解一下他们莫名其妙地在演些什么戏,起码别像现在一样表面上跟没事人似的,心里却跟着了火一样着急。后面的剧情越来越精彩,刚才还仇人见面似的陆里昂和韩之风两人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之后,却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谈笑风生。

这顿饭在薛菲菲抓着一只为剥了一半的虾嚷着还没吃饱就被陆里昂拉出来的慌乱中草草收场。凌睿和秦芮、韩之风三人并肩走在前面,秦芮边走边告诉凌睿,今晚他们将下榻在学校宾馆,在学校家属楼附近,离学生宿舍和教学楼还有一段距离。陆里昂和薛菲菲走在三人身后,薛菲菲边走边拿出纸巾擦自己手上的油渍,陆里昂则帮她拿着包包,一路听她讲述海鲜的美味以及她的意犹未尽。

秦芮帮他们定了两间房,凌睿和陆里昂一间,薛菲菲一间,办好手续之后,秦芮就叮嘱他们先休息,明天养足精神之后再出去玩。等秦芮和韩之风两人走远,他们三人也各自回房间之后,凌睿就迫不及待地询问陆里昂:“别以为我刚才不说就是看不出来,吃饭的时候你把秦芮叫出去说了什么我们不能知道的事?”

陆里昂回答得慢条斯理:“没什么,我只是觉得秦芮跟韩之风在一起不如跟你在一起合适。”这个回答显然说服不了凌睿,“以秦芮的性格不可能因为这个原因生那么大的气,事情没那么简单。”陆里昂再三思量之后,觉得不应该瞒着凌睿,就跟他坦白:我很早以前就认识韩之风。他跟秦芮一样,也是我的初中同学。他原来不叫韩之风,而是叫韩兵。凌睿说,巧的是,来这之前,我也认识韩之风,不过我没见过他的面,他是我大学舍友的好朋友,我只见过他的照片。

陆里昂说,我的重点不在这里。我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我初中学校的一起打架引发的命案吧。凌睿说,我当然记得,因为那次打架你认识了秦芮。可是这跟秦芮有什么关系,跟韩之风或者说韩兵有什么关系呢?陆里昂说,打架的两个头目之一就是韩兵。当时,打架的另外一个头目林强也喜欢秦芮,虽然秦芮没有错,但是不能说这件事跟秦芮一点关系都没有。

凌睿听着陆里昂的叙述,面色渐渐凝重起来。陆里昂继续说道,两伙人打完架之后,林强和韩兵就从学校消失了。其实,那时候秦芮根本不认识韩兵,所以根本不知道韩之风就是韩兵。而现在韩兵化名韩之风出现在秦芮身边,我不敢保证他是不是冲着秦芮来的。如果这是一场蓄意报复的阴谋,那么秦芮毫不知情,到最后会受到怎样的伤害不是我们能预知的。与其相信这样的事实,我宁愿相信韩之风一如多年前喜欢秦芮的韩兵一样是因为喜欢她、爱她才会跟她在一起。所以,我和韩之风答应彼此,将以前的事情对秦芮守口如瓶,我们的目的相同,就是不能伤害秦芮。

凌睿以为这件事早在多年前就已经结束了,他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秦芮也早已走出了当年的阴影。其实不然,那些阴霾就像长在心头的一颗毒瘤,如果不彻底铲除,它就会一直生长,长到你承受不了的时候爆发出来,以几十倍、几百倍的痛苦加之于你的身体之上。凌睿说,韩之风的秘密就像是随时都可能引爆的炸药一样,是不可能一直隐瞒下去的,难以想象会有什么样的事情等待着我们。

我恨我的无能为力,我现在居然没有丝毫的办法去帮助秦芮。也许陆里昂说的对,我们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等待,小心翼翼地掩盖那些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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