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光压身,对于修炼邪术的人来说,就像在烈火中炙烤。
而且小七念的经文《空虚藏经》,蕴含虚空咒诀,枉生大日上乘法咒。
咒印封魂,经文超度,而且是度化生魂,特别残忍。
佛法的教义围绕好施乐善,但经文佛咒却是特别霸道。
《金刚经》、《楞严经》等都刚猛异常。
佛家弟子不杀生,但对穷凶极恶,或是来犯的敌人,下手都特别狠。
里面男男女女十几人,四散飞逃,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但大雄宝殿显化法阵,罗汉金刚并列,死死封住退路。
不多时佛咒生效果,众人痛苦的躺倒在地,翻滚抽搐,身上冒出青烟。
要知道佛门庙宇,不仅是清修之地,也是佛门脸面,重要的庙宇,都设有佛阵。
不管是无知,还是仗势欺人,她们都选错了地方。
现在即便后悔,但也晚了,经文的咒印已经在剥离生魂。
惨叫声传出几里,打破了周围的宁静,但小七毫不嘴软。
经文念到尾声,就是度化经,生魂毫挣扎之力,瞬间就超度了。
佛门超度亡魂通往极乐,但也没人见过。
所以我还是认为他们死了,庙宇内不能出现尸体。
阿蛮用了特殊的符,无色无味,很快就焚化了尸体。
上次我杀向家兄弟,媳妇姐姐就告诉我,术士争斗,不会牵扯官方。
但没有亲眼所见,不觉得如何,这次目睹却是特别震撼。
也让我明白,如果下次在手软,被符纸化灰的可能就是我。
而这样的死亡,最多也就是出现在失踪人口名单上。
而每年,这样的人又有多少?
处理完尸体,我们立刻转移,出门打了车,小七说了个郊区地名。
车上,我跟他说抱歉,连累的话。
小七不以为然,他说寺庙的佛光,做七天道场,续一下看看。
如果不行,重建就行。
他说的轻巧,但我知道佛光是很难续。如果重建,按照东华寺的规模。
少说也是几亿,虽然少林寺不缺钱,但毕竟是因为我才会这样。
到了郊区,每人买了个很土的老年机,然后办了黑卡。
电话到手,我迫不及待的打给媳妇姐姐,本来没指望她会接。
毕竟送她电话后,玩了几天,她就没趣了,虽然携带,但我不给她打。
几乎就没用过。
非常意外的是,她竟然接电话了。
她的声音很冷,但话语却充满了关切,问我有没有碰到危险。
怕她担心,我就说没有,现在和小七他们在宾馆。
我都没说话的机会,她就嘱咐了很多。我说想她,让她的灵体来看我。
但她说现在不行,再过几天就会来找我。
灵体不能过来,肯定是碰到棘手的问题了,也可能是在外面,怕灵体走后,本体不安全。
我也没强求,只是让她快点来找我。她电话里答应了,然后就切断了。
沈浩那边阿蛮正在打,我就打给爷爷,但无人接听。
他和沈二爷一起,应该不会出事,打了两次,终于接通。
问了下父亲的事,他说以后我就知道。
以后知道是肯定的,因为任何秘密终归都有揭晓的一天。
只是紫色宫殿看到先祖的血碑,感觉到先祖的意识后。
心里总是担心,父亲某天是不是也要走上那条,孤独的路。
爷爷不说,我就没刨根问底。问他苏家墓碑为何平凡出现,它们镇压的到底是什么。
问出来,就知道爷爷不会说了,结果也和我想的差不多。
但有些意外,爷爷说他也不知道,也许等神鼎复原,就能知晓。
挂掉电话,阿蛮那边早已打完,沈浩他们也没危险。
他和小虞的****联手,不敢说赢,至少逃命没有问题。
说来说去,最危险的还是我们。
小七带着我们步行出城,朝着座不高的山爬去。
只要不离开北京,我也没问他要去你那里。
但上山后,就觉得不对,这地方好像是皇陵。
北京的皇陵都有武警看守,但这里没有,甚至连普通看守都没有。
无人,就没有光亮,四处黑漆漆的。夜色下,朦朦胧胧的能看到一些石刻雕像。
荒草里,有个破旧的庙宇,早已断了香火,房前屋后都是野草,连进去的路都找不到。
但门两侧,却挂着崭新的白灯笼,左边的灯笼上画着口红棺,右边是口黑棺。
黑棺没感觉,但红棺却眼熟,细细一想……不就是媳妇姐姐的红棺?
“呦!贵客来了!”
小七还在四下张望,庙宇内就有人说道。他面露喜色,“大师,我们可否进来?”
我不解的看了眼小七,他的师父是少林方丈,佛门里,他的辈分很高,但却喊里面的人大师。
“咯吱!”
破败的庙门突然打开,里面探出一颗光头,“过来吧!”
随后看到他的脸,从外貌看,应该有五六十岁,但他下身露出来后。
我有些惊讶,他身上袈裟破烂,而且黑得发亮。
但小七听到邀请,显得很高兴,扒开草,招呼我们过去。
庙宇破旧,面积也不大,而院子里堆满了木材,更显得拥挤。
他领着我们进屋,门才打开,就看到数十口白棺。
白棺就是没上漆的棺材,而上漆的又有红黑之分。
具体有什么区别我也说不出来,我们进屋后,老和尚指着棺材板,“坐吧!“
做棺板不吉利,谁都知道。我犹豫,但小七带我们来这里,显然是避难,也不能摆架子。
我们坐下后,老和尚显得很兴奋,问我,“你媳妇儿的棺材可还满意?”
“嗯!”应了声,心里有些吃惊,难道媳妇姐姐的红棺,真的是从这里出去的?
我一直以为它原本就是媳妇姐姐的。
“当初你爷爷可求了我好长时间!”老和尚的神色有些得意。
爷爷求了好长时间?难道血棺过路前,爷爷就已经在准备了?
果然,我只是随便问了下,老和尚就喋喋不休,说了很多。
沈浩当初说的,都是真的,他说我娶媳妇姐姐,很可能不是因为血棺过路。
而是爷爷他们早有准备,血棺过路只是加快了进程。
但不管怎么说,媳妇姐姐虽然不是人,但我喜欢。
爷爷他们出于何种考虑,我都不会去怪他。
说起棺材,老和尚来了兴趣,说了很多。
他说媳妇姐姐的棺材,是他最满意的作品,话语中,我觉得他应该不知道媳妇姐姐的身份。
我也没说,不过他的话也不全是啰嗦,说了些我不知道的。
黑棺和红棺的区分,我也第一次明白,黑棺通常是贫民使用。
包括现在也是如此,红棺是达官贵人才能用。
如果乱用,后世子孙不但得不到庇佑,反而会遭难。
而红棺的使用,主人身份越是高贵,棺上的纹络就越简单。
最高级的,就是不做任何修饰,但从外表,要能看出它的气势。
家里的红棺就没有饰纹,但给人的感觉,的确恢弘气派。
也就是说,媳妇姐姐身份特别高贵。
没想到邋遢和尚,还是个造棺的能手。
本以为他不知道媳妇姐姐,但老和尚讲述完,突然问我,“我造的棺,公主可还喜欢?”
“嗯!”我点点头,有些吃惊。见他盯着我的手腕,不自然的缩了缩,将三生石藏在袖中。
见状,他哈哈大笑,“看来苏老狗不久就能抱重孙了!”
我有些茫然,他这是在暗示?
但他没继续说,带我们走到几口棺材前,“今晚,你们就随便挑副黑棺睡吧!”
睡棺材?我立刻警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