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计谋。”夏云依抚掌大赞,“躲在暗中打他一巴掌,又明着出面装正义给个甜枣,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整人?”
“那是你眼光没练到家。”方初久撇撇嘴,随即又正色道:“我们现在只能等,等西梁的消息传回来,另外帮我打探一下方子玉何时进京任职?”
“不用查了。”夏云依道:“半个月前我收到宫洵书信赶来帝京时半途见过他,我听说这次到方家的除了任命的圣旨还有一道赐婚圣旨。”
“赐婚?”方初久一愣,“给谁赐婚?”
“老皇帝亲自下旨将新晋礼部侍郎方子玉赐给三公主做驸马。”夏云依神色略微嘲讽,“方念薇顶着你的名字嫁给老皇帝做皇后,方子玉却给老皇帝做女婿,头一次得见这么荒唐的关系,且不知这打的是方家的脸还是他们夏侯家的脸?”
方初久面色一寒,“只怕老皇帝打的是另外一个算盘。”
“此话怎讲?”夏云依面上染了一抹疑色。
思索片刻,方初久答:“老皇帝寿宴当天,我亲耳听见他说四个月后方幽澜入主中宫,可他并没说方幽澜是他的皇后,如此说来,再过三个月,他大有传位给夏侯茗,撒手做太上皇之势。将三公主许配给方子玉无非是想光明正大的监视方家一举一动。”
“不可能吧!”夏云依有些不敢置信,“你是不是糊涂了,夏侯茗不过是个公主,即便再得老皇帝器重,也难改朝中皇位传男不传女的固定思想,她若继位,不是逼老臣们造反么?”
“你怎么知道夏侯茗是女的?”方初久嘴一快忘了避讳直接问出口。
果然,夏云依眸子一眯再眯,打量她半晌才板着脸反问:“你怎么知道夏侯茗不是女的?”
“我……”方初久一时失语,直恨自己刚才嘴贱,她就不该说出来,应该让这个女人亲自去看一回,不过一想到夏侯茗那诡谲的行止,她身子一凛,偷看他一回,她险些死于密室,那人必然已经提高了防范,若是夏云依再去,下场铁定比她还惨。
左思右想,方初久决定转移话题,立即换上一副歉疚的神情,“委屈了我那温润如玉的哥哥,圣旨有没有说何时大婚?”
“先回答我的话。”夏云依明显叫上劲儿了,死死盯着她,“你是如何得知夏侯茗不是女人的?”
“看出来的。”方初久理直气壮地仰起头,在这个女人面前若是输了气势一准被她玩死。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夏云依一脸不悦。
“直觉。”
“你看过夏侯茗的身子。”夏云依直接给她定了罪。
“噗——”方初久一口茶水喷出来,“拜托,男人的生理特征也很多好不好?谁说一定要看过他的身子才能确定。”
“比如?”夏云依似乎是准备与她杠上了,问得不依不饶。
“比如喉结,胸膛这些地方都能证明啊!”
“看了喉结又看了胸膛,还不叫看了他的身子?”
“……”
方初久恹恹垂下头,她承认,跟一个古人谈论这种问题最终只能败在古人的封建思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