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小莫这十来天在家里过的是舒服的,可京城里却有很多人过的不太好。
一个没有门匾的府邸的书房里。
一个白衣滟华的男子负手而立,墨玉般的凤眸对着一副仕女图怔愣出神,久久没有变动一下身姿,坐在角落里的一身浑身透露出冰冷无情的黑衣的男子很是无奈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黑衣男子最终还是被白衣男子给打败了,比耐心他永远比不过这表面漫不经心内在却是黑心黑肺的尊主。
黑衣男子一说话身上的冰冷气息全都消失无踪,换成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我说尊主,您派人叫我回阿里,不会就是来看您在这里对着一副美人图大花痴的吧?”
白衣男子像是突然发现原来自己的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一样,迅速转过身子,诧异的问:“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黑衣男子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白衣尊主,我进来的时候是敲了门的,走路的时候也很大声,坐在椅子上的时候还故意踹了两脚凳子,尊主大人,您的敏锐警觉性都喂狗了吗?
“属下来了快两盏茶的时间了,是尊主您……”黑衣男子无奈的说道。
白衣男子不耐烦听些乱七八糟抱怨的话,截断了他的话说:“好了,别说废话了,我让你盯着皇宫的那一位怎么样了?”
黑衣人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以点评好戏一样的语气说出:“据属下得知那位不知被谁暗地里下了黑手,天长日久的在他的膳食里加了些料,据可靠消息得知,那位估计最多只能活五年。”
“五年?”五年的时间也差不多了,白衣男子坐下身端起桌上早已冷透的茶杯,轻抿了一口说:“把南国北国的人调一部分回来插入各个大官府邸,然后把司徒叫回来暗中保护王淩莫。”
“是,属下遵命!”黑衣男子严肃抱拳接令,起身的时候又换了一副表情嬉笑着问:“尊主,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白衣男子撇了黑衣男子一眼,没有说话。
黑衣男子当做尊主默认了,说:“请问尊主您后面挂的那副美人图中的女子可是莫氏酒厂的小莫公子?”
白衣男子面无表情一字一顿的说:“关你何事?”
黑衣男子更加谄媚的问:“那您跟她有关系?”
“你可以滚了。”白衣男子丢下一句话转过身去,继续面对着仕女图负手而立。
“我和她的关系么?从小指婚的未婚妻……”白衣男子一想到她是自己的未婚妻,眼里更是溢满宠溺的温柔,嘴里轻声的念叨着,声音越来越小。
未婚妻?黑衣人听了暗暗心惊,这小莫公子到底是何身份?
“你怎么还没有滚?”白衣男子念叨完才发现自己身后还站着一个人。
“属下告退!”黑衣人一行礼,顿时身形一闪,出了门外。
出来的时候浑身吊儿郎当的态度瞬间不见,整个人又恢复了冰冷无情的样子。
黑衣人离开后,白衣人站在画像前面,轻轻一叹。十几天不见还真是有点想念呢。
此时茗王府里
即墨茗昊学着提小莫五年前弹奏吉他的样子,左右握着和弦这边的琴头,右手调拨这琴弦,弹奏出来的琴音还是挺悦耳的,只是他不懂得按和弦,琴音里就少了几分变化、多了几分单调。
东方钦走进即墨茗昊房门的时候,就看到即墨茗昊如痴如醉的拨弄着琴弦,虽是闭眼清弹,可东方钦一眼就看出了即墨茗昊不是真的沉沁在自己的琴音里,而是沉沁在自己的思绪里。
东方钦叹气摇头,轻咳一声唤道:“王爷!”
即墨茗昊身上暖暖的气质顿时打住,停下拨弦,缓缓睁开眼睛说:“何事?”
东方钦看即墨茗昊已经回神,便开始禀报:“王爷,怡王和诘王虽然被判终生幽禁可是他们还是野心不死,他们的外臣们私底下活动频频,不知王爷有何计划应对?”
即墨茗昊像是没有意料之中,听东方钦说完,他似不经心的道:“既然终生幽禁他们都还贼心不死,那么我就也不再手软了,当初他们对我可没有手软过。”
即墨茗昊的语气虽柔,可话语里却带着一股决然,东方钦心里一凛,深呼吸一口气说:“属下知道怎么做了。可原王和景王随着怡王和诘王的下台而跳脱出来,现在也成了那个位子的炙热人选,王爷可想好应对之法。”
即墨茗昊听到这两位的名字后,表情才稍微有些动容:“他们两个就让他们跳,他们一旦对皇位有想法必会有嫌隙,到时候我们在暗中做点手脚,让他们两个自相争斗去。”
东方钦想了一下说:“可他们的背后家族有靠山,宫里他们的母妃又备受皇宠,对他们怕是不好动手脚。”
“不,就因为他们的筹码想当才更好动手脚,两人要是斗起来才会更狠,到时候都不用我们动手……”即墨茗昊一副心有成竹的样子。
“属下明白了,王爷可还有什么事吩咐?”东方钦也不多问,问道。
“有小莫公子的消息了吗?”即墨茗昊问。
“暂时还没有,属下已经派人暗查去了。”东方钦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其实心里还是有些不满。
王爷已经二十有一了,却不选妃纳妾,却对一个男子那么上心,让他们这些做谋臣的怎么想啊。
“查到行踪第一时间跟我汇报,退下吧。”即墨茗昊说完又抱起那把吉他。
“是,属下告退。”东方钦又是摇头叹气的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