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墨翎离开已有三日了,沐如颜整日在太子府掰着手指数日子,慕月这时候便要笑她了,虽然沐如颜觉得这是人之常情,但是每次听见慕月的笑声都会觉得不好意思,然后站起身来,装作看看花的样子,不过不多久就又开始发呆。
也不知道宫墨翎现下正在做什么,那边天气好不好,可有冷着了?沐如颜忽然想起来小的时候,每次爹爹出门,娘亲总会在门口发呆,如今她确实能够理解娘亲究竟是在发什么呆了。
想着想着,沐如颜又想到了司书,自从宫宴那日去调查皇后的栖凤宫之后,司书就不见了踪影。沐如颜倒是不但心,毕竟没有听说栖凤宫抓住了人,就是不知道司书究竟是跑去哪里了,是不是有在栖凤宫中发现什么,也不回来报告一下。
可沐如颜哪知不是司书不想回来,而是找到了一个令人发狂的秘密之地,若是不好好调查一番,司书怎么舍得回来。
再说宫墨翎那边,已经到了慕容老将军那地方了,金老将军也在那儿。金霁云见过了自家父亲,父亲冲他摇了摇头,表示这些日子以来真是什么也没有调查到。
宫墨翎沉思,“本殿倒是觉得,若是找不出来,定是线索不多,以慕容老将军的身子骨,定不会出现此般意外的。”
金老将军连连点头,“太子殿下说的有理,只是我这些日子调查下来,完全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父亲,若是查不出线索,儿子和太子还是要先将慕容老将军的遗体带回景都安葬。”金霁云说道,金老将军点了点头,一脸悲伤的样子,摇头说道,“决不能让慕容这般白白牺牲,他无儿无女,倒真是……”金老将军连连叹气。
“是,慕容老将军是两朝元老,没想到在这里也会……”宫墨翎也是十分惋惜。
宫墨翎和慕容老将军确实是有不同寻常的感情的。在宫墨翎小的时候,遇到过慕容老将军回京复旨,在宫中看到他,那时候老将军倒也不知道他就是太子,所以看到宫墨翎在习武,也是教会了宫墨翎很多。宫墨翎这个人,是有仇必报,但是滴水之恩,他也牢记心里的。所以老将军被害,他心里也是不舒服得很,若是不好好调查,他也真的觉得对不起自己。
宫墨翎于是决定,在这里呆两天,看究竟能不能找出些线索来。金霁云本来就是辅助宫墨翎的,对宫墨翎说的话自然没有什么意见,于是两个人便安排那些御林军先在这里安置下。幸好也都是军人,如今这里主事的人也很尊敬太子和金将军,为他们安排好了住的地方。
那人是慕容老将军的副将,姓段。这里的大小事宜都是由他来处理的,虽然皇上收回了兵权,但是实际上,这些守着边境的兵队,只听这位段副将的话。
“辛苦段副将了。”在忙活完了一切之后,宫墨翎向段副将表示感谢。
段副将看起来三十几岁的样子,正是而立之年,对这位一直照顾自己的老将军的去世也是感到十分悲哀的,听说景都来了人要将老将军的遗体迎回去,他对宫墨翎的表现还是满意的。
在外面,没有太子,没有皇上,只有兵,只有将。所以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些守在边境的士兵们,向来是只听慕容老将军的话的。
“太子客气了。”段副将说道,虽说在外面没有太子什么的,但毕竟人家身份摆在那里,段副将还是得这么说的。
“段副将,我有几个问题,也不知道当不当问。”此时正是夜晚,这里也只有宫墨翎和段副将两个人,段副将想要退下的时候,宫墨翎喊住了他。
“若是太子有什么话便问吧,段某若是知道的话,一定如实告诉太子殿下。”段副将说道。
宫墨翎四下看了看,段副将于是说道:“太子放心,这里不会有外人。”
宫墨翎点头,说道:“倒不是本殿信不过段副将,景都不比这边,一言一行自然都要注意的。”他解释,接着问道,“慕容老将军去之前身体可还好?”
“老将军向来老当益壮,身体健康得很。”段副将回答。
“那段副将莫非没有怀疑过这件事?”太子皱眉,问道。
段副将看了宫墨翎好几眼,似乎在思考究竟能不能说,太子倒也不急,也不说话也不逼迫段副将。最终,段副将还是说道,“怀疑过,只是……”他摇头,“末将调查了好久,也没有发现……”
“可否请段副将告知,老将军去时是怎样的场景呢?”
段副将说道:“那日老将军请将士们喝酒,我们在外面呢,老将军太高兴了,就多喝了些酒,但是老将军的身子向来好,就是多喝些又会如何?但就是因为……老将军就当场倒下了……”像是回忆起了悲伤的事,段副将很是不舒服,向宫墨翎连连道歉,“后来请了大夫过来,说是老将军喝多了,猝死的。”
宫墨翎听到这皱了皱眉,问道:“那大夫在哪呢?能否让我一见?”
段副将一愣,还是点了点头,不过说道:“今夜倒是晚了,明日一早,末将派人将那大夫请来,太子看这般是否可以?”
“也好。”宫墨翎说道,“时间也不早了,段副将也早些回去歇息吧。”说着,他回了自己的营帐。在外面也只能住营帐了。宫墨翎倒是想起了太子府的生活,每日搂着沐如颜睡倒也是极好的。
第二日段副将果然是将那大夫请来了,宫墨翎是问了几个问题,但得到的答案并没有什么用,他也是挥退了那大夫。
金霁云问他:“太子是发现了什么吗?”
“昨夜段副将告诉我慕容老将军是饮酒时去的,所以今日我让他请了那大夫过来问问,不过倒是也没有问出什么东西来。”宫墨翎回答,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难道是那酒有问题?不过如果是酒有问题,那那天晚上饮酒的人也不在少数,也不会只有老将军一人出事,看来这事还真是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