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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苍白

水晶灯上映照着小爱那惨白的脸。她震惊的听着柏夜的低诉,全身的血液仿佛凝结成冰!

她一直以为柏羽熙才是自己命定的那个人,所以用了好大的力气去改变,可是没有想到,到最后一切的一切竟然是个超级大笑话!她也终于明白为何老和尚说,命定的人却不喜欢之类的话,那个时候,她一直把熙的爱当成骗取感情的戏码,她不愿意相信,却对夜的爱奉若自己的生命一样!却不想是个超级大笨蛋!

“你。”她颤抖的看着他。

柏夜冷静的脸色看不出一点情绪,仿佛这一切和他无关,但是眼底深处痛苦的火焰,却泄露了他的心思!

“你说。”小爱颤抖的看着他,慢慢的靠近他,走到他的身前,不敢相信的质问:“我家。变成这样,我爸爸所欠的高利贷,我爸带我来锦安,都是你所为的?”

她痛苦的轻喃,仿佛用尽自己的生命去证明。

“你明明知道。我爸爸将不久于人世?”她紧紧的盯着他,心一阵一阵的抽痛!让她痛苦的拧着眉头:“所以。你故意。为告诉我。让他见我最后一面的。对吗?”

她多么希望,他不要承认,因为,她实在接受不了那么多的打击,因为她可以原谅,他不是纯动机的因为喜欢她,所以爱她,她也可以接受,他一直把她当成另外一个人,她也可以原谅,他一直以来的欺骗。她也可以原谅,他把她一个人丢在订婚礼上,让她一个人面对全球人民。

但是,她不可以原谅他的是,爸爸竟然因为他,而含恨离世,她不可原谅他竟然。瞒着自己,父亲去世的消息。

可是,他的回答,再次将她推入地狱:“是的!这些都是我故意的!”

他无法再去骗她,他还想骗她!他想让她不要这么冷漠的眼睛看着自己,因为他不想让她受到更大的伤害,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残忍,那时,他的确。的确是这样的啊!

小爱身体僵硬在原地,愣了半天,她没有回过神来!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惨白的脸,静静的对她说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小爱轻轻的低喃着从他口中说出的这三个字,静静的呆立在原地。

无力的慢慢的闭上双眼,她眸里闪着微微的泪光。

柏夜那狭长的眼睑,长长浓浓的睫毛,倔强紧抿的唇,却笼罩着说不尽的伤悲!

小爱突然睁开眼睛,上前紧紧抓着夜的领口,焦急而祈求似的看着柏夜道:“夜,我是不是在做梦啊,这一切都是梦对不对?当我。当我从梦里醒来的时候,一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对不对?”

小爱露出笑靥,否认自己听到的一切,她不想去追究,她害怕,这一切让她承受不了,所以逃避!

他静静的看着她那慌乱失神的脸,她迷茫而错乱的眼光,看着她满脸的泪水,他心好痛。

“一定是错了,我一定在做梦,怎么会这样呢?”她大力的喘息着,胸口的心脏开始紧缩,疼痛开始加剧,但是她还是一直凄凉的笑着说着:“一定在做梦,这一切都是假的!”

痛袭遍她的全身!她拼命的去抑制,但是。

她真的接受不了!好痛、好痛!

他美丽的眼眸里弥漫起氤氲的雾气

背脊笔直如冰雕一般,但是他无法再去伪装,只能依旧倔强的说道:“对不起。”

他残忍的打破她的梦!

对不起?

还是对不起?

他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她已经去否定自己心中的认知,为什么他要揭开?

为什么要这样?这样残忍!12月12号。她清楚的记得那天。她是如何开心的想要度过自己十八岁的生日,那天她是多么的高兴的期待和他度过十八岁的生日!可是。为什么她的生日却是自己最爱离开自己的时候,为什么这么残忍!

“天昭集团那次打来电话,想必也是你安排的了?”

“是!”

用力吞下胸口的血腥,柏夜无奈的承认!

“我生日那天,你已经知道了,对吧?”

“嗯!”看着她平静的脸,他发现自己是那样用尽全身力气才去点了下头!

大脑仿佛在那一刻变成了空白!一切的一切都是那种苍白而无力!

“我想知道,是谁。葬了他?”她静静的问道。

“是谁,埋葬了他?”她倔强的质问,虽然她已经猜到,但是,她还是想听到他亲口承认!

他眸色一暗:“不知道!”

听了这句话后,小爱疯狂的大笑一声。

短短的三个字,也同时让小爱笑中带泪,她再也忍受不住的泪水划落眼眶。

她清楚的明白,上次回海城地的时候,爸爸已经死掉了。而海城地,她没有一个亲人,那如果父亲死掉,谁给他埋葬呢?

谁给他送终呢?想到这里,她的心痛不欲生。

他是不是孤独的躺在某个地方,无人问津呢?

想到这儿,小爱再也忍受不了,上前紧紧的抓着柏夜的衣领,淡淡的说道:“你开心了吗?这就是你想要的?我的痛,让你开心了吗?够不够呢?我生不如死,你真的那么开心?”

她唇畔一抹嫣然微笑教他的心为之一凉,那抹微笑看起来是那么的美,那样痛到极致而发出的笑,但她的眼中并没有笑意,而是对他的心灰意冷。

从她笑容里面,他看出了最后的绝望!

“柏夜!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最后一个问题!”

看着她那绝望的模样,他静静的看着她!

“你。”她坚强的挺直背脊:“有没有。”

“后悔过。所做的。”她用力的说着:“这些!”

“有没有?”

“哪怕。是曾经你看到我。就会感觉到。那一丝丝后悔?”

“没有!”忍住心中那将要说出动情的说。他不肯承认自己的爱,不肯承认他的错!

没有?

真的。没有?

那样决绝话,那样没有慌乱的眸子,是那样美,却是那样的毒,她以前是那样深深的迷恋着,就像是吸毒了一样,越来越上瘾,只为他!

她可以变的不像自己!可是,这一切都是笑话,天大的笑话!他不知道,这样一句话里,包涵了如此之多的感情,在瞬间崩溃了。他没有,是不是代表着,他真的从未动过情?多难堪啊!

多难堪啊!

“很想笑吧?”

笑?他的都已经快哭了。

小爱开始大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但是笑着笑着泪水便掉了下来:“真蠢啊!怎么会那样蠢呢?”

自己怎么会那样蠢呢?不爱,她不想再爱了!累了!可笑啊,可笑!

“好累啊!好累!”小爱木然的转过头!

一直低喃着,她没有回头,径直的走了出去,嘴里一直低喃着:“累了,好累啊!”

看着她失神的模样,那绝望的模样,那毫不留恋的模样!让他瞬间生命都毫无光明可言!

悔恨在他心中深深涌了出来!那无边的黑暗将他淹没,他无法再去克制!

她要离开他,她要离开他!天呐,怎么办?

深深的恐惧将他的现实残忍的抛在他的面前,他无法再去伪装!

他后悔了,他后悔了!他早就后悔了!倔强的骄傲,让他无法在她面前说后悔,所以他冷傲的说他不后悔,可是。他后悔了,看着她的泪水,想到她要离开,他心痛,他后悔,绝望,无助!

小爱。小爱。

看到她跑了出去,他的心随着她一起飞了出去,一种将要要失去的恐惧紧紧的攥着他的心脏,他二话没说也追了出去!

“小爱。”看到她离去的背影,柏羽熙心急的跟了出去。

雨水慢慢的越下越大,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一大片水渍。

也滴落在小爱那略显苍白的脸上。

那毫无血色的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脏兮兮的糊弄的满脸都是。

泪水开始无助的堆积在眼眶中,倔强的不让它落下,柏夜开始恐惧的低喃:“小爱,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生命中没有她,还有什么?他太晚发觉这些,已经晚了。对吗?

柏夜在后面紧追不舍,还不停说着什么,但是她听不进去,她满脑都是他们之间的对话。

她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拼命的奔跑。

柏夜很快的便从后面追上了她,他拉扯着她的手臂,着急的解释道。

“你听我解释好不好?”他害怕她离开,当她推开他时,躲开他的拥抱时,他就隐约的感觉自己会失去她,彻底的失去她,从未有过的恐惧将他淹没。

“放开我……”她面无表情。

“不!我不放!你听我说。”他心急,他害怕,放开她,他就失去她了!

“放开。”她推开了他,却被他给牢牢地抱住,动弹不得。

“你听我说,事情不是这样的。我。”他狂吼着,他不知道从何解释而起!

“我不听!不听!?”她掩住了耳朵,失控地大吼:“你还要说什么?还要骗我吗?我那么傻吗?”

“你听我解释好不好?”他疯狂的嘶吼,也把她越抱越紧。

“我不要,我不要。”她疯狂的摇头,倏地狠狠的推开柏夜。

他没有想到她会如此疯狂,一时没有防备,被她狠狠的推开了。

“我都听见了,亲耳听见从你口中说出的话,你还说什么?还要说什么?”小爱嘶心裂肺的吼道。

“我。”柏夜哽住,对啊。他应该说些什么?他还能说什么?

就在这时,小爱冷着脸说道:“带我去见他。”

“如果你还有一点人性,就带我去见他。”她用尽自己仅存的力气,吼叫着!

柏夜怔忡的僵立着看着她!

雨淹没了整个夜色,淹没了泛滥成灾流着血的心!

白色的奔驰轿车里,柏羽熙静静的坐在驾驶坐,平稳的开着车子!柏夜坐在后座,眸色一直深沉,让人看不出他的思绪!

蓦然,他转过头来,看着自己身侧,脸面向窗外,眼睛一直盯着窗外掠过夜幕弥漫景色的小爱。雨还在不停的下,打湿了窗玻璃!

玻璃上流下水的痕迹。

并看不出窗外的景色,而小爱还是依旧愣愣的看着窗外,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

看着她那苍白的侧脸,倔强紧抿的樱唇,身体全被雨水打湿紧紧的贴在身上,那小巧的礼服根本不能防寒,她不停的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天气的原因,还是得知真相不能接受的原因,她手微微的在他身侧颤抖着,这都无一不让柏夜心痛!

当小爱那种绝望的神情望着他的时候,那种强烈的失去的恐惧感,紧紧的围绕着他,使他再也无法去恨她,使他明白,原来,他早爱上了她!

他现在后悔,知道小爱可能因为自己做的那些蠢事,而离开自己,他后悔了,他害怕!

柏夜把自己身上的白色西服脱了下来,打算披在她的身上!

小爱却一把把他伸过来的拿着西服的手,狠狠的打掉!她冷漠的说:“不要碰我!”

现在他的碰触,只会让她感觉到恶心!

他的手碰到了她冰凉的手。他心底在惊呼。

天,她的手怎么那么凉?她还在倔强的不理会自己,她还在痛苦的排斥自己!

他不气馁,既而用自己的手想要去抓住她那纤细的手,从而来温暖她,但是她却僵硬的躲开。

她一点也不想他的接触。

明白这一点后,柏夜黯然的转过头去!

看着窗外,那黑色的玻璃上面反射着他那苍白无力的眼睛!

车子行驶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柏羽熙静静的感受到身后两个人那微秒的气息,心中的痛慢慢加大!他目光一直盯着前方的路,黑压压的一片,只要车灯照亮前方那一点点明亮的路,其他的都是黑暗一片!

就要接近目的地,小爱的心情也特别沉重,当临近海城地时,已经是将近早晨6点钟。

过了一夜,这一夜,她不知道是怎么过的,如同过了半个世纪那么长远。雨停了,但是风却不止。

车子驶向那熟悉的地方,当越是接近那个地方,小爱的心跳越来越快,因为这个地方,她很熟悉!

这个方向。这条路是驶向颜家墓地的必经之路!

爸爸。

小爱心底在不停的呼唤着!

在距离不远处的山,已经不到一百米的位置。就在这时。

“到了。”一直沉默的柏羽熙悠悠的开口道。

车子开始慢慢的减速,在车子未停之际,小爱右手倏然打开车门,冲了下去!

柏羽熙一惊:“小爱。”

他迅速的踩了刹车,车子呲的一声停下了。

“小爱。”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的柏夜,伸出右手死死的抓着她的手腕。

但是,小爱却狠狠的甩开他的手,心中毫无一点点动摇的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柏夜迅速的打开另一个车门,走了下去,柏羽熙也跟随着她。

绿意布满的山头,已不像上次来时那样显得光秃秃的。沉重的步伐有点不稳,泪意盈满的眼眶,微微泛红,这一夜,她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仿佛她的心,她的世界就像昨晚的夜一般,那样黑暗,那样无助。

小爱一步一步的走近那个熟悉的地方,爬过一座小地丘,一个生锈的大门便出现在眼睛,而大门后,都是颜家墓地的领地。

她推开那一扇发出刺耳响声的大门,走了进去。

妈妈的墓地,很快的便出现在眼前。

记得,爸爸曾经说过。

以后。如果爸爸死掉了,我会和你妈妈葬在一起,永远在一起!不分开!

小爱走近,泪水盈满眼眶,她痛苦的环视周围,却没有发现另外的新坟墓,没有发现任何的新坟,她步履艰难的走进妈妈的坟墓,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小爱。”突如其来的姿势,吓倒了柏羽熙,他连忙上前,却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动作去阻止她。

她依旧穿着昨天的那套小礼服,但是那样漂亮而美丽的白色礼服,已经脏污了,昨天下的一场雨已经把她的妆打花了,此时的她如同就像一个失魂落魄的乞丐一般。

“妈妈。”她那沙哑的声音,无助的去低喃,接着痛苦悲鸣的哭声,开始在整个小山坡上响起。

柏夜倔立在她背后,看着她那痛苦的模样,深深的后悔之色慢慢爬上眼睛深处。他能够感觉到,她那绝望的痛,那无助的心,但是。他却不知道如何面对她,因为这一切,都是他带给她的。

“妈妈。”小爱的泪水一点一点滴落在地上,她轻轻的低喃:“我找不到。爸爸。”

身体不停的颤抖!泪水从眼底疯涌而上,止不住的流下来。

“我找不到他,他不见了。”低鸣的呜咽声,让柏夜的心更加痛。

不远处的山上盛开的那茂盛的高高的灌木丛,在大中风里飘曳,有种诡异的美。

妈妈的坟墓四周,没有任何地土翻新的痕迹,她找不到!怎么办?

爸爸以前就常说,死后一定会和妈妈合葬,但是,现在却找不到他,怎么办?

他是不是孤零零的躺在哪个地方?他会不会很冷?

想到这里,小爱就痛苦的紧紧握着拳头,在自己胸口处,痛苦的嘶吼着。

“我找不到,怎么办?爸爸。”

他在哪里,他在哪!

突然,小爱的身体僵怔了!她突然想起。

她的脸,整个处于僵硬化,但是,一滴不听话的泪水却悄悄地流出了眼眶。

迅速的站起身子,小爱转身向不远处长满树木的山坡上跑去。

“小爱。”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跑走,柏羽熙担忧的追了上去。

而柏夜只是脸色大惊,怔忡的愣在原地,只有那不停颤抖的手,在证明他的害怕。

小爱迅速的跑到那灌木丛里,找了一棵树又一棵树,却依然没有发现那个目标所在地。最后,她终于发现了在不远处的一个粗木后面,那个小小凸起的小土丘。

幽静的树林里面满是杂生的荒草和无人打理的树木,风从山谷中穿梭而来,听起来竟象低泣的呜咽。

沁骨的凉意让万物忽然变得那样安静。

她慢慢的靠近。

耳边响起当初和柏夜之间的对话,她的心越来越冷。

“怎么了?”

“没事,我发现。”

“这竟然有个新坟。”

“这不足为奇啊,这样的坟墓那里都是。”

“可是。这个地方是爸爸专门买下来的,方圆二百米都只能葬颜家后代啊,为什么。在这里会有坟墓呢?”

“这也不奇怪啊,毕竟这里那么大的地方,可能有人不知道这里已经有了主人啊!”

“但是。为什么。我感觉不对劲呢?看着它。我感觉好悲伤。”

现在小爱终于明白,她为什么看着这个坟墓很悲伤,她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会哭泣!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在颜家墓地不足一百米处的森林里面会有一座坟墓,她也明白,为什么这座坟墓却没有墓碑!

她拼命的睁大眼睛,不让泪水模糊了自己的双眼,愣愣的看着那座新坟,她痛苦的靠近它。

风穿梭于茂密的森林所发出的声音,掩盖住小爱的呜咽声。

“爸。”

她浑身无力的走向那座坟墓,轻轻的低喃。

“爸爸。”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她痛苦的嘶吼道:“爸爸。”

柏羽熙痛苦的看着她那绝望的呼喊声,拳头死死的握住。

身后那一抹白色的身影,慢慢的走了过来,虽然柏夜那一身白色的西服上面已经沾上了灰尘,脸上也略显憔悴,但是却依然不减他那美丽邪肆的模样,除了那眼底深深的悔意,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丝疲倦之外,其他一切都仿佛与他无关一样沉默。

小爱慢慢的用手抚摸着那松软的土,痛苦的低喃道:“爸爸。为什么要这样对小爱?”

回答她的只有风的嗡鸣声。

“小爱没有犯错。为什么要丢下小爱?”泪水一滴又一滴的滴落在地,湿润了一大片土壤:“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突然她疯狂的用纤弱的小手刨着那冷硬的土。

看着她疯狂的举动,柏羽熙担忧的冲上前去,紧紧的抓着她的手,阻止她的动作:“小爱,不要这样!”

但是,小爱却狠狠的甩开他的手,转头怒瞪着他,嘶哑的吼道:“不要碰我,你们柏家的人让我感觉到。”

柏羽熙痛苦的看着她把眸子定向不远处的柏夜。

“恶心。”她死死的盯着柏夜,恨之入骨的说道。

柏夜身体一僵,他抬起头,诧异的看着她那愤恨的表情,痛苦的眸色让他那紫色的瞳孔越来越深!她。讨厌他了吗?她不爱他了吗?为什么看到她如此强烈的恨意,他会害怕?他会害怕她的离去,他会害怕,他没有办法再次拥有她?

颜爱没有把目光停留在柏夜身上多久,而是再次把目光转向柏羽熙,淡淡的说道:“所以。不要碰我!”

她冷漠的让他害怕,柏羽熙怔忡的呆在原地,没有再去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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