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继续带领四人上路探查情况,一路上均是小心翼翼,怕惹人注意,却不料到在半路上已被人盯睄。
晌午已过,四人便寻了一处酒楼填饱肚子。
“小二,来几个菜,越快越好,我们饿了。”青衣男子吩咐着。
“好咧,客官,请稍等,饭菜马上就来。”小二哈头点腰招呼着。
厨房里,一着灰布长衣青巾头饰的男子混了进去,把做菜的伙夫吓得不轻,以为来了劫匪,拿起菜刀打算对峙。
“你不必怕,我们是官府办案,告诉我,哪些菜是做给刚来的四个人吃的?”灰衣人不怀好意发问。
伙夫指了指一盘做好的豆芽炒肉丝,还有一盆木耳猪肝汤,“那两份就是先做好的。”
“好,你去忙你的,不要声张,否则一同法办。”灰衣人亮了亮手中的官府腰牌。
灰衣人从怀中掏出一包迷晕药倒入汤水中又搅拌了几下,一盆猪肝汤完全看不出异样。
……
这边四人一天查案下来,饥肠辘辘,都先舀了一小碗汤水润润喉咙,不一会,都迷糊晕倒在桌上不醒人事。
“哼,看你们这次往哪里逃,跟本大爷斗还嫩着呢。”说话之人竟是那个被月儿嘲笑的官爷。
他们原本藏在屏风后面,见月儿四人中招迷倒,便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皆是一脸得意之色。
“把他们绑了,押上马车送往衙门。”
“是,头儿。”
等到月儿他们醒来,发现自己手脚被缚,正被丢在马车上,马车一路狂奔,不知要将他们送往哪里。马车上除了他们,似乎只有另外一人正在赶车。
“百安师兄,我们现在怎么办?”被绑得死死的月儿一时心慌。
“大家别慌,他们并不想杀人灭口,我们现在逃脱不了,只能静观其变。”青衣男子安抚大家。
突然,马儿一声嘶吼马车像喝了醉酒般走着曲线,颠得车内四人东倒西歪差点把胃里的东西都要吐出来。
只听得马夫狠狠挥了几下马鞭,见赶不动马儿就骂起来,“哪来的混蛋,弄得一路尽是碎瓦片。”下了车兀自找了一棵树倚背休息,也不理车上的人。
看样子敢情是马儿受伤了,马车跑不动了。
“啊……”又是一声惨叫传来。
怎么回事?在马车内的四人看不到车外情况,面面相觑,忐忑不安。
突然车帘被人拉开。
“是你!”月儿一阵惊讶,来人竟是早些时候遇到的白面书生。
白面书生冲月儿淡淡一笑,抬手抹去额头的汗水,“好险,幸亏只有一个人,不然我可救不了你们。”
原来白面书生与他们一路,他们被抓上马车时刚好被白面书生看到了,便设法跟来解救他们。
白面书生解开他们的绳索,真想象不出如此文弱的书生刚才是怎样躲在树后用石头砸晕马夫的。
“不知兄台如何称呼?”百安师兄向白面书生抱拳致谢。
“哦,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在下张广天。”
“谢谢你啊,张公子。”月儿笑意盈盈向白面书生道谢。
“姑娘不必客气,敢问姑娘芳名?”张广天自见了月儿,竟也是十分投缘。
“张公子,你叫我花月就好了。”月儿在旁人面前都是自称花月,因为她有一把花月剑。
“原来是花月姑娘,在下有急事在身,各位先告辞了,后会有期。”张广天向大家道别。
“后会有期。”
百安师兄见大家的神情都恢复了正常,幸亏逃过一劫。
“师弟,师妹,我们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后面行事大家要更加小心谨慎,不能再出意外了。”
“是,师兄。”
四人一路疾走,终于到了一小镇,人烟渐渐多了起来。
有了前车之鉴,他们在路上随机买了一些干粮,打算近日只食用自己采购的粮食。
“四位客官,是要留宿吧,里面有干净的上房,请随小的进来。”一家客栈的小二把他们迎了进去。
当他们走进客栈时,百安师兄极其谨慎地环顾四周。
楼下一角落里,坐着一黑衣服饰的汉子,头上戴着一顶斗笠,帽沿压得很低,旁人很难看清他的面貌。当黑衣人听到有人进来,抬头瞥见月儿时,竟极为惊讶,斗笠内的眼睛死死盯着月儿,心里一万只马儿奔腾而过,难道是?
百安师兄看着月儿走进房间,再次叮嘱她,“师妹,夜里一切小心,有事你就喊我。”
“好的,谢谢师兄。”月儿关上房门进了自己的单人寝舍。
半夜里,一独臂黑衣人潜入月儿窗台,悄声来到月儿床前,借着淡淡月光打量月儿。
“真像,真像。”黑衣人喃喃自语。
熟睡中的月儿似乎感受到了危险,正要醒来,黑衣人眼快手疾,点了月儿的穴道让她晕睡过去,又把月儿扛在肩上从窗台跳了出去。
黑衣人扛着月儿一路凌空疾走,终于来到一林子处,把月儿放了下来。
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有人跟踪。
“谁?给老子出来!”黑衣人一声怒喝。
当来人出现在他面前时,惊得他赶紧跪在地上行礼,“属下参见魔尊。”
“你对她做了什么?”来人声音甚冷。
“回魔尊,属下只是点了她的睡穴,几个时辰之后她自会醒过来。”独臂蒙面人不明白魔尊为何如此在意这小姑娘。
“你走吧,本尊不理你对他人如何,但这小姑娘你不能伤他。”魔尊的声音听不出一点情绪。
“是,属下告退。”蒙面人不敢详问为什么,转身腾空而去。
魔尊竟在林子里守着月儿,自己坐在地上打坐调息。
当第一缕阳光伸伸懒腰照进林子,白天终于赶跑了黑夜。
“月儿,月儿。”
“师妹,师妹,你在哪里?”
有人呼喊着跑进林子寻人,魔尊双眼一睁悄然隐去。
当月儿被人呼唤着醒来时,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竟是自家师父,惊得她差点从床上翻下来。
怪了,怎么翻不了身,再细看,原来是被抱在师父怀中,这下月儿可完全清醒了。
“师父,您怎么来了?这是哪里啊?弟子怎么会在这里?……”十万个为什么从月儿脑中一个一个放映。
安灵松扶额,唉,这小徒儿,真不让人省心。
“先跟师父回山吧,其他的再说。”
“好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