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别离拒绝了,但最终还是被乔望舒拉了进来,有时候她真的倔强的令人束手无策。
“你家里人看见你竟然领了一个一身是伤的人不会被吓到吗?”
“不会,今天我家里没人。”
“那你是有预谋的吧,让我送你回家?”
“姜别离!你别再说话了!”
……
姜别离看着乔望舒从门外放着的一盆植物的盆地拿出了一把钥匙,她扬着钥匙对身后的姜别离说道:“进来吧!”
少女眉眼如画,笑容灿烂,犹如一道光,直直的照进了姜别离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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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后,乔望舒拿着医药箱替姜别离处理伤口,快结束的时候,乔望舒突然抬头对上了姜别离的眼睛。
她问:“姜别离,刚才打你的人说你是有妈生没妈养的小杂种,是真的吗?”
姜别离被抓着涂药的手反手抓住了乔望舒,面色阴沉,眼里的冰冷一寸一寸的凝聚起来,抓着乔望舒的手也愈发用力,惹得乔望舒不由皱眉。
乔望舒用另一种手扒开了姜别离的手,将手里的棉签扔进一旁的垃圾桶,合上了医药箱,然后走到了姜别离对面的沙发上,伸手抱了一个抱枕放在怀里,她的眼睛对上姜别离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只是笑的有几分惆怅。
“我跟你交换秘密吧。我先说哦,你知道A市的黎氏集团吗?是一个很大很大的上市公司,这家公司掌权人黎一南的太太,她叫梅景,她长得很美,美到曾经我以为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你知道她是谁吗?”
乔望舒睁着眼睛看着姜别离,突然展眉一笑,她开口继续说着:“她是我的妈妈,亲生的!5年前她和我爸爸离婚,这五年来,她连一面都没在我眼前出现过。你知道她为什么和我爸爸离婚吗?呵,因为钱!她嫌弃我爸爸没钱没志向,天天就知道搞文学研究。今天她来找我,跟我说她要带我回A市,她说离开我爸爸只是为了更好的追求幸福,可你知道吗,她所谓的幸福就是在自己和老公的卧房里和别的男人乱搞……”
乔望舒抱着抱枕,脸埋在枕头里,良久没开口。
姜别离看着乔望舒,心里说没震惊那是假的,哪怕笑容灿烂如同温暖阳光的女孩儿,心里依旧背着一片阴影。他突然有些理解了,为什么她会做出明明是跟自己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却会如此毫无防备心的带他回家替他上药这样的事情。
在同一个冰天雪地的日子,碰到了一个一样内心冰冷的人,他需要温暖,她也一样,两个人碰在一起,只为取暖,仅此而已。
但他们终究还是不一样的,至少她还有父亲,刚才他一进房子,就看见好些她和她父亲的合照,想来她爸爸应该很爱她的。
乔望舒仍旧没有抬起头,姜别离想她应该是哭了,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因为他连安慰自己的能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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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乔望舒才从抱枕里抬起头,眼睛有些红,但之前心里一直堵着的感觉消散了许多,她需要的是一个能安静听完她故事的人,不能是父亲,不能是朋友,眼前这个同样心伤的陌生人刚刚好。
她带着鼻音问道:“我的秘密说完了,你的呢?”
姜别离望着她,眼神深邃看不出情绪:“他们说的没错,我姜别离就是无父无母的杂种。”
在这句冷的如同冰窖的话中,乔望舒觉得自己听见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