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麻雀在木屋的屋檐落脚,叽叽喳喳的声音让房中榻上的少女睁开了眼睛,银色的发丝散落在被褥上,红色的眼还有些朦胧。她轻轻地拍了拍头,使自己清醒一下。
“淮大人?你醒了?”白小心翼翼地推开虚掩的门,探进来一颗头,脸上紧张地流下了一滴汗,好像生怕廖淮打她一样。廖淮将手放到嘴边轻咳两声,麻溜地从床上翻下来,然后从窗口飞跃出去,踏在了树枝上,寻找合适自己的树枝,口中也滔滔不绝,“今天下午跟我去森林中央把那只妖兽的老窝踹了。”
白的声音十分着急,“那….那个大人,这个只能想想…..”廖淮不明地扭头看她,白讪讪地对手指,“那个…..如果他反把我们的窝踹了怎么办….”
廖淮听了这句话笑地肚子发痛,从树上掉了下来。白想伸手抓住她但是长度不够,被挡在了窗户那里。一道影子在空中接住了廖淮,朝着树丛中跑去。廖淮揉了揉发痛的眉角瞄到了抱着她的人的脸,一瞬间,震惊充斥着整个脑海。
“穷桑…..”听见怀中少女的喃喃,他大笑道,“怎么,淮儿难道想踹我的老窝?”廖淮抓了抓头发,苦笑,“怎么会呢?只是觉得森林中有上古妖兽很奇怪的…..”然后从他怀中跳下,站到了最近的树顶,“穷桑,为什么叫穷桑呢?穷奇不好吗?”
穷桑瞟了她一个白眼,“我明明什么都没干,他们给我按个凶兽…..”“你干了哦,一百年前你抢我吃的!!!”廖淮一掌拍到了他头上大吼。“诶诶诶?你还记得啊~”穷桑摸着被打痛的头。
“所以说你是来干嘛的?”她顺手摘下一颗果实慢慢地啃食。穷桑双手撑头靠在大树上,“我啊,你还记得当年你调戏过的青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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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圣山还无人知晓,她经常在梧桐树下歇息、打盹,不知从何开始,总会有一只青色的小鸟在她旁边守护她,她有些时候常常向它诉说心中的事。
“小鸟啊小鸟~你为什么会停驻在梧桐树下呢?这里可是凤儿浴火后的树枝,一般的生物可接近不了这里呢…..”她的指腹揉着它顺滑的毛感叹,小鸟用灵动的眼睛看着她歪头。
“你说…..等你幻成人形的时候是不是就好久以后了呢?”
“啾!!”明年就是我幻人的时候,完全不久的!
她又靠会了树干,“也对,我跟一只鸟在说什么……”
第二年,它兴高采烈地找她,并坦白了自己就是那一只鸟。她抿嘴,并没有回它,然后再也没有出现在梧桐树下。
几个月后,她又特地回到了那个地方,瞧一瞧它是否还在。当走到靠近梧桐树的地方时,她看到了它,它长大了,像只青色的凤凰,两翼具许多赤黄色及白色眼状斑纹。她突然就不想靠近了…..生怕它看到她会悲戚。于是,她着男装上前探问,“鸟儿…..是在等人吗?”
它被“他”的声音惊到了,但看到“他”的样子之后又将头卖在翅膀里。
“你要找的人…..大限到了,她……为了不给你添麻烦….”“他”就这样编制一个谎言来安慰它。
鸟儿悲泣地说着:“大限?她从没有告诉过我……”
“她是在担心你吧…….她…..让我告诉你她一直都在守护你,莫要担心……..”“他”摸了摸它的羽毛。
它站了起来,抖抖翅膀,“我能在哪找到她?”
“在这片山川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