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侍女从来都不多事,话更是少之又少,可今日,她们集体表达了对宁儿的不满,宁儿也恍然明白猷雪夜的怒气因何而生。面对困境,一个男人要靠与自己心爱的女人撇清关系来维护一时的平安无事,这绝对是一件令他觉得耻辱的事。
猷雪夜很快回来了,恢复了往常的样子,潇洒随意间带着玩世不恭的笑,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夜。”宁儿小心翼翼地靠近,看着他欲言又止。
“来,陪我喝一杯,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从酒曲三娘那骗来的十年桂花陈酿,千金难买,嗯?尝尝?”斜卧在榻上,修长的手一长,将长在身前的宁儿拉入自己的怀里。左手仍旧执着酒杯,头一仰,尽数倒入口中,之后又突然低头,对上宁儿因为仰卧而微张的檀口。
从来没有喝过酒,而且还是被人以嘴渡进口中被迫喝下,宁儿只觉得喉咙一阵辛辣,侧过头猛烈地咳了起来。
猷雪夜“呵呵”笑起来,越笑越欢,待宁儿顺了气,未等她开口又攫住了她的唇。没有深入,只是细细碾磨,好似在品尝人间佳酿。
品尝佳酿?我刚才好像是喝酒了,那他现在……宁儿别开脸,心里有些恼,这个男人是纯心戏弄她!
再次笑出了声,那声音如拨开层层乌云的明媚阳光让宁儿的心豁然开朗,又如山间清泉、环佩交鸣,让那金丝笼里的花雀也焦躁地蹦跳起来。
“还笑!”宁儿娇嗔着瞪他,柔荑捂住他的嘴,却被他的舌尖给逗弄的全身酥麻,连忙撤手,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讨厌了。
“唔,宁儿的手真香!”享受地眯起眼,唇角勾起大大的弧度。
“还说!”宁儿觉得自己真的没法见人了,不小心瞄到凉亭一角,那里怎么有人?
“要看可以到这里来嘛。”猷雪夜凤眼懒懒地抬起,角落里的三人“噗通”几声摔倒,很完美的叠罗汉!
宁儿一脸黑线地瞧着三个男人,眉头突突跳了几下,“曾坤楠,你把他们带坏了。”
“啊?”曾坤楠听见这话,刚起身又摔了下去,顺便把还没起来的步举压住。摸了摸鼻子,讪讪朝步举笑了笑,又一脸委屈地看着宁儿,“姑娘,您可是冤枉死奴才了。这回可真不是我,是杜子滕和步举央着我带他们偷看您和公子……”两只大拇指相互点了点头,“亲密的。”
宁儿的脸立刻火辣辣地烧起来,这个曾坤楠说话怎么不知道含蓄的?瞧了一眼笑的邪魅的男人,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奴才。
看见宁儿眼眸转动,以及那抹坏坏的笑,曾坤楠摆手,连连后退,眨巴着眼睛求饶,宁儿权当没有看见,对着他展现一个灿烂无比的笑,“曾坤楠,你真只太可爱了,我很喜欢。”“嗯哼?”猷雪夜危险地眯起眸子,“步举,用什么方法可以让这个讨人喜欢的人立刻消失?”
天呐,要不要介个样子!曾坤楠几乎是来不及哀嚎就被步举很不客气地一脚踹飞了,在空中翻转的时候,他居然还不忘在裤裆底下朝步举示威,步举,你给我等着,小心我让你“步举”成真!
缩了缩脖子,宁儿小狗儿一般对猷雪夜展现自认为最乖巧的笑,要是有尾巴,她肯定要摇一摇的。
“宁儿,你越来越调皮了。”猷雪夜看着她,危险地逼近。
“大灰狼来啦!”宁儿大喊一声,在猷雪夜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下榻,跑远,边跑还边向猷雪夜做鬼脸,笑的很是得逞。
“那宁儿是小绵羊吗?”猷雪夜单手支首,慵懒间更显绝代风华,那样魅惑般的笑几乎令天地色暗,日月无光。
与他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宁儿还是对这样的他没有任何抗体,花痴般愣愣地看着他忘了回答,更不知危险正在逼近。
“真是一只可爱的小绵羊,可惜太瘦了,不如养肥了再吃吧。”
热气扑在耳背,宁儿浑身一颤,回过神来,啊,真丢人,她居然又被他魅惑了,连他什么时候到她身后的都不知道。
耳垂被温软地含住,这一下宁儿连打颤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体酥麻,整个人软在身后的人的怀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裳,如溺水的人抓住救命水草。
“宁儿,你真敏感!”叹息一般,猷雪夜的唇来到她的唇,轻轻啄了啄,继而将这一吻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