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不知道他的身份,虽然惧怕他的神情,但也没几个人真把他的话当回事,喜欢看的照看不误。
“姑娘,是不是这支?”刚才撞到宁儿的壮汉手拿一支珠钗,三两步来到宁儿面前。
这珠钗乍一看有些朴素,细看之下却能发现雕工细致,一颗大珍珠四周围着米粒大小的小珍珠,那成色一看就知价值不菲。
宁儿连忙把珠钗抓在手中,仔细查看后,确定没有损伤也会心一笑,这一笑却看呆了一群男人,甚至女人也愣了神。那壮汉在宁儿面前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这般美人,想必是这些个平凡老百姓一辈子都难得一见的。
猷雪逸手一长,将看看被口水“洗礼”的宁儿从地上拉了起来,身上散出的寒冷令一干人立马回过神来,只觉得寒气从脚底一直往上冒,再不敢多看宁儿一眼,保命要紧。
人群在猷雪逸凌冽的寒气和杀气肆虐下很迅速地散开了,只有少许胆大又有色心的男人站在稍远处瞧着宁儿傻笑,那一个个脸上眼底,色态毕露。猷雪逸广袖一扬,寒光夹着红白相间的幽冷在大堂呼啸穿飞。
“啊!”几声凄厉。
“叮!”一声清脆。
众人回神,那把镶满了宝石的匕首深深没入一根廊柱内,只见刀柄。而另一厢,几个男人捂着左眼喊叫着在地上打滚,血溅在地上桌上以及墙壁上,在他们翻滚而过的地方,似有眼珠一样的东西。
“啊!”又有女人的尖叫声响起,接着是恐慌的混乱。只一会儿,这家原本生意极好的客栈只剩店家和小二在角落发抖,被剜去左眼的男人在地上翻滚,还有已经吓住的宁儿和笑的一脸邪魅的猷雪逸。
猷雪逸踱着优雅的步调,略带嫌弃地避开地上的血迹和那些男人,将那柄匕首青松从廊柱上拔下来,朝一个小二勾勾手,笑容如三月和风,“来,帮爷把它擦干净。”
小二的双腿抖的厉害,踉踉跄跄,好几次被桌脚凳退绊倒,看猷雪逸的神情犹如看见死神。他人长的俊,笑容也极美,可越是美越让人害怕。
“唉,太慢了。”猷雪逸轻轻叹道,只是就这么一叹,那小二就眼一翻白,两腿一软,晕倒在地。
许是真的有些无奈,猷雪逸摇了摇头,修长匀称的手又指向另一个小二,还没说话,那小二就像前一个小二一般,眼一白,晕死过去。
掌柜和其他小二见状,恐惧中还尚存那么点小聪明,干脆全部“晕”过去,额,我晕了,我真的晕了。
“唉,真无趣。”猷雪逸说完,看了一眼已经晕死过去的男人一眼,就着他的衣服,极为细心地把匕首擦干净。
“你……”宁儿已经回神,只是猷雪逸的所作所为还是让她难以接受,平日里看着天真如孩子般的他怎么会变的这般残暴。那些人不过是多看了她几眼,她承认她不喜欢那样色眯眯、赤裸裸的眼神,但也不至于把他们的眼睛剜下来啊。这般血腥的事在他做来,竟似玩小蚂蚁一样,难不成他经常把这种事当成游戏?
“我们走吧。”猷雪逸似没见到宁儿错愕和略带愤怒的眼神,拉着她就要出去,手却被她甩开。猷雪逸仍旧笑着,再次去拉她的手,“时日不早了,该进宫了,你不是要找太子吗?”
宁儿避开他的手,自己大步出了客栈,这个和夜长的有七八分像的男人连笑都像极了他,可正因为这样,宁儿更是无法接受,越是看见他痞痞的笑,她的心越冷,到底怎样一个人可以这般视他人的生命为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