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涅生睡眼惺忪,眨巴眨巴眼睛感觉这个环境好陌生啊。坐起来一看,没有惊呆。他在牢房!他和流苏,一个老头还有两个年轻的后生住在栅栏牢房里。而旁边的牢房里住着四个女人,一个穿着淡黄色绸布的挺水灵的丫头,另外三个人穿着上像是丫头。
流苏倚靠着墙角轻轻睡着,涅生蹑手蹑脚轻轻摇醒流苏“我们怎么会在这里?”流苏无奈摇摇头“本来在柴房里关着,不知这家犯了什么事,把我们也抓来了。”
“什么?我们还被关在柴房?”
“对啊,你一点印象都没啊。我们欠了天香楼酒钱,被他们关起来了。”
“靠!这是什么事!谁?是谁关老子的?”涅生气得大声嚷嚷,又跑到牢房门口晃栏杆“大老爷,冤枉啊,冤枉啊,我们不是天香楼的人啊,我们是被他们抓起来的。青天大老爷啊,为我们申冤啊,要给小人做主啊....”
“你能不能安静点?”涅生一看,竟是个长得挺好看的姑娘在和他说话。
涅生立马跑到右边,手抓着木杆脸朝着姑娘谄媚得笑着“黄衣妹妹,你们犯了什么事情啊。”
称心把头一扭,目光鄙视得瞪了一下涅生,快步走到他面前,朝他呵呵一笑,一个拳头透过木杆空隙打在他的左眼上“去你的黄衣妹妹。”
“哎呦~”涅生捂着眼睛倒在地上。一旁的流苏,宋伯全笑了。
涅生爬起来,捂着眼睛吃痛道“你这个恶女,活该被关,你就被关一辈子吧。”
“哼,这是你活该,自找的。我只报了一点仇而已。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称心拍了拍手,又蹲坐在原来的地方。
“恶女,我和你认识吗?真是什么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流苏见涅生要与女子争执,连忙拦住他,轻声附耳说“涅生,昨日之事你可一点也不记得?”
流苏摸摸后脑勺,摇摇头“喝断片了,记忆很模糊啊。”流苏拉着他坐下,悄悄将昨日之事告予他。
涅生很是惊讶,对着右边的称心故意喊道“喂~恶女。他说我昨天抱你,真的假的啊~?”
所有目光刷刷投向她,称心脸一下就红到脖子了。小女孩子家哪敢把这些事随便让人说“林涅生!你给我住嘴!!”
“就是么,长的这么丑,脾气又这么烂,我怎么可能去抱她?”涅生又故意气她,他要报一拳之仇。流苏听着轻轻笑着摇头真是小孩脾性。
这次,称心居然没有伶牙俐齿得反驳,她觉得自己真是受了奇耻大辱,眼泪不自觉啪啪滴了下来。和涅生同一牢房的三个人已经握着拳头朝他走过来了,其他牢房也有很多人投来仇视的目光。涅生真发现他忽略环境乱说话了。
流苏赶紧缓解气氛“我这位兄弟不会说话,让大家生气了,在下莫流苏先在这里向大家道歉。大家同在牢房,现在最关键的是养精蓄锐共同想办法从这里出去,不要因为其他事情雪上加霜才好。”
“哼,只要我宋某在,我家小姐就不能受任何委屈,你小子,必须向小姐道歉!”宋伯义正言辞。
“就是...就是...”一群人附和着。
“肃静!肃静!吵什么!!都给我安静点。”狱卒听见吵闹声拿着鞭子向牢杆挥舞,顿时安静了好多。这时,一个狱卒过来通告“金称心,赵大人传见。”
“小姐..小姐..大人..大人开恩..有什么事情找我老头子,不要为难我家小姐啊..”
宋伯扒住栏杆向狱卒恳求,急得都快哭了。
“安静点,大人要见的是她,你给我安静点。”狱卒不耐烦得冲宋伯嚷嚷。
宋伯只能眼睁睁得看着小姐被他们带去,眼里满是担忧“小姐,你若有什么闪失,我怎么有脸去见九泉之下的老爷和太太。”
“宋伯,我是文德学堂院长莫青的儿子莫流苏。金家到底犯了何事,可否告知在下?”流苏上前向宋伯恭恭敬敬得作揖,态度特别诚恳。宋伯一听,他竟是莫老的儿子,眼睛一亮,说不定莫家能帮金家解决危机,连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他们。
称心被带到审问厅,一眼就看到胖得发福的县令赵廉赵大人。微微弯腰向大人请安“不知大人叫称心有何事?”
赵大人微微一笑,挥手叫所有人离开房间。称心立马警惕起来心里暗恨斑竹笛不在身边“大人,什么事情需要和称心单独相谈?”
“称心啊,称心。你是个好孩子,就是命苦,才十一岁就没了爹娘。你赵伯伯我和你爹娘一直相好,可惜自他们离去,你赵伯伯我每日忙于公事,无暇分身,对你缺少关心,实在是抱歉,你能原谅我吗?小称心。”赵大人一副假惺惺的样子真让她受不了。
“大人,您忙我可以理解。过去的事就不用再提了。”称心冷漠得说。
赵大人见套不得近乎,也就不再装了“称心啊,我不想见你这么小就经历这么多的苦难。天香楼,我知道它对你的意义是什么,那是你祖辈的家业,是你父母对你的期望。你一定不想让他毁在你的手上。但是,人不可能什么都要霸占,两年前金家出了那样的事,你父母双双死于非命,是为了保护一个什么能够知古通未来的宝物吧。只要你把它交出来,天香楼就完整无缺的还给你,并且本官保证你的天香楼永远昌盛繁荣!”
称心终于知道他的目的了。但是她怎么会把自己的妹妹交出去“大人,家父、家母连同家里的佣人当年确实被奸人所害。但您说的其他事称心并未听说,不知是什么宝物,大人若不信,可以派人去府里搜查,若有这样的宝物,大人拿去便可。”
“哈哈,小小女子竟这样狡猾。我不知那宝物长何样子,让我怎么找?它可能普普通通,可能璀璨夺目,你们可能把它藏于任何角落。快说,否则,本官有一百种办法治你的罪!”赵大人阴险的面孔已经展露无疑。
“我不知道。”称心淡淡说。
“好,我再给你一天时间想清楚。明日午时不给我满意的答复,你便下阴曹地府代我向你爹娘问好吧~”赵大人面目狰狞,活脱脱就像一个吃人的妖怪。
称心在被押回牢里之后,宋伯见称心未受任何伤害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小姐,可是有什么事情?”
称心摇摇头对他说“宋伯,没关系,大家应该很快会出去的。”
宋伯哪能放心,一看小姐表情肯定有事,只是只怕这事不方便和在场的人明说啊。
称心回来之后就一直静静得坐在那里,当年父母就是为了保护妹妹被妖怪害死,如今她也要豁出性命保护她。幸亏,妹妹这件事情只有自己知道,连宋伯都不知晓,否则还不知道会伤及多少人。
涅生看着毫发无伤回来的丫头也松了口气,见她半晌不说话,心事重重,也不想闹她心了。
就这样,牢狱安安静静地,一秒一秒得过去。
下午十分,远远听见从牢狱入口传来嘈杂的人声和急促的脚步声。随着脚步的渐入,流苏听到像是家父的声音“爹,爹,流苏在这里~”
果然,莫老来找儿子了“不孝子,怎么会来种地方!”与莫老一同前来的还有赵大人。
“莫老,真是对不住了。本官也不识他是您家公子呀。”赵大人一幅笑呵呵的样子
“大人,这怪不得您~流苏,快出来。”莫老心疼的望着儿子,这一天不知道受了多少苦。
“大人,爹,金家一定是被冤枉的,天香楼盛名在外,不可能做自毁前途的事情。这中间很多事情有蹊跷,还望大人还金家一个公道!”
“流苏,你还小,赵大人自会审理,你不必多操心。快谢谢赵大人,我们走吧。”莫老一边说,一边拽着流苏向外走。
“爹,还有涅生呢。他可是您的学生!”莫老愣了一下,被呛的不知说什么好,只能看向赵大人。
“哦~既然林涅生并非金家人,又是莫老的学生。本官自然会放他出来。”赵廉叫一狱卒“给林涅生开门。”
涅生松了口气,他终于又可以呼吸新鲜空气了~哦耶!
“等等!”金家小姐的一句话让涅生有了不祥的预感。
称心从流广袖里拿出一张纸,公布于众,向大家展示,并一字一句念出上面的字“我林涅生,因无5000两银子还债天香楼,故自愿卖身为金家家奴直至把债务还清,签字画押。”
涅生咽了一口唾沫“卖身为奴?”他看了看流苏,见他点头,哇靠,这居然是真的!
“既然如此,林涅生继续呆着。”赵大人一声令下,狱卒开钥匙的手又缩了回来,出去了。
莫老拉着流苏向外走,流苏无奈离开只得另想他法。赵大人余光瞅了瞅称心也要离开。涅生立马抓着栏杆向大人哭求“大人,大人,我那是喝醉了,他们强迫我的。大人救命啊~”
赵大人还是走了,就跟没听见似的。
“别费力气了。”称心坐在枯草上慢悠悠得说。
“你个恶女!都是你害的,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涅生气得肺都要炸开了。
称心瞅着他气鼓鼓的样子,得意得笑了。
话说,中午的时候。本是涅生与小七打赌的时辰。小七准备好了他的超级霸鸡,却再也等不到人来。兄弟都说,涅生不讲信誉,一定拿着钱跑了。小七越等越气,立誓一定要逮住他,好好修理他一顿,让他知道背信弃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