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说是就是,我说不是就不是。”女子笑眯眯的回答。
“翔哥,今天你们是故意设了个圈套想要除掉我们?”他故作镇定,又满脸悲痛道,“真是让人寒心啊!”
“你听懂我那句话了吗?怎么这么大个人了话都听不懂?”她话说得很慢,边说边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这里是利安会,翔哥请你们来坐坐是给你们面子,别给了点颜色就想开染房了,你们以为这里是民主协商啊?到底谁是老大?”她声音徒然变大,指着一人问,“你?还是你?”
“今儿个就把话挑明了,想干的就留下好好干,我们利安会亏待不了功臣;但那些想在里面捞好处,吃里扒外的混蛋早点给我滚蛋。我保证,你们谁现在走,绝对可以放心大胆的走,利安会不会动你们一根毫毛,可谁做了对不起利安会的事,放心,一定让下半生他过得十分愉快安详。因此,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利安会的规矩就是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明白吗?”绕过一圈,一双黑黝黝的眸子死死钉住周一举。
“不明白……既然你们利安会如此待我,我周一举当然会选择离开!”他气愤不已,拔腿就准备开溜。
“抓住他。”角落里两个年轻人听蒙小檀一说,眼疾手更快的抓住周一举。
“不是说,想走的就可以走吗?你们利安会简直太无耻,让人走,等人一走又要除掉……”
“你是脑子被门板夹了?还是血管被棉花堵了?刚才说的情况里,你是哪种你还不明白吗?”面对他的装纯洁,她无语。
“你不仁,可别怪我不义!”不知怎的,周一举瞬间挣扎开抓住他的两人,从身后掏出一把手枪,对准蒙小檀。“胖五,你不赶快拿出枪,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几乎同时,周一举话音一落,胖五立马跑到周一举身旁,从后腰拔出枪来。而另一边,阿翔亦举起枪对准他们。因为早有规定,进会议室里是不允许带任何武器装备,所以其他人都只能干巴巴的瞪眼看着戏剧的一幕。
蒙小檀一丝不乱,干脆靠在椅背上,“你敢开枪呀?真没看出来,你胆子那么大,一把枪几颗子弹你们数清楚了吗?不说整个会所有多少人,光是这间会议室里的人就不够喂你们子弹……”
“少吓唬我!”胖五抢着说,“我们两把枪只要把你们两干掉就是。”
“哟,那你试试?”
在场所有人只见蒙小檀一偏头,她的手动了一下,银白色物体一闪而过,快得似乎难以想象,它的目标正是胖五手中的枪。匕首经过他的手指,擦过他的手背,紧紧插入会议室的墙壁里。
胖五只觉得一道烈风袭过他扣动扳机的食指,待他瞅一眼才大惊失色,自己的食指早已掉在脚边,食指的断截处开始往外涌出血液,疼痛感一阵阵传来,不知不觉中被人砍刀手指,再一发现时那疼痛得撕心裂肺,毕竟十指连心。胖五立刻扔掉手中的枪,一屁股坐在地上抱住自己的手指,“让我去医院,医院……”
在蒙小檀扔出匕首的同时,她身旁的阿翔也开了一枪,对准周一举握枪的手腕。
“不要以为他们的事解决了就完了。”就在大家以为事情终于快结束了,蒙小檀又抛出一句话,惹得刚歇口气的众人不得不提起精神。“最后一次机会,谁做了坏事快坦白……还是那句老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在场的十几个人面面相觑,就是没人开口。
“既然如此。”她敲两下桌面,大门打开,刚才负责关门的小吉把黑色塑料口袋包裹的两包物体放在会议室的长桌上,“还给他们。”
门外走进十个统一着装的健壮男子,他们就是扩充到五十人的特别队伍,由阿翔选出的精英人员。其中两人向前几步,逮出躲在人后的三个中年男人,将他们带到墙边。
“这是干什么?”三人嘴上问,却不敢反抗。
“想要重使伎俩,也得有不让人发现的能耐。”
小吉一打开塑料袋,上前查看的人无不脸色苍白,只因那是两包炸药!谁不知道利安会就是用炸药,让平古帮一夜灭亡的,如今有人在这附近藏有炸药,明显就是想要炸死他们。
“以前在平古干过的人你们听着,平古被利安会灭掉总有它的原因,树倒猢狲散,翔哥不愿你们没有地方可待,才让你们继续留在利安会。从今以后,无论你们曾经地位、辈分有多高,你们跟利安会里其他人一样,尽管他们年轻轻、阅历浅、能力还有待提高。”说着,蒙小檀才从座位上站起来。她看见角落里那几个年轻人听见她说的话以后,各个眼睛里闪烁着光彩,她知道阿翔的苦心,也了解他的苦衷,才有现在的一席话。
“清楚没有?”
“清楚!”年轻人答得最快,他们兴致高昂的挺直腰板。由于他们以前没有做过什么大事,手底下也没有几个人,当受到那些曾经在平古干过的人排挤时也无能为力,想要干出一番事迹,却得不到同等的机会。可今天以后,他们明白他们离自己的成功不远了。
“清楚?”她再问一次,得到所有人的回答后继续说,“大声点。”
“你有没有补充?”她望着阿翔说。
阿翔摇头。
“最后一点,翔哥才是你们的老大,懂否?”
众人先是一顿,接着齐声回答。
“散。”
会议室里只剩下阿翔和蒙小檀。
“你准备瞒多久?”她一拳敲到他的头上。
“发型。”阿翔瞪她一眼,伸手捋捋头发。“谢谢。”
“谢个屁。”略微停顿后,她才想起临广的事,“临广那边你不用管了。”
蒙小檀发现自己说完后,阿翔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有种受伤的情绪,“喂……是我考虑不周到,你暂时把这边搞好就行,临广的事我再想办法。”
阿翔不语。
她见他像小孩子赌气的样子就忍不住笑,跳起来一爪子揉乱他捋好的头发就跑,“船到桥头自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