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个人见没有丧尸下来了就端着枪离开。
我又把眼前的视线扩大了一点,这样我就能看清远处那帮幸存者想要干什么了。
“砰!”
只听到一声枪响,直升机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还有女孩的尖叫声。
他们想干什么?
开枪的是那个看起来就很像头头的人。
男人拿着把9mm口径的柯尔特911手枪,枪口现在正指着飞机内。
也不知道他开口说了些什么,飞机里的人都抱着头下来了,里面有不少是女人,直升机不是用来运送女人?甬城基地在想些什么?
不过远远看去我也能看到那些女人长得漂亮。
其中还有一个年纪很小,差不多十三四岁的女孩,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了被黑衣人带走的思琪,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那个头头模样的人一脸痞笑着摸着那些女孩的脸庞。年纪大的几个女的都被吓坏了,只敢哆嗦,连话都不敢说。
反倒是那个年纪小的漂亮女孩被那男的摸了脸后愤怒地说了些什么,看她的表情我就知道她说的话应该不是很好听。
于是那个头头反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把女孩扇翻在地。
我看得出来那些年纪大的女人下意识地想去扶起她,但手伸出没多远就缩回去了。
怕是害怕那些凶恶的幸存者也打她们。
女孩捂着脸倒在地上。
奇怪,我怎么莫名有种心疼的感觉。
这女生我明显不认识啊。
那帮幸存者懒散地抱着枪看着那个男人的动作。
那个男的半蹲在地,隔着老远都能看到他脸上的坏笑,他似乎有点肆无忌惮了,大声地笑。声音传了很远。
是不是有点太嚣张了。
男人躲在倒在地上的女孩一旁,一把把她侧躺着的身体翻过来,同时双手开始解那个女孩的衣服,女孩当然尖叫,而且双手死死地抵抗,哭泣声不再压抑。
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我的手紧紧握成拳头,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因为她如此激动?身体好奇怪。
我感觉视线渐渐变红,一个火热的红色心脏出现在视线里,那是那个男人的心脏,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身体有种不管一切想把那颗心脏挖出来捏碎的奇怪欲望。
当然理智告诉我现在出去只会被打成筛子。
这么待下去不是办法,我得想个办法去救救那个女孩,也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这个女孩和我有着这样那样的联系。
可我真的不认识她。
最后我用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来搪塞过内心的纠结。
女孩子的力气终究太小了,反抗在那个身材壮硕的男人眼里如同玩闹。
女孩的外套被扯开,雪白的衬衣也被那男的拉扯,也许是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嘴唇死死咬在一起,我要出去就她。我真的看不下去,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看不惯男人这么对待女孩子。
拼了,我脑子一热,仗着我是丧尸,就觉得有一拼之力了。
不过就在我推开压在身上的尸体时。
高铁候车站,或者说大厅对着我这个方向的玻璃突然破碎了。
一个和老李差不多巨大的身影出现在我和那些幸存者的视线内。
我去!!!∑(?Д?ノ)ノ(真的,我就这表情!)
啥情况?
接着越来越多的丧尸……说句不恰当的比喻,如雨后春笋般冒出。
当然不是从脚下出现,而是原本爬满了植物的玻璃墙纷纷爆裂开来。
场面十分混乱,我扭头看那些原本嚣张到不可一世的幸存者们,他们各个都脸色惨白,双眼大睁。
有的人甚至连枪都掉了。
我也很震惊为什么突然会出来这么多的丧尸。
不过这也算达到我的目的了,至少那个头头样子的男人停止了他对女孩的动作,装甲车重新爆发咆哮。
他们把那些女人都抓到了车上,年纪小的可怜的女孩抓着被撕扯得不成样子的衣服哭泣,不过最后还是被那些人抓走了。
怪物来到这里还需要一些时间。
幸存者的撤退速度飞快,下了几下眼睛我就看不到他们了。
他们有车我没办法追上他们,不过听着刚刚飞机里的惨叫我估计里面应该还有几个男的吧,毕竟枪声响起时我听到过男人的惨叫,我得去看看,至少这架报废的飞机和里面的人都是来自甬城基地,正所谓“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怎么说都是曾经住过一个地方的人,总会有让我找寻回记忆的线索。
一路小跑来到了飞机,这架飞机的样式包括内饰都给我一种朦朦胧胧的熟悉感,看久了又会觉得有些陌生,似乎我曾经坐过飞机,不过,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飞机里有人,是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他的制服让我很怀念,那是末世军方临时从守城部队里挑选出来作为狙击手的特制制服。
其实也就是把臂章改成狙击部队的罢了。
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了当时训练的景象,当时我什么都不会,可以说如果不是那次选拔我应该还是军队里后勤搬运军需品的杂兵。
进入训练营我才知道原来当兵是这么有趣。
每天的晨跑十公里,单兵作战的训练,枪械的组装和使用,还有狙击手额外的训练项目,每天过得非常充实。
营房里和几个战友的相处都很融洽,大家偶尔会翻墙出去吃夜排挡。(毕竟当时的训练营就在商业区旁边,没办法,甬城基地就这么大。)不过由于记忆的丢失。他们的脸庞都很迷糊,就像我的记忆被烟雾入侵了一样,整个记忆线都是断裂同时模糊不清。
违反纪律自然少不了关黑屋。
总之挺好玩的,末世里这是唯一能让我消除恐惧的途径了。
“磊……”耳旁突然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
我一听,不对啊,这声音我认识,似乎是我的战友。
“磊哥……”那人又叫了我一声,“磊……哥,是……我啊,艾亚民……啊。不记……得我了么?”
“艾亚民,艾亚民,艾亚民……”我重复地念叨这个名字,似乎,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