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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列文自从醒来并明白了是什么回事的那一片刻以后,他就准备了坚决地忍受当前的一切,不思索不预料任何事情,闭塞一切的思想与情绪,不打扰他妻子,并且反而安慰她,鼓起她的勇气。甚至不允许自己想到要发生什么事,会有什么结果,凭了他关于这种事通常要经过多久的讯问加以判断,列文在想象中准备了忍受并控制自己的心情五小时,他觉得这是可能的。但是当他从医生那里回来又看到她的痛苦时,他更不断地重复说:“主啊,饶恕我们,帮助我们。”他叹气,仰抬着头,并且怕自己忍受不了这个,怕自己要流泪,或者跑走。他便是这样地苦恼着,却只过了一小时。

但是在这一小时之后又过了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过了他作为自己的最大忍受限度的全部五小时,情形却依然如旧;他仍然忍受着,因为除了忍受,再没有别的办法,他每一分钟都想着他到了忍受的最大限度了,他的心就要因为怜悯而破裂了。

但是又过了许多分钟,过了几个钟头,又过了几个钟头,他的痛苦与恐怖发生了,并且越来越厉害了。

日常的生活要件对于列文不复存在了,没有这些生活要件是不能够想象任何事情的。他失去了时间的感觉。有时几分钟——在她把他叫到自己面前,他抓住她的汗湿的手,那手时而异常有力地紧握他时而推他的那几分钟——对于他好像是几小时,有时几小时对于他好像是几分钟。当莉萨维塔·彼得罗芙娜要他在屏风后边点蜡烛,而他发觉已是下午五点钟的时候,他吃惊了。假若有人向他说,此刻才是上午十点钟,他不会更加惊异的。他不知道他这时候是在什么地方,正如同他不知道那一切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他看见她的发烧的脸时而是困惑的,痛苦的,时而微笑着并且在安慰他。他看见公爵夫人红着脸十分紧张,她的白发的卷子蓬乱着,她强迫地抑制着她的眼泪,他看见了道丽和抽着粗雪茄烟的医生,他看见了莉萨维塔·彼得罗芙娜和她的坚毅的、果决的、安慰人的面孔,他看见了老公爵带着颦蹙的面孔在大厅里徘徊。但是他们怎样进进出出,他们在什么地方,他都不知道。公爵夫人时而陪医生在卧室里,时而在书房里,那里出现了一张铺了桌布的桌子,有时又不是她,却是道丽。后来列文想起了他们派他到什么地方去过。有一次他们派他移动桌子和沙发。他热心地做了这个,以为这对于她是必要的,到后来才知道这是他为自己预备床铺。后来他们派他到书房里去问医生什么话。医生回答了他,又说到议会里的混乱。后来他们派他到卧室里,去帮助公爵夫人去移动全银衬裱的圣像,他和公爵夫人的老女仆爬到橱架上去取,他打碎了小灯,公爵夫人的侍女向他说到关于他妻子和小灯的安慰的话,他带了圣像放在吉蒂的头边,小心地把它塞在枕头后边。但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为什么发生了这一切,他不知道。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公爵夫人拉着他的手,怜悯地望着他,要他安心,而道丽劝他吃东西,把他带出房间,甚至医生也严肃地同情地望着他,提议给他吃点药水。

他只知道、只觉得所发生的事情,类似一年前在省城医院里他哥哥尼考拉的死床上所发生的事情。但那个是丧事——这个是喜事。然而那个丧事和这个喜事同样地是在一切日常生活要件之外的,都好像是这个日常生活里的孔隙,从这些孔隙里透露了某种崇高的东西。所发生的事情是同样地使人痛苦而难受,在思索这种崇高的东西的时候,心灵同样不可思议地升到了那样的高度,这高度是心灵从前一向所不了解的,而理性更落在心灵之后。

“主啊,饶恕我们,帮助我们。”他不停地向自己重复着,虽然是有着那么长久的显然是完全的疏隔,但他还觉得,他是和他在幼年和青年初期的时候完全一样虔诚地单纯地皈依上帝。

在这全部的时间里,他有两种不同的心情。一种是——不在她面前,和那个抽着一支又一支粗雪茄,并且把它们在满满的灰皿的边上熄灭了的医生,和道丽、和公爵在一起,在他们这里的谈话涉及晚饭、政治、玛丽亚·彼得罗芙娜的病,在这里列文忽然在片刻之间完全忘记了所发生的事,觉得自己好像是从睡梦里醒来;另一种心情是——在她面前,在她的枕边,在这里他的心哀怜得要破裂却还没有破裂,他不断地祷告上帝。每次他被卧室里传来的叫声从暂时的遗忘中唤出时,他便陷于前一刻所有的同样的奇怪的错误里面;每次听到了叫声,他便跳起来,跑去为自己辩护,在中途想起了这不能怪他,他想要保护她,帮助她。但是,望着她时,他又知道了帮助是不可能的,于是他觉得恐怖,说:“主啊,饶恕我们,帮助我们。”时间过得愈久,这两种心情变得愈是强烈:不在她面前时他愈是心安,完全忘记她;在她面前时,她的痛苦以及他对于痛苦毫无办法的感觉愈是令他难受。他跳起来,想跑到别处去,却跑到她面前去了。

有时,当她一再地召唤他时,他责备她。但是看见了她的顺从的微笑的脸,听见了这话:“我拖累你了。”他便责备上帝,但是想到了上帝,他立刻要求上帝饶恕他,可怜他。

十五

他不知道是迟还是早。蜡烛都已经点完了。道丽刚才还在书房里,劝医生躺一躺。列文听着医生的关于一个骗人的电术医生的故事,望着他的烟卷上的灰。有了一段休息的时间,他忘记了自己。他完全忘记了现在所发生的事。他听了医生的故事,他懂得。忽然间有了一声闻所未闻的喊叫。这喊叫是那么可怕,以致列文虽没有跳起来,却屏着气息,惊惶地疑问地望着医生。医生把头歪到一边,听着,赞许地微笑着。一切都是那么异常,没有什么会使列文惊异了。“大概是应该这样的。”他想着,仍旧坐着不动。这是谁的叫声?他跳起来,踮脚走进了卧室,绕过莉萨维塔·彼得罗芙娜和公爵夫人,站在自己的地方,在枕头旁边。叫声静寂了,但是现在有了什么变化。是什么——他不知道也不明白,也不想知道不想明白。但是他从莉萨维塔·彼得罗芙娜的脸上知道了这个:莉萨维塔·彼得罗芙娜的脸色是严厉的发白的,虽然她的颚骨微微颤抖,而她的眼睛注意地盯着吉蒂,却还是那么坚定的。吉蒂的发热的苦恼的脸向他望着,寻找他的目光,有一簇头发沾在她的汗湿的脸上。举起的双手要他的手。用发汗的双手抓住了他的冰冷的双手。她开始把它们贴在自己的脸上。

“不要走,不要走!我不怕,我不怕!”她迅速地说,“妈妈,把耳环拿去。它们妨碍我。你不怕吗?快了,快了,莉萨维塔·彼得罗芙娜……”

她说得很快,还想要笑。但是她的脸忽然变样了,她推开了他。

“呵,这是可怕的!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去吧,去吧!”她叫着,他又听见了闻所未闻的叫声。

列文抱着他的头,跑出了房。

“不要紧,不要紧,都好!”道丽在后面向他说。

但是,无论他们说什么,他知道,现在一切都完了。把头靠在门柱上,他站在隔壁的房间里,听到他从未听见过的谁的喊叫,呼号,他知道,叫出这个的,就是从前的吉蒂。他早已不期望小孩了。他现在恨这个小孩。他现在甚至不期望她的生命,他只期望这些可怕的痛苦的完结。

“医生!这是什么回事?这是什么回事?我的上帝!”他抓住进房的医生的手说。

“要完结了,”医生说。医生说这话时,他的脸是那么严肃,以致列文把要完结了当作“要死了”的意思。

他糊糊涂涂地跑进了卧室。他看见的第一件东西,是莉萨维塔·彼得罗芙娜的脸。它更是颦蹙而严厉了。吉蒂的脸不见了。在它先前所在的地方,乃是某种由于紧张的样子、由于从那里发出的声音而显得可怕的东西。他把头贴在床架上,觉得他的心要碎裂了。可怕的叫声不息,它变得更可怕了,好像是达到了恐怖的最大限度,它忽然停止了。列文不相信他的听觉,但怀疑是不可能的了:叫声停止了,他听见了低低的忙碌声和衣服窸窣声和急促的呼吸声,她的中断的、活的、低柔的、幸福的声音轻轻地说“完了”。

他抬起了头。她异常优美而宁静,无力地把手垂在被褥上,默默地望着他,想要笑而不能笑。

于是忽然间,列文觉得自己从那个神秘的、可怕的、辽远的、他住了这二十一小时的世界里,立刻就被带回了先前的日常的世界中,但是这个世界现在闪耀着那么崭新的幸福的光辉,以致他不能忍受了。紧张的弦索全断了。他决未料到的快乐的呜咽与眼泪,那么有力地在他心中升起,震动着他整个的身子,使他好久不能够说话。

他在床前跪了下来,把妻子的手放在他的嘴唇上吻着,这只手用指头的无力的动作回报他的亲吻。同时,在床脚头,一个人物的生命,好像烛台上的火光,在莉萨维塔·彼得罗芙娜的灵活的双手里颤动着,这个人物是从前没有过的,这人物现在具备着同样的权利,同样的对于自己的重要性,要照样地活下去并且繁殖他自己的同类。

“活的!活的!还是个男的!放心吧!”列文听见了用颤抖的手拍了婴儿脊背的莉萨维塔·彼得罗芙娜的声音。

“妈妈,真的吗?”吉蒂的声音说。

只是公爵夫人的啜泣回答了她。

在寂静中,好像是对于这母亲的问题的肯定的回答,发出了一个和房里一切的压低的说话的声音完全不相同的声音。这是不知从何处出现的新的人物的勇敢、大胆、毫无考虑的声音。

先前,假若有人向列文说,吉蒂死了,他和她一同死了,说他们的孩子是天使,说上帝站在他面前——他不会惊讶的;但是现在,回到了现实世界,他做了大的思想努力才明白她是活着的,安好的,而那么出劲叫着的人物是他的儿子。吉蒂活着,痛苦完结了。他是不可言喻的幸福。这个他明白,并且因此是十分幸福。但是婴儿呢?从哪里来的?为什么来的?他是谁?……他一点也不能明白、不能习惯这个思想。他仿佛觉得这是什么过剩的多余的东西,对于这个,他好久不能够习惯。

十六

将近十点钟的时候,老公爵、塞尔该·伊发诺维奇和斯切潘·阿尔卡即耶维奇坐在列文那里,谈到了产妇之后,就开始谈到别的话题。列文听着他们说,同时不自觉地回想着过去和今天早晨以前的事情,他想起了从昨天到此刻的他自己。从那个时候以后好像是过了一百年。他觉得自己是在某种不可达到的高处,从那个高处他努力地降低了自己,以免伤了和他说话的人们的情感。他谈着并且不断地想到妻子、她此刻的详细状况和儿子,他极力使自己习惯于想到儿子的存在。整个的妇女的世界,在他结婚之后对于他有了一种新的、他所不知道的价值,现在在他的心目中升得那么高。以致他不能够在想象中去了解它。他听见他们谈到昨天俱乐部里的晚饭,他想:“她现在发生了什么事情?睡觉了吗?她怎么样?她在想什么?儿子德米特锐在叫吗?”在谈话的当中,在一句话的当中,他跳起来走出房去。

“叫人来向我说,能不能去看她。”公爵说。

“好的,马上就办。”列文回答,他不停留,一直走进她的房间。

她没有睡,低声地和母亲在谈话,作着关于洗礼的计划。

她穿好了衣裳,梳好了头发,戴着有蓝花的漂亮的小帽子,把手伸在被服上,仰卧着,用目光迎接了他,用目光把他拉到自己面前。她的那么明亮的目光,在他向她靠近的时候,更加明亮了。在她的脸上有了死人的脸上那种同样的从地上到天堂的变化;但是在死人脸上,那是永诀,在她脸上,却是欢迎。类似他正在生产时所感到的那种兴奋又涌上了他的心头。她拉了他的手,问他睡了觉没有。他不能够问答,他转过身去,感觉到自己的软弱。

“我睡过了,考斯洽!”她向他说,“我现在很舒服了。”

她望着他,但忽然她的神色变了。

“把他给我,”她听到了婴儿的啼声,便说,“给我吧,莉萨维塔·彼得罗芙娜,他要看看。”

“好的,让他爸爸看看,”莉萨维塔·彼得罗芙娜站起身来说,把什么红的奇怪的颤动的东西带来了,“等一下,我们先把他打扮一下。”于是莉萨维塔·彼得罗芙娜把这个颤动的红色的东西放在床上,开始替婴儿解放、包裹,用一个手指把他托起来,翻转着,并且在上面扑撒着什么。

列文望着这个短小的可怜的生物,徒然地努力在自己的心中寻找他的父爱的痕迹。他只对他感觉到憎恶。但是当婴儿被脱了衣服,闪出了小小的小小的手、番红花色的小脚和小趾儿和甚至与别的脚趾不同的大趾的时候,当他看见莉萨维塔·彼得罗芙娜合拢了张开的小手,把它们好像软弹簧一样放进麻布的衣服里的时候,他对于这个小人物发生了那样的怜悯心和那样的恐惧心,他害怕她伤害了他,便抓住了她的手。

莉萨维塔·彼得罗芙娜笑起来了。

“不要怕,不要怕!”

当婴儿穿好了衣服,变成一个坚固的玩偶的时候,莉萨维塔·彼得罗芙娜把他摇弄了一下,好像是在骄傲她自己的作品似的,她稍微站开一点,让列文能够看见他儿子和他的全部的美丽。

吉蒂眼不离开地斜望着同样的地方。

“给我,给我!”她说,甚至要坐起来。

“您怎么了,卡切锐娜·阿列克三德罗芙娜,这样动是不行的!等一下,我就给您。我们要让他爸爸看看我们是多么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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