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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这种陌生使我安然

昨天我还希望能和刘芳这样聪明厉害的女子恋爱,可今天我又喜欢上头脑简单痴情不变的千善子,昨晚我花了一夜去读她,我已深深爱上她了,如今,千善子站在面前奇怪地问我,你面前有个主动的女孩,你会不会跟她上床,我说:我会的。她骂,你这混蛋,你不觉得对不起我吗,我说:可我爱的只是你,你又总是对我冷淡,我那么深爱你,可很饿的时候,是禁不住美食的诱惑的,我只是用她的身体来解放对你的思念,我多希望拥抱在我怀里的人是你,她只是一个肉体,而你是我的全部,我爱你,精神上的,肉体上的,全都爱。千善子还是很怒,说这样的话你不觉自己很无耻?我说,这样的事还从没发生过。真的?——真的!我发誓。以后呢?说不准,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墙头草花心萝卜!我可能是左右摆的墙头草,可是没有一颗心来坚定我的心,我要人来明确我心的走向,从此不再风雨飘摇,多希望是你。

好了,我不就在你身边吗,我来明确你的心,除了我,以后不许对别人动歪心,不然我可饶不了你,我可会杀了你。我也是爱你的。听了千善子的话,我确实感到自己不会再左右摇摆了,我们就会这样相爱下去,但千善子以后的做法让我明白了爱情是界于天堂与地狱之间的无帆小船,一不小心就会驶向极端。她会杀了我,这是真的,她也差点做到了。

天下着小雨,到处都是湿漉漉的,街头行人稀少,异样的安静。我都有点怀疑这是否是我平时所熟悉的城市,现在的它让我感到陌生,但这种陌生却使我安然,她少了平日的喧闹,呈现了美丽安静的本色,人在美丽宁静中,思想又活跃起来。在这不一般的意境下,总该发生一些动听的故事。我在街边的一棵玉兰树下,看到了千善子,她撑着伞,静静的望着前方。玉兰树早开了花,白玉似的玉兰散发着醉人的清香,渗和在新鲜的雨气中,人被清荡得只剩下美好的幻想,所的灰暗都飞走。不知为什么,我和千善子开始了对话。我每天都走这条路,好像跟你很眼熟。我也是,我们确实每天都擦身而过,你可能没注意到。哦,是吗?那太可惜了。太可惜是什么意思?没什么,你现在是……。我在等人,他每天都从这经过。他是个男的吧,他是你喜欢的?没错,我还没跟他讲过话,他也是个每天都碰面但从未说过话的路人。你等了很久?你就那么肯定他会来。也不是很肯定,可能是因为天气的原故,我决定要在今天跟他讲话,说我希望跟他交往,如果今天他不走这条路,那只能说明我们是无缘了,我打算从此淡化他,当他是面熟的陌生人。

我想这样的做法太过于情绪化了。我的想法和行为都是飘忽不定的,熟悉我的朋友都说我有时像风的一样飘灵。风一样飘灵的女孩,这比喻挺唯美,好了,我得走了。我正想转身离去,千善子叫住了我,你别走。有什么事吗?我不明白地问。千善子定定的望住我,说出了让我感到意外的话。我当时的感觉就像一个小孩突然得了美味的巧克力惊喜不已。她说,我等到的就是你啊。于是我们开始了交往。

千善子确实是一个想法、做事永远超出人们想象的女孩,永远让人琢磨不透。她养有三条漂亮的金鱼,可有一天,她把金鱼全倒进河里。我问她原因,她说她突然想到金鱼是可怜的,她不应该把小鱼禁锢在小小的一个鱼缸里,它们需要更广阔的空间。我说你知不知道,它们会被你害死的,它过惯人养的生活,回到野生的环境只有一条路——苦苦饿死或被大鱼当猎物杀死,没一条生路。千善子听了低下头默不作声。我想她是在后悔。她有一颗孩子般善良单纯的心,可她曾以开玩笑的口气说过要杀了我,而且差点做到了。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难道只能用爱来解答以后发生的一切吗?那么人是复杂可怕的动物。

千善子,我多么的喜欢她,可我什么也不能为她做。自己还要人扶助,看着千善子苦苦地在繁琐的生活中打转,我真恨自己,为什么那么软弱无能,不能让一个美丽的女子过上安稳的日子。日子一点一点的过,我和千善子越来越沉默,我们呆在一起已没什么话可说,彼此无语,想着自己的心事,我想有一天迟早我们会分开,两人不再走到一起。千善子在想什么我不清楚,有一点却很清楚,我让她失望了,她对我的一切也失望了。自己怎么那么窝囊,在这城市里,我连给千善子一个安稳的世界的能力都没有。一个失意落魄的男人,一个深情无助的女人,这座城市的美好不属于他们。

既然我们的美满我们没得到,那么我和千善子的故事也该有个结尾了,悲剧性的,前面说到的厉害角色刘芳,一直痴心不改的等我投向她,但我没有。而且还和千善子在一起,刘芳不甘心,就用尽一切手段来离间我和千善子。不知刘芳使了什么诡计,千善子竟然像着了魔似的怀疑我跟别人有染,我们大吵,然后,死一般沉默。终于有一天千善子冷冰冰地问我,你到底坦白不坦白。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绝望,我只好再次说,我问心无愧,你还要我说多少次。她慢慢的说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你永远也不用说了,我在刚才的饭里下了药。我大吃一惊,以千善子的做事风格,我不该感到意外的。我的肚子隐隐的痛起来。我想我就要死在我唯一的爱人手里了,我也愿了。可死之前希望千善子明白,我今生只有一个爱人,那就是她。我对千善子说,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跟她说话了。我说,千善子,我不怪你,只是我很迷惑。最后我还想告诉你,至始至终我真正爱的只有你,只爱你一个千善子。一阵剧痛,我昏死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我脑筋发胀地醒来。不是在医院,原来千善子给我吃的药并不会致我死命,只是能让我痛死一阵。我感到了她的可怕,虽然她后来哭诉着说相信我,可我心底有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总有一天我或许会真正死在她手上的。可问题是,我仍然很爱千善子。蜷缩在家里读完一本小说,男和女关于爱情的。好像这世界没了爱情就像海里没了鱼一样索然无味,除了死海,海里不可能没有鱼的,所以这世界的男呀女呀爱呀还会一路缠绵不断下去,不知过了多少千万年,在里面的人又要有所感发了,唉,爱,或许我们都未真正懂得什么是爱,怎样去爱。可是我爱她,但爱的幸福似乎从未降临,当我们彼此默默相对时,却已感到了它的沉重。,两人的小小空间却有着陌生的压抑,当两人之间感到沉闷时,前面的路真不知走向哪里。雨自顾自地下着,我努力使自己振奋起来,真正由心而发的要感到光明降临我的身上,可是我没有,我颓废极了。全是为了千善子。

刘芳又出现了,她是个魔鬼,她的出现总会破坏和搅乱我和千善子的世界。这次也没例外,她告诉我她自己的调查结果,千善子在我之前和另外的一个男的好过,关系很不一般。我说,我不信,就算是,像她这么好的人,有人追求也是很正常的。刘芳说,没想到你挺看得开,或许他们是两情相悦,我这里可是有铁证。她想拿出一些东西,我制止了她,大声说,你别说了,你为什么总来搅乱我的生活,请你马上走开。我是怕了,怕刘芳拿出的东西真的会伤我的心,我没有勇气去看,但它肯定是关于千善子的。我害怕面对现实。刘芳不慌不忙说,你的生活用不着我来搅乱,你们迟早会……这是现实,是你们自身出了问题。她停了停,望了望我,嘴角掠过一丝得意的笑,她显然是看到了我脸上的痛苦,她像猎人逮着了无力反抗的猎物一样看着我,心满意足地笑起来。我咬咬牙,嘴角挤出两个反抗的词:你——滚。

我整个人都空了,心被掏走了一样。千善子的事让我掉进一潭冰凉的池水,从头到脚,冰冷到没有一丝感觉,像被人突然抽光了力气,烂泥似的瘫在床上,动也动不愿动。而让我四肢无力的人还会是谁,千善子,我爱的人,现在看,我的爱人是千善子,但千善爱的人不一定是我。想到这些,我无法不悲哀,心冰凉到极点,我甚至感受不到它的跳动,以前它不只为我而跳动,它还一直为千善子狂热地跳动着,我困了。她和另外一个男的好过,当

时她给我吃的为什么不是毒药,如果那时我死去,我还会死在美丽的谎言中,相信她是美丽的永远深信她是深爱我的,死也瞑目了。可是我现在却深陷是是而非的痛苦沼泽,我努力想向空中抓住些什么,什么也没有,我还想为自己寻找一丝希望。千善子这样的女子,有些过去是人之常情,就算她不去找,别人也会主动地在她身边转。一朵美艳的花开在路边,谁也免不了多看一眼,闻一闻,一些没道德、品味低的粗人还想把花摘走。千善子不还是和我在一起吗?每个人都有不想说出来的过去,重要的是现在,现在我该好好爱她才是,用心去真挚地爱。自己会慢慢取代别人在她心里的位置的,一定会的,我只能宽慰自己,可心里还有无尽的悲伤和无望。我不能欺骗自己,更无法掩盖心中的疑虑“她和另外一个男的好过,”刘芳的这句话像魔咒一样压得我每天心神无法安宁,生活陷入了猜疑中,虽然只是一句看不见,摸不着的话,但回想起千善子有时闪忽的眼神和冷淡的表情,我就隐约感觉她那双忧郁的眼睛背后潜藏着一些我不知道的秘密。现在刘芳的话更证实了千善子有着不被人知的过去。但愿不是真。爱一个人,是需要宽容的。是的,我要学会宽容,我不能整日生活在猜忌中,不能整日为不确实的事消沉下去,荒废了自己。好了,振奋起精神,管它什么过去,我只爱现在的千善子。过去,就像秋天的腐叶,渐渐隐去不见;未来,我和千善子,一个需要时间来续写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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