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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姐姐,你没事吧?”尘雪放轻脚步走到血魅染面前轻声询问。

血魅染半睁着眼睛,眼神迷离恍惚似在梦中喃喃细语:“是你啊!”

尘雪身体一顿,神情瞬间僵硬:她们明明是第一次再见才对,难道是将我错看成了别人?她所唤的应该是那位名为殇歌的女子吧!真想亲眼目睹一下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想必一定会很美吧!

“姐姐,你受伤了。”

没办法,尘雪一见到美女都喜欢唤她们姐姐。略微观察一下,血魅染着时伤的不轻,该如何是好啊!

血魅染来回深呼吸了几下,意识也逐渐清醒了几分:“你,不怕本座?惑尽天下者之名你不怕吗?”

漆黑的瞳孔溢满阳光,尘雪咧开嘴角灿烂一笑:“不怕。姐姐不是坏人,我知道的。”

血魅染有些不自在的望着那在她眼前不断靠近放大的笑颜,若所有想:不怕,不是坏人……吗?

“好人坏人又有几人能分清?不过是人类口中的定义罢了,都是一些无所谓的去事,何必非要讨个说出法?”

“姐姐,姐姐……”

有时她真的感觉自己很累,很累……就此沉轮吧!可是,为什么还不愿放弃呢?到底……还在坚持什么?还在期待着什么?亳无目的地就如同行尸走肉,早已麻木的神经被无端来的欲望所曲赶着,看的见的曙光却遥不可及,无法触摸。

“姐姐姐姐,醒醒啊,醒醒了,不要再睡了。”

那天,是本座与你的第一次相见,不,是我与你的第一次相见。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为何?为何?你是在厌烦我吗?他们都说你是没有心的,也许……是真的吧!否则,你怎会如此无情。对你,我不想放弃,也决不会放弃!你说我任性也罢,执着也好,对你,是我血魅染此生永不言弃的话语!直至魂飞烟灭而不体矣!

“姐姐,醒醒啊!怎么办,拜托拜托,姐姐……”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你的呢?好像是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吧!你是皇,是妖界的不死冥皇____冥子则。

而我则是魔界的帝____血魅染。

一妖一魔倒也班配,你却偏偏不愿。也是,在魔殿堂下我男宠上千,无不俊美俏丽,多才多艺。你,是厌恶我的吧!像我这样的人不佩提起你子则二字,因为我太过于卑微太过于肮脏了。我想,像你这样的人应该与那高高在上、受万人拥戴的天尊烈炎有些相像吧!其实,你们不像,一点都不像。为何你总是满身疲惫,看上去伤痕累累呢?一日,我巧遇那传说中的舞者流月,果然美哉!圣也!不复其名。他的眸令我有一刻的沉迷,可我知道,他不是你,也不可能是你。你们,有些地方是有点相像的吧!比如说,一样暗淡绝望的孤寂眼神,一样笼罩着疲惫困倦的脸。

很想了解你,很想知晓你的全部。听说你曾经是仙,后堕仙成妖。为什么会成妖呢?我在疑惑着,所有的神仙堕天后不都是成魔或变的癫傻疯狂如兽吗?我很想问,却不敢开口,我能感觉到,那是一段令你痛苦的回忆。

“姐姐……”

每次去竹园找你,你总是避而不见。而我每每一呆就是几人,并因此找些无中生有的事来激怒你,直到我无聊退出也未见你出口说一句要反驳的话。有次我问你天界神仙的生活怎样,本想以此来使你大变脸色,话一出口我便已后悔,而你却对我淡淡一笑,轻答:还行。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你笑,很美很美,竟让我不禁羞红了脸。那一天,你好像变了,变的温柔了许多。那一刻,我好想让光阴就此定止,让我眸中永远映照着你的笑颜。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啊!”

“姐姐,一定要挺住,一会就到沫雪阁了。”

那日,我因你的屡次拒绝而脑羞成怒,口出狂言说你早已是我血魅染的男宠之一,让你在妖界颜面扫地,受尽嘲讽!让三界之人谩骂妖界之冥皇也不过如此,竟会败倒在血魅染的温柔乡帐里。

是的,我后悔了,我认错了,可是,你为什么不肯见我?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就一次,就这一次,原谅我吧!我本以为仙与魔自始至终都归陌路,然则,魔与妖也是如此吧!就像,你与我。

如果,天下人都称我为尊的话,你是否也会随他们一样在我脚下臣服跪拜?你是否就会听我的话?你是否就会与我日日相伴?你是否就会……假装爱我?应该……是不会的吧!对你,我只有认输。

如若,如若有一天我死了,你可曾会为我哭泣?如若,如若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你可曾会把我记在心里?不会的,对吗?因为你是个没有心的人啊!我,差点就忘记了,是我把你想的太过于美好了吧!以至于不及所有。

我说,它日定会攻取天下,屠杀众仙!你只轻瞥了我一眼,不语。我忘了,那里的人你怎会在意?这天下人你又怎会在意?而我,却还是有恨的理由的吧!不然,又要用什么来支撑早已鲜血淋淋、伤痕累累的自己继续前行那条铺满荆棘的道路呢?

爱,需要勇气;恨,需要理由。

此生能与君一见,已属三生之幸也!

离别,别离,默然。

沉睡的灵魂本就归于黑暗。

凤凰还未翱翔九天怎能就此沉沦?

落为雨汤之鸡。

你是爱我的,只是你一直没发现而已。我这样坚信着,但用虚无勾建成的城垒早晚有一天会瘫踏!

我真的累了,很想很想睡一觉。可是啊!那该死的咒诅还迟迟不愿离去。冲破牢笼的鸟儿是幸福的,而我,真的摆脱不了被束缚的结局吗?黑暗,真的很可怕。

只要学会习惯就好了。

即使被这个世界诅咒又如何?

终不过一场笑谈一落幕罢了!

它日重来,必鸣翱九天!

那歌,你可会听见?

请你不要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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