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想了想，道：“不是吧，我好像听他说过，他好像是四海为家的，哪里有苦难，他就往哪去。”
黎献撇了撇嘴：“哪里有苦难就往哪去，他以为他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还是救苦救难的如来佛祖？”
呆呆不满他这种态度，为那位老人辩解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他这种行为是多么的大无畏啊，牺牲小我，成就大我，更不为名为利，做了那么多好事，救了那么多人，还这么一贫如洗，一看就是绝世大好人。”
黎献噗地一声，很不留情面的笑了出来，看样子这个老头实在是厉害得很，这么快就把这个小东西哄得团团转了，看来他还真不能小瞧了那个老头了，至少不能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老头使他与小家伙的关系搞僵了，他好不容易能让她放下防备，现在可不能因为一颗老鼠屎，坏了他美味的“汤”。
呆呆见他嘲笑她，立时大怒，柳眉倒竖，杏眼怒瞪，鼓起腮帮，大声质问道：“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黎献立马收了笑容，变回严肃的表情，应和道：“没有没有，你说的自然是对的。”他只承认她说的话，可一点也不承认这话里的内容。
呆呆的脸色这才好些了，见自己的授业得到了认可，于是自信心大增，见黎献一副乖乖受教的模样，便张口侃侃而云道：“你既然承认了我说的话，那么你也应该清楚一些做人，不，做妖的道理的。所谓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又所谓，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小人反是……”
黎献目瞪口呆的望着口若悬河的呆呆，他怎么不知道这个小家伙肚子里还有这么多的知识，而且还这么侃侃而谈，可是，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个情况？
终于在呆呆说到“人之初，性本善”的时候，黎献忍无可忍了，这是在，教他如何做人？他面部表情有些抽搐，努力平定了下自己的情绪，强自镇定地的打断了她，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东西？”
虽然被打断了话呆呆很不满意，但她还是很“好心”的为他解惑，得意洋洋道：“这些东西都是我在千狐山时被灵攒长老逼着背下来的，当时也很无聊，就当做消磨时间了。好了，先不要打岔，我们来继续讲。哦，对了，刚刚讲到哪里来着？”
黎献右眼皮狠狠地跳了几下，提醒道：“人之初，性本善……”
“啊，对哦，就是这里，人之初，性本善，善，下一句是啥来着？”都怪这个没文化的家伙打断了自己，那时为了背这些子乎者也的东东，足足背了三十年呢，好不容易不再忘记，这下好了，一个字也想不起来了。
黎献见她用怨怼且鄙夷的眼光看着自己，直觉不妙，奇怪的问道：“你长老要你被这个干什么？”
呆呆晃晃脑袋，也奇怪的答道：“不知道，大概是看我平时太无聊了，也不去抓鸡吃，也不修炼法术，只是每天睡大觉，于是就要我背着玩罢。”
看样子连那个什么长老也看不下去她这么呆了，才要她学些学问，打通一下脑子，奈何朽木不可雕就是不可雕也。
黎献一口气闷在了那里，好久才憋出一句他早已想问的话来：“那你知道这些都是什么意思吗？”
呆呆认真的思考了下，严肃的答道：“大概是教怎么做人的吧？”
黎献满意的点了点头，反问道：“既然是教怎么做人的，那和我们这些妖有什么关系？”
“这、这……”呆呆也觉得有些道理，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黎献再接再厉道：“你刚刚说到人之初，性本善，那你来给我解释解释它的意思罢。”
“就是，就是人，人之初……”呆呆平时只是死记硬背下来，哪里知晓它们的意思，现在被黎献一问，方才有些悔恨，怎么就不弄懂它的意思呢。
黎献自然知道呆呆不懂，她若懂了，也不会这么呆了。不过她的回答已经让他很满意了，他就势道：“人？人。你也说了，这句话的开头是人，我们都是妖，自然不是为我们而定的道理了。人有做人的道理，我们妖也有做妖的道理。”
见呆呆一脸好奇的望着他，于是便一本正经的胡诌道：“所谓，妖之初，性本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