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孩子总是倔强而任性的,就算浑身伤痕也不肯退缩。有了委屈也只会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哭泣,谁让她是没有妈的孩子呢!
是艾含笑一直默默的陪着她,安抚着她,为她的伤口擦药,陪她半夜跑到母亲的墓前倾诉。
有一天晚上她回家时看到艾含笑跪坐在她家客厅的地板上擅抖着认真地拼着一块块碎片,她浑身都湿透了,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地毯都湿了一打片。
而那个女人披着狐裘披肩,喝着茶,半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耐地看着电视。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相信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使的坏,她要带艾含笑走,那个女人不肯,艾含笑自己也不愿意走。她跟那女人大吵大闹并强行要拖走艾含笑。
就在三人闹得不可收拾时,她的父亲回来了。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女人说是她打碎了她父亲送的生日礼物——白玉佛,艾含笑向她求情,她一时心软才答应了,只要艾含笑替她把碎玉拼好,她就原谅她,不把这件事告诉她父亲。
原本她以为是那女人主动找艾含笑的麻烦,没想到是艾含笑误会了。她根本就没有打碎那女人的白玉佛,她在艾含笑面前说的那些狠话根本就没有施实。而且那女人的白玉佛根本就没有碎。是她亲眼看到那女人把那个玉佛拿到典当行换钱的。
那时她才知道那女人好狠的心,好深的心机。她自己把一个假的玉佛摔碎却赖在她的身上,就因为她不止对着一个人说过要砸了那玉佛的狠话,所以玉佛一碎所有人都会以为是她砸的。原本她的父亲就不怎么喜欢她,这样一来就更加的不待见她。以后,她在丁家更会没有一点地位,那女人想怎么拿捏她都可以。
她的父亲没有听她一句解释,也不顾艾含笑的哀求,随手操起一个鸡毛掸子就打。艾含笑想要保护她,也跟着挨了不少。她们两人抱着哭成一团,任由她的父亲责打,而那女人得意地看着她一手策划的这一场好戏。
第二天,趁着那女人出去的当,她偷偷跑进她的房间找到了那张典当票据。当她冲进她父亲的会议时,把那张典当的票据扔到她父亲脸上的时候,她父亲震惊了。
当天她就搬出了丁家,住进了艾含笑的家里,跟她睡一张床。一周后,她的父亲为她在外面买了一套房子,又给她找了个保姆,从此她过上了一个人的生活,鲜少再回丁家。
现在,她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事业,自己的爱人,她更不会再回那个只留给她不好记忆的家了。没有母亲在,没有一个真心爱她的人,那里又怎么能算是她的家呢?
“你真的要在雪城举行婚礼啊?伯父可能不同意的。”艾含笑担心丁琳又会因为这件事跟她父亲大闹。
“他有什么资格说不同意?我的事情我做主,没他说话的份。”丁琳态度强硬。以前,她无依无靠时都没有怕过他,现在她有男人有依靠了更不会怕他了。
“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父亲,而且他对你也并不是那么绝情……”
“他是不绝情,他是多情行了吧!好了咱们不说他了。说说结婚的事吧。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是复古的八抬大架招摇过市还是新式的旅行结婚一路风光?你是喜欢华丽神圣的教堂还是喜欢喜气洋洋高朋满座的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