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公共汽车呢!”君依兰快被丁琳气疯了。
“我不是,席夫人你才是。对了席夫人,你一晚上接这么多客累不累?小心身体啊!你应该知道,有些东西越磨越小,有些东西越磨越大。等到太大时,可能会脱轨的。你知道吧?”丁琳说完,也不管君依兰的脸色有多难看,大笑着离开。她金黄色的长裙摇曳生姿,那雪白的肌肤,迷人的背影并不比她逊色多少。
“贱人!早晚要你好看。”君依兰冷哼一声,扭了扭水蛇腰,风情万种地向那个己经很熟悉地房间走去。
房门并没关上,君依兰轻轻一推门就开了。四个男人正围在一起打牌。都是她认识的人,其中有两个是郑彬和张胜,另两个是跟席君诚一起吃过饭的人,他们一个是市委干部,一个是财政部领导。具体叫什么她不知道,席君诚也无意告诉她太多。
其实好好想想,君依兰也不觉得自己有多委屈,这些个想亲近她的人不是商界名流就是政界要员,能跟他们在一起寻欢作乐,也是一种荣幸。这样一想,君依兰又骄傲地抬起了头。
“很报歉我来晚了。”君依兰一扭腰肢,迎了上去。
“君小姐,你可来了,我等你好久了。”一个聪明绝顶大腹便便的矮男人迎了上来,激动地握住了君依兰的手,一把带她入怀。
这个男人正是市秘书长冯德能,他对君依兰的美貌垂涎日久,曾向席君诚表示过,如果能让他一亲芳泽,他可以照顾他。席君诚正色拒绝了。他也因为记恨上了席君诚,一直寻思着怎么整治他。
然而席君诚做事一直循规蹈矩,偶尔做点手脚也十分干净利落,没有留下半点证据。他没能抓住他任何把柄。
“冯秘书长,许久不见了。”忍住内心的恶心感,君依兰的声音甜得发腻,柔夷挽上了冯德能的臂弯。
“君小姐,我真是想死你了。相思三年,终于有机会一亲芳泽,我真的好激动啊!”顾不得其它,冯德能砸着君依兰的腰就要亲下来。君依兰头上的大帽子挡住了他的行动。
“啊!君小姐,是谁打的你?”君依兰额上狰狞的伤疤让冯德能心疼不己。并没有告诉过他君依兰受伤的事。
“是,是我老公的打的。”君依兰泪眼朦胧。
“他打你?他为什么要打你,还下这么重的手。”冯德能小心地吹着君依兰额上的伤,那份怜香惜玉与他的个人气质十分地不协调。
“他厌倦了我,想跟我离婚。我不同意他就打我了,还诬蔑我,说我的儿子不是他亲生的。”君依兰努力挤出几滴伤心之泪,她己经想好了,席君诚是靠不住了,浩天不是他亲生儿子的事早晚会让人知道。与其等着别人来骂她,还不如她把一顶抛妻弃子的帽子扣在席君诚的头上。
“是吗?”郑彬意味深长地笑了,他今天一早就得到消息,有人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了她跟席君诚的对话,席浩天到底是不是席君诚的儿子,他心里有数。
“当然是了!难不成我还敢骗你们不成?席君诚他始乱终弃,我好可怜啊!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君依兰伏在冯德能的肩哭哭了起来。
她的个子本来要比冯德能还要跳出几公分,为了照顾他的面子,她特意曲膝翘、臀。
君依兰做作无耻的样子让他感到恶心,先前好不容易为了这三个人提起来的兴趣一下子烟消云散。
“真是够贱的。”郑彬在心里咒骂。君依兰对他而言也就只有一个作用,为他牵线搭桥。
男人间,一起扛过抢,打过仗,犯过事儿,嫖过猖才能算得上是铁哥们。
郑彬邪恶地对另外两个男人说:“人家君小姐都哭成这样了,你们也不去安慰一下人家?”
张胜也是知道了那天发生在医院的一幕,但他对君依兰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感,只是对她的身体还有几分兴趣,而且也不想拒绝郑彬的特意拉拢。
张胜不但没有上前,反而退到了郑彬的身边,笑着对另一个男人说:“李科长,这床不够大,人太多不好办事。你们先来吧。我们出去转转,一个小时后再回来。”
“也好,也好。”李科长连忙点头,像是怕他们不走似的,还热情地为他们拉开了门。
张胜郑彬相视一笑,含笑走了出去。
“坐这辆公共汽车的人是越来越多了!”郑彬笑得有些得意。
“这不正是彬哥所想?”张胜率往外走。
“各取所需而已。大家都心照不宣!”郑彬不予否认,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