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兴平己经跟邓岳离婚了,起初邓岳知道了方兴平跟那个大学教授好上了才跟他离婚,他很是愤怒,坚决不肯离婚。方兴平心意己决,提起了法律诉讼。
昔日夫妻对薄公堂,邓岳因为多年没有尽到一个做丈夫、做父亲的义务又同时跟多名女子有不正当关系而败诉。
方兴平不但得到了三个孩子的抚养权,还从邓岳那里分到了部分夫妻公同财产。
在丁琳的取笑下,方兴平带着她的新人出来跟大家见了个面,这一见前,艾含笑才知道他居然是她的大学老师。
贺守仁,四十三岁,早年丧妻,只有一女,现在国外留学。
无论从相貌还是从性情上看,他与方兴平都是很配的一对。他们在一起时总能轻易找到共同话题,孩子们也很喜欢风趣幽默又学富满车的贺守仁。
在四个孩子的一致同意下,方兴平与贺守仁结婚了,婚宴办在她们的酒店。方兴平的门路很广,朋友也多,贺守仁桃李满天下,来的宾客也不少。两边的亲友加在一起,足足办了一百来桌。
纵然是自己婚姻失败,艾含笑还是为好朋友能嫁个好男人而真心感到高兴。
同时也为自己与慕北川无言的结局而略感惋惜。
天愈来愈冷了,没有一个疼她的男人在身边,艾含笑觉得这个冬天特别的冷。
没有一双温暖的大手包裹着她冻得发红的双手,没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把她拥抱得紧紧的,没有一个高大的身躯为她挡住寒风……
这个冬天,真的好冷。
艾含笑不知道慕北川在世界的另一头是怎么过的?他那边冷不冷?他有没有遇到他的爱人?他怎么就不给他打个电话呢?他真的要断了跟她的一切联系吗?
她不想干挠他的生活,只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她一遍一遍拨着他的电话,始终没有勇气按下拨号键。
君依兰自从毁了容就变得特别敏感多疑,席君诚下班晚回来了一会儿,她就以为他是被外面的女人给勾走了,不停地打电话崔他回家,又是哭又是闹的。
她还时不时打电话查岗,听到女人的声音就以为席君诚又跟他的朋友们去了娱乐场所。要是席君诚没有接她的电话,她就会马上去公司找她。
君依兰脸上的伤疤很大,就算是化浓妆也遮掩不住,所以她一出门都戴着口罩。尽管戴着口罩,别人看不到她的脸,她还是觉得不放心。谁要是多看她两眼,她就会生气地跟人争吵。
孩子才五个月大时,在席老太太的要求下,君依兰去做了检查,是个男孩。席家二老喜出望外,君依兰的那点破事,他们也就不那么计较了。他们把君依兰的种种坏脾气都看作是一个孕妇的正常反应。
“女人怀孕很辛苦,脾气爆躁是正常的。你要多让着她些,事事多顺着她些。她心情好了,生出来的孩子也就更聪明更可爱,知道吗?”席老太太时常在席君诚面前唠叨。
席君诚认为君依兰之所以把他看得那么紧,都是因为太爱他,怕他嫌弃她,更怕他被别的女人抢走。如果她不在乎他,用得着这样吗?只是她现在怀着孩子,脾气才会这会坏,等她生完孩子,再祛除了脸上的疤,她就会跟从前一样温顺可人了。
自从娶了新妇后,席君诚很少来看她们,珍珍也不再像过去那样念叨他。有时席君诚来她出去玩时,她看有君依兰在侧也都一口回绝了。她的理由是:这个坏女人差点撞死我妈妈和弟弟!我不要跟她在一起。
珍珍不知从哪里学来了骂人的话,一见到君依兰就骂她“狐狸精”、“丑八怪”、“不要脸”!席君诚脸色稍微不悦,她就哭喊着不要爸爸只要妈妈。
席君诚以为是艾含笑教唆了女儿,言语间对她更是冷漠。艾含笑即不分辨,也不在意。
他若信她,就算她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他也不会相信。他不信她,就算她再怎么解释他也不会相信。
她说十句,也比不上君依兰在他面前说一句话。
他们夫妻情份己尽,信任也不复存在。
有时不经意地在街上遇上,她也能从容地从他们身边走过。完全不在意君依兰的冷嘲热讽,不在意席君诚的沉默纵容。
自从双手受伤后,席媛媛也安份了很多,见着艾含笑时也只是说几句风凉话就走人,再不敢像过去那样张狂。
席老太太一直很关注艾含笑,隔个十天半月的便要找机会来瞧瞧她,问问她的孩子怎么样了?是男孩子还女孩子。艾含笑被打挠得烦了,就骗她说她怀的是女孩。让他们不要再来打挠她的生活了。
席老太太仔细地看了艾含笑的肚子,又看了看她的脸色,身形。再前后比较了一下她的性子。自怀孕起,艾含笑一点没变丑,皮肤还是跟过去一样白里透红,性子也跟过去一样温顺柔和。她的肚子一边高一边低,很紧实,很集中。根据席老太太连生三胎的经验来看,她觉得她这样子的确不像是怀的男孩。
自此,席老太太再没有出现在艾含笑的面前,偶尔还会听到有人说席老太太抱怨儿子太傻,离婚时竟分给她那么多财产!她连个儿子都没能给席家生下,凭什么分走那么多家产去?
听到这些闲言碎语,艾含笑只是一笑而过。并不怎么在意。
她只是有时会好奇地想,席君诚现在是不是也在后悔分了那么多家产给她?
现在的她,身家好几十亿呢!够她的两个孩子一生衣食无忧了。他一个人挣钱,一家人花。以君依兰对奢侈品的爱好,对奢华生活的追求,他的钱够他们花多久?
这并不是她这个外人该操心的事。她只要照顾好自己跟她的孩子们就好!
他有钱没钱,过得怎么样都己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