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见不平,唯有拔针相助了,本来还是蛮尴尬的,不过有了耶律宗真这个高手同行,上官单汐和赵祯也能放心些。
走进秦家小院,这地方寒酸的让赵祯眉头紧锁。
小六慌忙跑进房中,高声喊道:“哥,我们回来了。”
“大夫请回来了吗?”随声而至的男孩也就十七八岁,与上官单汐相仿,却略显成熟道:“我是小五,大夫请。”
三人微微点头,进入屋内,赵祯根本没有靠近,为避免误会,耶律宗真也没有靠近,上官单汐一人走到床边,但见床上的老人,面容枯槁,脸色苍白,根本是奄奄一息。
小六弱弱的说道:“姐姐,这就是我娘,请你一定救救她。”
“没事的,放心吧,我先替她诊脉。”话虽这么说,当上官单汐的手触到妇人的手,那一刻,她面色凝重,皱紧眉头。
赵祯见状,忙问道:“怎么样了?”
上官单汐咬咬嘴唇,无奈道:“我诊不出是什么病,但脉象极虚,我先用银针打通经脉,帮她撑一阵子,等大夫来了再说,小七,白酒。”
从衣裤上拔下银针,用白酒泡过,上官单汐开始施针,一瞬间,顿感无力,当初怎么就没有想着还会碰上这样的事,否则是不是把千爱这个小神医给带出来了。
乔疏毓和晏寒枫找了大夫,巧的很,原来这大夫认识去秦家的路,两人索性给了他一个银锭子,让他自己去了。
两人在街上逛着,见一妇人和一个姑娘纠缠,而那姑娘分明是乔疏毓身边的怜儿,怜儿面色苍白,显得特别无力。
“喂干什么呢?”乔疏毓柳眉微蹙,直冲上前,一把分开她们,将怜儿护在身后,指指那妇人,冷语道:“放手,你这妇人怎么回事?光天化日之下的,你竟敢动我的人。”
“小姐。”怜儿紧紧抓住乔疏毓的衣服,异常害怕的躲到她的身后。
老夫人有些疯癫,上前撕扯着,稚语道:“我的女儿,我的敏敏,你还我的女儿。”
听闻如此疯癫的语言,不是林昭铭的娘亲有是谁呢,晏寒枫这才细看,忙上前扶起:“林伯母,你怎么在这儿?”
“我女儿,她是敏敏。”林夫人指着还在发抖的怜儿,慌忙拉拉晏寒枫的衣袖,说道:“帮帮我,要回我的女儿好不好,你帮帮我吧,我女儿不高兴了,她还在怪我,你让她回来好不好?”
安抚着林夫人,晏寒枫转过头,轻语道:“这是昭铭的母亲,我看,咱们还是先回客栈再说吧。”
赵傲然和林昭铭送吴鹤回家,那是南山上一个安静的小院落,一妇人站在门口焦急的等待,远望去,那妇人长相并不出众,是个典型的农家女,却身上隐隐透着规矩之感。
“娘!我回来了!”吴鹤乐呵呵的,大叫着跑过去。
连花轻轻的拥他入怀,眉头紧蹙,四下打量着吴鹤,问道:“你这孩子,去了那么久,是不是他们又欺负你了?”
“嗯,他们今天还冤枉我偷了玉佩,还要打我呢。”吴鹤委屈的点点头,转而笑笑,拉着连花上前,说道:“可是,几个哥哥姐姐救了我,还送我回来呢。”
看向赵傲然二人,面上笑意尽显,连花拂身道:“多谢了,请进来喝点水吧,我是小鹤的娘,连花。”
盛情难却,两人到院里的石桌边坐下。
林昭铭拿出一块精雕的玉佩,递给吴鹤,说道:“这玉是那个帮你抓管家的姐姐送你的,拿着。”
“不。”吴鹤摇摇头,稚语里充满了志气,说道:“我喜欢的玉佩,要用自己的钱来买。”
赵傲然摸摸他的头,笑笑说道:“小家伙,你挺有志气的嘛。”
“那当然,我爹说了,业无高卑志当坚,男儿有求安得闲。”吴鹤高昂起头,显得特别骄傲。
连花站在门里,轻声叫道:“小鹤,时辰到了,快来给你爹上柱香。”
吴鹤跑过去,赵傲然和林昭铭也好奇能说出那一番高论的是谁,也跟上去看看。
当吴鹤弯身,惊现眼前的‘吴文修’三个大字,惊呆了赵傲然和林昭铭,傲然心神不宁的走出小院,林昭铭放下玉佩远远的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