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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徐爷爷

“快点出来,我等不及将你以各种料理方式将你吃掉。”说着更加专注的盯着那一片草丛。

草丛里面的那个猎物在观察了一会儿,确认没什么陷阱了之后突然冲出了草丛,速度快的就只看到是个白色的生物。

就在它冲出草丛的瞬间,小不点手中的箭就已经离开了弓。顺间就到了那个生物的身前,但就像是能够预知似的,那个白色的生物就直接绕了过去。如果按照刚才那么冲出去的方向前进就必然是被洞穿的结果。

那个生物就算是被攻击了也还是毫无停留直地冲向肉块。就在冲到肉快的近前的时候第二支箭就又已经到了那个生物的身边。

竟然是二连发,第一发就像是知道不可能射中猎物一样,只是想要猎物放松,紧接着第二支箭就直接射向他将要拿走的目标。

一个只有三岁的小孩竟然就有如此的经验。但这也只是让那条白色闪电停顿了一下。又一次躲了过去,叼起那块肉直接窜进近处的草丛离去。

而就在那个生物停顿的时候,终于看清楚了那个生物的原样,令人讶然的是,那竟然是只兔子。和普通家养兔子毫无区别。这样的结果令人无语,一只兔子竟然会拼命抢吃肉,真是奇了。

“啊~又让它给跑了。”充满懊恼的叫声响彻整片空地。

当太阳要快下山的,小不点回到了村庄,根本没有自己偷了别人东西的那种自觉。就那么走在道路上,看着每家每户正在做着晚饭。咕~“啊!饿了,回去吧。算算时间,他们也应该回来了”肚子发出抗议声,催促着他要马上回家吃饭。

“啊,是天生啊,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又跑到外面去了,小心你爷爷又要打你屁股”一个中年人看到从外面回来的小不点打趣的说道。

“啊,李叔叔,你回来了。这次有什么好的收获吗。”小不点乖巧的向李叔叔打了声招呼。

“嗯,我回来了,收获颇丰哦,但是你以后还是不要出去的好,不安全,你这小身子骨遇见了什么危险可就不妙了。”

小不点只冲着李叔叔微笑,用手挠了挠后脑勺并没有回答。

“这么晚了,你爷爷应该是要生气的吧,来我家吃个饭,然后我再把你送回去,让我给你爷爷说说,让他不要处罚你,今晚可是有好吃的地龙肉哦。”

“哇,地龙肉。谢谢李叔叔,可是我还是先回去的好,爷爷也许已经把饭菜做好了还在等我回去吃呢,我还是不去了,下次吧。”

“嗯,还是乖巧的孩子呢,知道为你爷爷考虑,不像我家那小子,就知道缠着我们要东西吃,那么就这样,快点回去吧。”

“再见,李叔叔。”小不点向李叔叔行了个礼就向自家跑去,一路上还有许多这样的桥段,尽管小不点都曾“光临”过他们家,但都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对他都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

最后当小不点走到一间木屋前就开始大叫:“爷爷,我回来了。”

“好小子,还知道回来,说你又跑哪里去了,我的引兽药你是不是又被你给偷去了,不就是抓一只兔子吗,有必要用那么好的药吗,败家子别跑。”

刚回到家的小不点就被那大吼声吓得跑路。这可是在气头上,他可不想这个时候回去给自己找麻烦。但是他能跑的过他爷爷吗?那是不可能的。

在他跑了几步的距离,他的双脚就离开了地面,成了悬空的状态。一只手就把小不点像提东西一样提了起来。把他转了个身,把正吓得直冒虚汗的小不点的脸正对着徐老头那愤怒的脸。

“哟,爷爷我回来了。我没跑,我不就是尿急,想上个厕所吗。”但是他那种严重心虚的表情直接出卖了他。

“哼,别和我来这一套,你小子滑头的很。上次为了逃避我的惩罚就直接跑了个三四天,把我吓得把方圆十几里都找遍了,差点没把这点地方翻个底朝天。你小子却过得好,每天就在外面吃着烤肉。过着吃完就睡,睡完打着了猎物又继续烤着吃了,吃完又睡的逍遥日子,一点也没为我这个替你担心老头着想。”

“爷爷,我不就这个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除了大荒里面的灵兽,外面的普通野兽哪个又能伤害我呢。”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灵兽跑出大荒伤人的事件还少吗?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灵兽的厉害,每次进大荒去的成年人,哪次回来不带一点伤的,你用的引兽药,专门吸引灵兽的,我不是为你用那么一点点药而担心,我就怕你把脱离大荒的灵兽吸引过来直接吃了你。”

激动的连续冲着小不点吼了一大串,徐老头也停下来休息一下。

小不点则强忍着被吼晕的感觉,他可不想接下来又得承受这么一大串的吼声,而且肚子还饿着呢。

“爷爷,我保证你不去了不行吗,等我长大以后再去不成吗。”小不点只好装出可怜的对徐老头订保证。

徐老头看到他那眼神,突然想到这是自己唯一的孙子,唯一的亲人了,可不能让他出什么事,我也不知道我还有多少年可活的了,必须在那之前,至少让这孩子有自保的能力。

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复一下心情,看着被自己提在手中那个正眼巴巴的看着他等待着他惩罚的不听话孙子。心想:也时候了吧。

“不处罚你,可以,但是为了让你必须从明天开始,每天接受我的训练。”

听到这句话,小不点的脸色突然垮了下来。“爷爷,不会又是射箭之类的了吧,你教我的弓术还有野外生存技能,我都学会了,不会还有吧。”

想起以前从徐老头看出这孩子天赋异禀之后,仅仅一岁就能下地乱跑了以后,就开始教他射箭,除了这个还有学习各种知识。什么都有,上到识字普通的社会知识,下到野外生存技巧,什么都有就连烧火,煮饭什么的都教给了他。

这些对于连三岁都不到的儿童很困难。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小不点就是学的很快。让徐老头都产生一种错觉,这孩子是不是打娘胎里就开始学习这些知识了。他没有一点像其他父母为让孩子学习这些知识操碎心的感觉,完全就是一教就会,一学就通,最让人惊讶的是他还能举一反三。学习知识的速度打破了村子历来最快的。而且这个速度可能以后都再也没有人打破了吧。

“不不不,这次不同了。”老人将小不点放到地上。自己就坐在自家门前的一张椅子上,郑重的问:“孩子,你再过几天你也就满三周岁了,你知道满了三周岁的孩子都要干什么吗?”

小不点为徐老头突然的转变感到奇怪,不提处罚的事情和明天要干的事情,却突然问上这么个问题。

“难道是去和哪家人定亲?爷爷,你考虑的也太远了,我还不想把我的吃的分给别人。”

听到这么个回答老人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但也是连续咳嗽起来。“爷爷,你怎么了,难道是我猜错了?爷爷,你不会是想要让我自己跑去和村里姑娘订婚吧,这可不行,没有您的出面,婚约又怎么能成立呢。”

说到这里小不点刚好的脸直接又一次塌了下去,苦着脸望向自己的爷爷。

徐老头看着自己孙子丰富的表情心中无语。这什么意思,也就是我不去你就是英勇就义的感觉,还带一点勉为其难的意思。

徐老头忍不住了,直接一个大巴掌拍在小不点的头上。“啪”的一声特别的响。

“你要是再敢乱想,信不信今晚的晚饭就没有你的一份了。”徐老头黑着脸和小不点说道。

看着徐老头的表情,让小不点身上的寒毛倒立,这老头是认真的。“爷爷,不要啊,我是真的想不出来,千万别扣我的饭,你就忍心让你可爱的孙子饿肚子吗。”于是小不点那经典装可怜的表情又出现了。

老人不禁为自己这不务正业的败家子孙子更加的无语。一个三岁的小孩的思想竟然达到了这样的境界,从正常角度来考虑,只能说这孩子是个奇葩。不,不应该用奇葩来形容他,太低了,这小子绝对变态。超越了普通人之上还要高的存在,只能用变态等一系列的词语来形容了。

“明天,你就开始和我修炼了,要抓紧时间成为一个灵者,以后才能登上更高的殿堂。”

“灵者?爷爷,什么是灵者啊。”啪,又是一个响扣,扣在了小不点头上。疼的他哇哇直叫,但是看到徐老头那阴沉的表情强忍住疼痛,听爷爷把话说完。

“你小子一岁就会乱跑了,懂事比别的小孩早多了,但一天就是贪玩,玩的终于连这都不知道了。”徐老头直接气的火冒三丈。

“你一天就知道用我教的知识去偷鸡摸狗,村里面的人早就告诉我了,还好不是什么大事,也不怪你,只是认为你长身体需要。再不然你就抓那些野鸡野兔吃,就没看到我教导村里比你年长的小孩锻体。”

“哦哦,我明白了,也就是那些哥哥们每天的锻炼吗,但是这样有意义吗。”

徐老头简直无法直视自己的孙子,从小贪玩,连这都不知道。也怪他从来没有和他讲过。

“你还记得我小时候给你讲的那些故事吗?”“记得,记得!”听到故事,小不点完全没了刚才得沮丧,完全是一副干劲十足的样子。

“爷爷,难道你又要给我讲故事?太好了,自从我喜欢跑到村子外面以后,你就再也没有给我讲这些故事了。”小不点一个人在那里欢呼起来。

“我只是问你还记不记得,并没有说我要给你讲。”

“切,小气,害得我白高兴一场。”啪,又是一声更大的脆响,直接让小不点龇牙咧嘴,疼的满地打滚的样子。

“爷爷,你是从什么地方学的这一招的,你又不是虎子他妈,他妈就这么爱打虎子的头。”疼的哇哇叫的小不点向徐老头抗议,不能用这样的方法虐待他。

“你还敢提这事,你今天又去虎子他家偷东西了是吧。”徐老头又暴走的冲动了,这孩子怎么养成了这样,坏事做尽的感觉。

小不点不吭声了,只能笑嘻嘻的来应对。“我问你呢,你还记不记得我给你说的那些故事。”

“记得,我最喜欢里面的人了,能上天遁地,移山填海,伸手摘星,简直无所不能。”小不点眼睛开始闪出小星星了,这是小孩憧憬英雄所特有的表情。

“咳咳。”看到小不点这样,证明他还没有忘记,而且还记得牢牢的,目的是达到了。清了清嗓子,接着说。

“那么,我告诉你,只要你努力,你以后也就可能也会成为像他们一样的人,你想不想知道怎么做?”像是坏人引诱小孩子吃糖似的对小不点说道。

小不点眼睛一亮,但是又突然变得鄙视起来。“爷爷,你没骗我吧。”

“当然,我怎么会骗我可爱的孙子呢,倒不如说是千真万确。”

“那么你既然知道这个方法,那么为什么你不先成为这样的人?”小不点好像看穿了一切,眯着眼看着徐老头。

“额…”徐老头被小不点看的心虚了。“这个嘛,理论上是可行的,但是成功的人太少了,所以就…”

“所以几乎没有人成为那种神人吧。”小不点像看穿了老人所想,在徐老头说完之前就补充了。

“咳咳。”徐老头认为也差不多该说了,在这么下去就真的连一点尊严都没有了,拿普通常识说给一个三岁小孩听,还被其找出漏洞,这说出去实在有些丢人,作为监护人来说太失职了。

“首先我要纠正你几个观点,并不是没有人成功过,只是人太少了而已,这期间的困难是你所想象不到的。”

说到此处徐老头又神气起来。“也就是说,你还是有可能成为那样的至强者。”

“嚯~也就是说,你是一个失败者咯。”小不点忍住笑意,但他那种表情完全出卖他了。

“砰”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还要种的打击,直接降临在小不点的头上。痛的他满地打滚。

“哇,痛死我了,老头,你不能虐待你孙儿。啊!!!痛死我了,起包了。”小不点一个人在哪里闹着。

但老头这个时候却没有理他,而是突然沉默了。

失败者,啊,是啊。我是一个失败者。徐老头望向已经全黑的夜空。

想起了小时候自己也是这么受父母教导而踏上了通往强者的这条道路。在周围人看来我是成功的,我的实力也确实比周围的人强一点,但是我的目光太短了。

通天彻地的强者离我是那么远,我的实力比周围人强,能受到羡慕的目光,那成不成为至强者也无所谓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没有以前那样用功,努力了。又不知从什么时候走出出生地,第一次碰壁又是什么时候呢?

在这个以实力为尊的世界,我之后又干了什么呢。现在回想起来,我还真是一无作为呢。想到此处老人不禁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有种想流泪的感觉,但又什么也流不出来。也许是在什么时候早已经流完了吧。

“爷爷。”一声呼唤把老人从回忆中打断。小不点这个时候表情严肃,严肃的快要让老人认不出来了。然后以这种严肃的表情说出了让老人真心笑出来话。

“爷爷有什么没有完成的,就由我来完成,不就是至强者吗,我来做给你看。”

一个三岁幼儿稚嫩的话语回响在这寂寥的夜空。说的是那么纯真,那么无所顾忌。

本来想说一些打击他的话,让他不要这么小看这条路。但不知怎么,老人只说了一句话:“爷爷等着。”

老人笑了,他好像听到了自己小时候也曾说出过这番话。但这次,结局可能会有所改变吧。我会尽力不让这孩子重蹈我的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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