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成为木霁国下一任国师吗？”月无心面色严肃。
羽墨音眨了眨眼睛，呆萌极了：“唔，师傅，必须要当国师吗？可是我不想呐。”
羽墨音的样子看上去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子。
但是呐，羽墨音说的也是实话。
她生性喜欢自由，若是一辈子打上了木霁国的印记，可是会让她很烦恼的呢。
更何况，她对木霁国，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感情。
木霁国之内，她要守护的，只有左丞相府。
所以，就事论事，木霁国对羽墨音来说，是可有可无的。
既然可有可无，羽墨音就更不可能牺牲自己了。
羽墨音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月无心深深地看了羽墨音一眼，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月无心站起身，负手而立，留给羽墨音一个背影：“你暂且走吧。”
像羽墨音这样的人，不适合做他的徒弟。
既然身为木霁国的国师，自然要心里有木霁国，而眼前的女孩儿，心里明显没有。
她的心里，就真而说，是什么也没有。
哪怕是自己。
这样的人，太过于无情。
羽墨音突然笑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围绕在了整个国师塔，眯起眸子，突然变得认真：“师傅觉得，我不适合做这个徒弟，不适合做下一任国师，我的回答，只不过是随心罢了，既然我不想，我为什么要做让自己不开心的事情呢？”
“那师傅，你心里，是真的想要做这个国师吗？”
羽墨音的声音像鼓点一般，简单却又十分有力，一下一下的敲击在了月无心的心里。
月无心转过身，面对着羽墨音，眼前的女孩儿明明只有15岁，却给他一种实际上不仅仅只是15岁的感觉。
她腹黑，狡黠。
时而天真，时而成熟。
外表明明是纯洁的模样，可内里又给人黑暗的感觉。
月无心第一次看不透一个人。
羽墨音的那双眸子，虽然干净，却还有很多很多的东西。
像是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
第一次，月无心的琥珀色眸子出现了波动。
羽墨音的话，深深地印在了月无心的心里。
羽墨音知道，她的话奏效了，攻心计，也奏效了。
月无心有一点与她一样，却又不一样。
月无心会违心而做，但是她羽墨音不会。
就算她现在同意了做木霁国的下一任国师，以后，她也会后悔。
羽墨音很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算了，你留下吧。”月无心沙哑着声音。
人人都说国师月无心可算天算地，但是，又有谁知道，国师月无心连自己的心都算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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