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子一下子就将长鞭劈了回去,余势不减就朝那戏子脑袋上砸去。
“七弟小心!”那****见状就是一惊,袍袖一拂,就有一股浓香扑面而来,陆羽乍闻之下就觉得脑中微眩,看着景物就有些发花,手上动作就慢了一拍,让那戏子连滚带爬地躲了过去。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经历,就见陆羽运起凌波微步身形变幻间,大喝一声。
“妖妇安敢如此!”
陆羽虽未学过狮子吼之类的音波武学,但这一吼带着自身浑厚的真气,无形的巨浪猛地袭来,那****和身边几人顿时被震的,头疼欲裂,耳中隐有鲜血流出,人以相继栽倒在地。
陆羽见状冷哼道:“不知死活。”那几人武功只是二流的水平,这么近的距离,哪禁得住陆羽这一吼,没当场晕厥过去,这还是他顾及在场几人的身份,已经手下留情。
那弹琴老者功力最高,率先压下翻涌的气血站了起来,看陆羽并未再出手,当即拱手沉声问道:“阁下到底是何人?来我擂鼓山到底所为何事?”
陆羽淡淡道:“我说过了,我也是逍遥派弟子,来此见苏星河师兄。”
老者却是怒道:“荒谬!家师正是聪辩先生,可却从未听过阁下的名字,不知我等何时又多个了师叔!”其他几人也纷纷应和,而黑须老者更是骂道:“本门就只有一个叛徒是我等师叔,难不成你还要说自己是星宿老怪不成?当真是不为——”
见黑须老者就要出口骂人,陆羽当即冷笑道:“一群废物!本门功夫学不好倒也罢了,连门内情况也弄不清楚,干脆死了算了,由徒观师,怪不得苏星河装聋作哑几十年,也报不了掌门师伯的仇!”
“你说什么?”那弹琴的老者就是一怒,他们这几人虽然被苏星河逐出了师门,但对这个师傅却是最为敬重,此时见有人敢当面羞辱,顿时就要动手。
不过那卖花的妇女却拉了他一把,小声说道:“大哥,这小子小小年纪就武功不俗,而且对本派秘闻知之甚祥,连师父他老人家是装聋也知道,或许真和本门有关,我看这件事还是让师傅他老人家定夺为好。”
那老者一愣,“师父早已将我等逐出师门,也不让我等回去,如何请他老人家定夺?”
那女子就是一急,“大哥,你糊涂,我等整曰守着这山腰所谓何事?不正是希望有朝一曰师父他老人家能回心转意,重收我等入门墙,此时可是大好的机会!”那老者眨了眨眼睛,随即也反映了过来,当即就是大喜。
出现在这里的几人正是苏星河的徒弟,函谷八友之中的琴颠康广陵、棋魔范百龄、花痴石清露和戏迷李傀儡。当年苏星河被丁春秋所迫,为了防止徒弟遭对方毒手,就找个借口把他们这八个师兄弟逐出了门墙,不准他们再回谷。
可这几人感怀师恩,这些年来一直希望重归师门,常年就有几人在擂鼓山晃悠,总想找机会再和师傅见一面。
“咳咳!”听了石清露地提醒,康广陵终于反应了过来,旋即板过脸,对着陆羽说道:“这样吧,此事重大,我等也做不了主,几位弟妹,且随我上山去拜见聪辩先生他老人家,让他亲自定夺。”
刚刚情急,这老者口快之下直呼苏星河为师傅,此时恢复了冷静,自然不敢违背师命。
陆羽就是一愣,心道这苏星河架子好大,自己要见他一面竟还需要提前定夺一番。不过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八成是这函谷八友想重归门墙,借机上山呢,到也不点破,对着那老者说道:“只需向苏师兄说明李秋水传人前来拜访即可,我想苏师兄会来见我的。”
那老者此时一颗心早已飞到了山上,哪有心思理会陆羽,随便应付了两句就带着人上山了。
陆羽摇了摇头,也没等有回复,拉着王语嫣和阿碧就远远地跟了上去。三人沿着林间小路又走了一会,就进入了一个山谷之中。谷中都是松树,山风过去,松声若涛。一路和两女谈笑着欣赏着如此景色倒也惬意。
在林间行了里许,远远地就看见三间木屋。屋前的一株大树之下,正坐着一个矮瘦的干瘪老头儿,刚刚离去的那几个人正跪在那里。不知在说些什么,那弹琴的老者神色就有些激动,但那干瘪老头只是一味摇头,最后又对几人挥了挥手。
几人无奈,只得站起身来又往回走,却又正撞见陆羽几人。
那弹琴老者就是一愣,“你怎么来了?哦,对、对了,师傅,不!聪辩先生他老人家叫你们过去!”
陆羽拉着王语嫣走到了树下,对着那干瘪老者一拱手,“在下陆羽,见过苏师兄!”
那老头却没有说话,只是拿着眼睛看向陆羽,神色十分古怪。无崖子和李秋水之间的关系苏星河是知道的,因此他不知现在该怎么处理好,况且此时在他心里无崖子还活着的事还是一个秘密。
陆羽却是让出身后有些紧张的王语嫣,然后对着苏星河一施礼。
“在下此次前来,是想让语嫣见一下他的外公无崖子掌门,还望师兄应允。”
苏星河的猛地瞪大眼睛,震惊的看向陆羽,无崖子身在此处的信息只有他一人知道,这少年又是如何得知的?有心当场就把这少年拿下,但感觉陆羽那悠长的呼吸又停了下来,此人年纪轻轻内力竟然如此深厚。
蓦然,‘北冥神功’四个字忽然浮现在了他的脑中,这可是师傅的绝技,他也未曾学过,这少年从哪学到的?这门武功应该只有…他再想想来人可是自称是李秋水师叔的徒弟,当即心中就有几分明了,又看了一眼王语嫣,发现她的样子简直和多年前的李秋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不过气质却稚嫩了许多,心下又增添了几分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