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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其实我的武功已经接近破碎虚空之境。”陆羽笑着说道。

“那你——”石青璇突然脸色一暗。

“即使达到破碎虚空之境也可不飞升,”陆羽看着石青璇一脸惊讶的可爱模样解释道:“这是可以控制的。”

“那你说你能感觉到向雨田的存在,难道——”

“向雨田早就练成了道心魔种大法达到了破碎虚空之境可是他并没有离开这方天地,正不知隐藏在哪个地方逍遥快活呢”陆羽笑道:“而且向雨田也根本不是和祝玉颜同一被的人物,他其实是东晋时期邪极宗宗主墨夷明的传人,靠着道心魔种大法和邪帝舍利内的精元达到破碎虚空之境后一直活到现在,即使是你说的几十年前,那是他也是几二百多岁的人了。”

石青璇难以置信的听着这些话,好半响都没有回过神来。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天机不可泄露,”陆羽笑着说道,“不过你放心,我不是魔门的人,也不是慈航静斋的人。”

石青璇娇嗔的瞪了他一眼,露出一个小女孩般可爱的娇憨神态,抿嘴笑道:“那你到底是哪边的?”说完又是忍不住莞尔一笑,自从跟陆羽在一起后,她变的欢快了许多,而且即使听到这么严重的消息也没有半点惊慌。似乎只要他在自己身边,天塌下来自己也会觉得安心。

陆羽调笑道:“我不是你的人么?”

“啊”石青璇羞红着脸哼道:“花言巧语,就会哄人家开心!其实就是不想告诉我…”

陆羽想了想道:“我叫陆羽,但我还有一个身份是宋阀的少主宋师道,不过陆羽才是真正的我,具体原因——”

石青璇突然捂住他的嘴低声说道:“其实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青璇都知道你是真心疼爱人家的,青璇也、也…”说道着脸上突然升起一朵害羞的红晕,后面想说的话却怎么也不敢说出口。

轻轻拉着她的手,陆羽心下一叹,却忍不住为之感动。

良久,石青璇的玉容绽出一丝似若阳光破开乌云的笑意,柔声道:“吃饭啦…”

第二日一早在石青璇的请求下,陆羽不得不暂时和她分开,他答应了石青璇,夺得邪帝舍利至少不让魔门中人得去,吃过早饭,石青璇不让陆羽送她独自离开了。

看着石青璇俏丽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尽头,陆羽缓缓开口道:“出来吧!”

良久,一个店小二打扮之人从后面走了过来。

看着安坐在那里的陆羽,这店小二几次想要出手,却又强行忍了下来,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把握能从陆羽手中逃脱。

“影子刺客杨虚彦?”

那店小二身形一震,低声道:“你认识我?”

陆羽平静道:“你很聪明,没有出手也没有逃跑。”

杨虚彦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陆羽道:“不错,识时务者才能活的长久…把《御尽万法根源智会经》交出来。”

杨虚彦猛地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向陆羽,很快回复平静,杨虚彦没有开口问陆羽为何会知道,也没有讨价还价而是直接开口讲秘籍背诵出来。

陆羽面无表情的听着,直到听完最后一个字,系统的提示音响起,是真正的全本。

“你这样真的是让我不好意思杀你了”陆羽平静的说道,“可惜,留着你是对青璇的威胁。”

杨虚彦脸色大变,身形一动便要向后电射而去。可是陆羽却比他更快,不知何时一道剑气已经洞穿了杨虚彦的眉心。

“噗通!”尸体倒地,陆羽缓缓起身,向店外走去。

杨公宝库在长安,不过在前往长安之前,陆羽还要先去一个地方。

在竟陵郡西南方,长江的两道支流漳水和沮水,界划出大片呈三角形的沃原,两河潺湲流过,灌溉两岸良田,最后汇入大江。这里气候温和,土壤肥沃,物产丰饶,其中飞马牧场所在的原野,牧草更特别丰美,四面环山,围出了十多方里的沃野,仅有东西两条峡道可供进出。形势险要,形成了牧场的天然屏护。

当陆羽骑马经过山道,来到可鸟瞰牧场的山岭时,见到山下田畴像一块块大小不一的毯子,构成美丽的图案,不由心旷神怡。

在充满悦目色彩,青、绿、黛各色缀连起来的草野上,十多个大小不一的湖泊像明镜般贴缀其中,碧绿的湖水与青翠的牧草争相竞艳,流光溢彩,生机盎然,美得令两人屏息赞叹。无论从任何角度看去,草原尽头都是山峰起伏联机,延伸无尽。

在这仿若仙景的世外桃源中,密布着各类饲养的禽畜--白色的羊、黄或灰色的牛,各色的马儿,各自优游憩息,使整片农牧场更添色彩。

在西北角地势较高处,建有一座宏伟的城堡,背倚陡峭如壁的万丈悬崖,前临蜿蜒如带的一道小河,使人更是叹为壮观。

这时陆羽下马步行,面对这美丽动人的如画风光,陆羽不由的看得心迷神醉,颇有不虚此行之感。

峡道出口处设有一座城楼,楼前开凿出宽三丈深五丈的坑道,横互峡口,下面满布尖刺,须靠吊桥通行,确有一夫当关,万夫难渡之势。

陆羽报上宋师道的姓名,不一会迎接之人便来到城楼口。众人相见后一番寒暄后,陆羽便跟着指引向里行去。

进入农庄牧场后,重登马背,踏着碎石铺成的道路朝飞马城堡驰去。

不同类的禽畜被木栏分隔开来,牧人在木栏间来回奔驰,叱喝连声,农人则在田中默然工作,耕牛不时发出低鸣,混和进马嘶羊叫声中去。

这里便是飞马牧场,是割据群雄中一股不弱的势力,第一代建这城堡的飞马牧场场主商雄,乃晋末武将,其时刘裕代晋,改国号宋,天下分裂。商雄为避战祸,率手下和族人南下,机绿巧合下找到这隐蔽的谷原,遂在此安居乐业,建立牧场。由牧场建成至隋统一天下的一百六十年间,飞马牧场经历七位场主,均由商姓一族承继,具有至高无上的威权。

其它分别为梁、柳、陶、吴、许、骆等各族,经过百多年的繁衍,不住往周围迁出,组成附近的乡镇,至乎沮水的两座大城远安和当阳,其住民过半都源自飞马牧场。

飞马牧场亦是这区域的经济命脉,所产优质良马,天下闻名,但由于场主奉行祖训,绝不参与江湖与朝廷间的事,作风低调,一贯以商言商,所以同多方势力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宋阀也是其中之一。

第一代场主商雄乃武将出身,深明拳头在近的道理,遂鼓励手下族人研习武艺,宣扬武风,是以牧场内人人骁勇擅战,无惧土匪强徒,成为了一股能保证地区安危的力量,赢得附近城镇住民的崇敬。

从正面看去,飞马山城更使人叹为观止。城墙依山势而建,磊砢而筑,顺着地势起伏蜿蜒,形势险峻。城后层岩裸****峥嵘,飞鸟难渡。

队伍通过吊桥跨河入城,守桥者都神态亲切热烈,气氛融洽,予人以大家庭和睦相处的感觉。入城后是一条往上伸延的宽敞坡道,直达最高场主居住的内堡,两旁屋宇连绵,被支道把它们连结往坡道去,一派山城的特色。

道上人车往来,俨如兴旺的大城市,孩子们更联群嬉闹,在这乱世之中,如同世外桃源般祥和。

建筑物无不粗犷质朴,以石块堆筑,型制恢宏。沿途钟亭、牌楼、门关重重、朴实无华中自显建城者豪雄的气魄。内堡更是规模宏大,主建筑物有五重殿阁,另有偏殿廊庑。大小屋宇井然有序罗列堡内,缀以园林花树,小桥飞瀑,雅致可人。

此时城堡入口处,一个美丽的身影已等在那里。

陆羽不禁眼前一亮。那是一位仪态万千的少女,乌黑漂亮的秀发像两道小瀑布般倾泻在她刀削似的香肩处,美得异乎寻常,差可以跟婠婠媲美,淡雅的装束更突出了她出众的脸庞和晒得小麦色闪闪发亮的娇嫩肌肤,散发着灼热的青春和令人艳羡的健康气息她那对美眸深邃难测,浓密的眼睫毛更为她这双像荡漾着最香最醇的仙酿的凤目增添了她的神秘感。

当她看到骑马而来的陆羽时,高兴到:“宋大哥,你终于想起来找秀珣了吗?你都已经一年多没来过了。”

陆羽翻身下马,在商秀珣羞涩的神情中拉起她的玉手,微笑道:“秀珣,你变得更漂亮了。”在陆羽进入这个世界后接受的信息中有商秀珣的信息,似乎她对宋师道很有好感。

在原著中宋家就和飞马牧场有着良好的关系,宋玉致更是和商秀珣私交不错,甚至最后商秀珣还嫁给了宋师道,此时陆羽自然不会浪费如此亲近的机会。

周围下人看着二人也不由露出会心的笑意。商秀珣脸颊通红急忙拉着陆羽向里走去。

场主商秀珣的起居处是飞鸟园,位于内堡正中,由三十余间各式房屋组成,四周围有风火墙,是砖木结构的建筑组群。陆羽随她入园,经过依屋舍而建的一道九曲回廊,沿途园林美景层出不穷,远近房屋高低有序,错落于林木之间,雅俗得体。最别致处是由于庄园居于高处,不时可看到飞马城下延展无尽的牧场美景,在新月斜照下越见安详宁和。

四下打量,厅堂等主体建筑兼用穿斗式和抬梁式的梁架结构,配以雕刻精美的梁檐构件和华丽多变的廊前挂落,加强了纵深感,在园林的衬托下,予人明快、通透、幽深的感觉。

二人穿门过户,或经天井,或走游廊,最后商秀珣引他们来到一个轿厅内,室内布置一式红木家具、桌上放着文房四宝,靠壁的柜架满是古玩摆设,在宫灯映照下,墙的一壁还挂着一副对联,上书“五伦之中自有乐趣;六经以外别无文章。”却是她的书房。

此时下人早已退去,房中只剩下他们二人,商秀珣好像承受不住陆羽那热切的目光,害羞的低下了头。

“宋大哥,你来找秀珣有事吗?”

陆羽笑道:“难道没事就不能来吗?”

商秀珣低声道:“不、不是——”

陆羽突然温柔道:“秀珣,我想你了…”

商秀珣对他突然如此大胆直白的情话,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在她的印象中,宋师道原本是个成熟稳重的谦谦君子让她很有好感,但此时的陆羽却让她突然生出心动的感觉。

“啊!”商秀珣被陆羽一把搂入怀中,紧接着陆羽突然吻上了她的双唇。

“呜!”

商秀珣好似触电般,身子一下变得僵直。想要将陆羽推开,却又有些舍不得那唇上的温热。

在陆羽的主动下,商秀珣也被动的迎合起来。

许久后,商秀珣一脸迷离的靠在陆羽怀里。

此时窗外反映着月照灯光的园林,一片清冷的景象。

屋内的情形却让两人却觉得火热。

商秀珣笑意盈盈的打量了他良久,才柔声道:“宋大哥,我知道你们宋阀最近忙于征战,你这次来有什么事吗?”

陆羽不由无奈苦笑,“好吧,其实我这次是要去长安的,不过想着秀珣你,便转道先来这里了。”

商秀珣对此并没有什么不满,反而心中一甜,随即有些犹豫道:“宋大哥,宋家既然要争霸天下…其实我可以——”

陆羽轻轻摇了摇头打断她道:“不用的,飞马牧场一直中立,我不想你为难”嘴角微微扬起,陆羽身上升起一股绝强的自信,续道:“况且我宋家大势已起,谁又能挡得了我?到时我必定已堂堂正正之师横扫天下!”

商秀珣忍不住为不同以往的陆羽身上那股气质深深的着迷。

深夜偌大的院子静悄无人,天上满空星斗,却未见月儿露面。牧场的方向间中传来羊马的嘶叫,又或犬吠之声,营造出山城独异的气氛。

陆羽的身影宛若幽灵,在城堡内穿梭着向后山行去,进入月洞门,后方有个花园,有道周回外廊,延伸往园里去,开拓了景深,造成游廊穿行于花园的美景之间,左方还有个荷花池,池心建了一座六角小亭,由一道小桥接连到岸上去。

月儿出现在右侧天际,洒得这幽静的后园银光闪闪,景致动人之极。

陆羽以游人的心情,通过左弯右曲,两边美景层出不穷的回廊,经过一个竹林后,水声哗啦,原来尽处是一座方亭,前临百丈高崖,对崖一道瀑布飞泻而下,气势迫人,若非受竹林所隔,院落处必可听到轰鸣如雷的水瀑声。

左方有一条碎石小路,与方亭连接,沿着崖边延往林木深处,令人兴起寻幽探胜之心。一路走去,左转右弯,眼前忽地豁然开朗,在临崖的台地上,建有一座两层小楼,形势险要。

这时二楼尚透出灯火,显示此楼不但有人居住,且仍未就寝。一把苍老的男声由楼上传下来道:“贵客既临,何不上来和老夫见贝面。”

室雅何须大,花香不在多。陆羽步过正门,上面是刻着“安乐窝”的牌匾,对着入口处的两道梁柱挂有一联,写在木牌上,“朝宜调琴,暮宜鼓瑟;旧雨适至,新雨初来。”字体飘逸出尘,苍劲有力。

此堂是四面厅的建筑形式,通过四面花雕木栏门窗,把后方植物披盖的危崖峭壁,周围的婆娑柔篁,隐隐透入厅内,更显得其陈设的红木家具浑厚无华,闲适自然。屋角处有道楠木造的梯阶,通往上层。

老者的声音又传下来道:“贵客请上!”

陆羽拾级而上。上层以屏风分作前后两间,一方摆了圆桌方椅,另一方该是主人寝卧之所。这时正有一人站在窗前,面向窗外,温和的开口道:“小兄弟请坐下,尝尝老夫酿的六果液。”

桌上放着酒盅杯子等酒具,酒香四溢,在两盏挂垂下来的宫灯映照下,除桌椅外只有几件必需的家具,均为酸枝木所制,气派古雅高贵。

那老人峨冠博带,虽因背着见不到他的容颜,可是他比陆羽尚要高出少许的身型,兼之穿的是宽大的长袍,使他有种令人高山仰止的气势。

陆羽自然的坐了下来,提起酒盅,斟了一杯,一饮而尽。

老人叹了一口气,道:“有酒当醉,人生几何!”他的语气透出一种深沉的无奈,使人感到他定有一段伤心往事。

果酿入喉,酒味醇厚,柔和清爽,最难得是香味浓郁协调,令人回味绵长。

老人淡然道:“此酒是采石榴、葡萄、桔子、山渣、青梅、菠萝六种鲜果酿制而成,经过选果、水洗、水漂、破碎、弃核、浸渍、提汁、发酵、调较、过滤、醇化的工序,再装入木桶埋地陈酿三年始成,味道不错吧!”

陆羽衷心赞道:“鲁前辈对酿酒真在行,且饶具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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