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儿不该一时冲动找别人麻烦”
“子儿为什么要找别人麻烦啊”
“为了子儿私欲”
“那子儿改怎么办啊”
“子儿该询了阿父的意思,不该擅自作主”
“可是子儿已经是男子汉了,该有自己的想法了”
“可是子儿做错了”
“人总有犯错的时候,男子汉做了错事要怎样啊?”
“要勇于承担责任”
柳母在一旁急了“老爷,渊儿才十二”
“阿母,渊儿不小了,渊儿要做男子汉”
柳渊吃了早茶便催着柳母给自己整理外裳,这些事本该丑奴子做的今日就由柳母做了去了
城主书房“洪家什么态度?”
“洪家三子洪元宝昨儿个才知道小儿子不见了,闹着要搜城,提督府那边已经把过错全推到城主府这里了,他那小儿子又是洪元宝用途径送进去的也不敢明着闹提督府,怎么说最后绕来绕去还得是找咱们城主府的麻烦”
“他要踢皮球咱就给他踢回去,他说在城内丢的,我们便说是城外丢的只要他摆不出证据这事就是提督府监城不利,若是他摆出证据咱就一个一个拆除非他这官不想要了”
“只是大人这提督府身份摆在这里咱就不留点余地?”
“提督府这事要是抖出来他这提督的日子也差不多要到头了”
“可这事抖出来只怕会引起城里甚至附近城里布丁的恐慌啊”
“就算中央不明面治罪只怕他也很难再爬上来了,再说了当我柳博是死的么”
“提督可以不在意只是洪家这次忍下了只怕洪家背后那股子势力...”
“那便是琼洲舍了我雁城”
“那洪家的那些线子要不要剪了去?”
“留着渊儿处理吧,把辛才干给了渊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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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柳渊,为我所做之事致以深深地歉意,昨日我的所作所为伤害到了掌柜和掌柜收留的小徒,希望你们能原谅“而后鞠了一躬
苏九看着面前的柳小少爷一个人站在巷条条上道歉,小小的身板柔弱却有力度,没有一丝的怯懦胆小,这个人大概会不凡吧,小小年纪能有此气度,苏九平心而论自己做不到这个份上所以苏九对这个比自己小上几岁的柳小少爷颇有好感
苏九因为一直以来没有朋友也就习惯了这样一个人,或许多一个人对于苏九来说是一个累赘,可是东方裕不这么想,东方裕的修为可是凝了镜台,人称凝镜台也就是镜像期,可观百像,若是他想这个小城里怎么可能有他东方裕不知道的事情呢,所以东方裕觉得此子必成大事,一心想让苏九结交,就算是送这个徒弟日后一份礼物吧,别人不知道东方裕怎么可能不知道雁城对于琼洲的意义呢,没了雁城的琼洲就是没有了牙齿和咽喉的老虎,只有等死的份
与其说东方裕看中的是柳渊不如说看中柳渊身后的那位老先生,每每听老先生说话都会有种想把老先生请回去当客卿的想法,可随即嘴角会扯上一丝无奈的笑,有些自嘲
“老先生,今天渊儿当了一回有担当的男子汉哦”
“少爷是怎么当男子汉的呢”
“渊儿今天主动认错了哦,我有自己解决我闯的祸事,阿母夸我有勇者的气概说我是个有担当的男子汉”
“那少爷有想自己犯的是什么错又为什么犯错么?”
“有啊,渊儿因为一己私利找那个掌柜理论,渊儿不该冲动行事,不计后果”
“那少爷第一次听说自己没有得到凤头笔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我有些失落”
“那少爷有找掌柜理论的冲动么?”
“…好像没有诶”
“那少爷什么时候想要冲出去找那掌柜的理论的?”
“丑奴子告诉渊儿掌柜的看不起我,觉得我弱懦胆小拒售渊儿凤头笔”
“那少爷有没有去证实丑奴子的话?”
“先生的意思是丑奴子说谎了?”
“长伯可没有说丑奴子说谎哦”
“那先生为什么要渊儿证实丑奴子的话?”
“因为别人心中认定的事实在你心中也许是错的,少爷应该有质疑的精神,长伯也是会说错话的,你需要找证据来验证长伯的话不能听着信,就好像我和少爷以前站在水塘里,我说水很浅只到我的肚子,那少爷或许会觉得水很深已经到少爷的脖子了少爷你说是不是”
“哦…”
“少爷心中丑奴子是什么样的?”
“很有主见,说话很有条理”
“少爷是不是也觉得丑奴子和别的奴不一样呢?”
“是啊是啊别的奴都不喜说话只有丑奴子愿意和我说话愿意对我好,上次洪家的两个臭小子要欺负我还是丑奴子给拦下的呢”
“那少爷觉得他和家里的才干比怎么样?”
“诶,长伯,丑奴子有当才干的能力诶,我可以举荐他去阿父那里当才干”
“少爷也觉得丑奴子做出的事早已超出了奴的范畴了么?还有凭借一个奴的身份丑奴子有什么资格去拦洪家两少呢?洪家两少又为什么会被一个奴拦下来呢少爷又没有想过?”
这小少爷只怕还差些火候,不过有长伯先生指导东方裕很放心
那么现在就要抓紧让苏九和那个小少爷成为最要好的朋友,这个时候的柳渊应该是最容易建立友谊的
东方裕大概自己都没发现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凡事都想着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