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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何须随风登云端

同样是八月,告别了那罗山,我去了登云社。登云镇是这远近的最发达的地方,镇子上许多楼阁,精美靓丽。林立的商铺,宽阔的街道上人络绎不绝,时不时有马车或者轿子飘过,人们的衣裳,颜色也鲜艳许多。

登云社也是气派非常,仅仅一个门面,仰起头才能看到上面。大门黑漆幽幽,常年紧锁。偏偏旁边开出一个小门,供师傅弟子出入。

第一日去,是分堂分师。我们村一起去的四个人。我和董岩分到了丁武二堂,其他两个在丁武一堂。

这里没了出家弟子,清一色学武求功名的。男的女的都有,衣装统一。我们的师傅叫狂武,堂口三十个弟子。

第一天分堂,点到我的名字时候,狂武师傅看了我一眼。大声说:“你能不能把眼屎擦一下啊?”

惹得众人大笑,我羞愧无比,红着脸站在那处。见我不语,狂武师傅急急地问:“能不能,能不能啊?”

“能。”

得了答案,他才转身离去。我心中默默憎恨惧怕此人。

听说狂武本来是可以中得举人,更或是杀敌战场,封侯拜将。其父仲塘是这登云社的前掌门,仲塘行事果断狠辣,留不了半点余地,为他的早死,埋下了伏笔。

据说曾有一人,偷了登云社果树上一些果实。被仲塘父逮着,此人抵赖谩骂,仲塘一怒之下其打得半死,落下残废。此人含恨而死,临死前托人带花给州府里的弟弟:务必消灭仲塘,让其到下面陪我。其弟雇来杀手,谁知仲塘也非等闲,几个回合下来,杀手损兵折将,也没伤着仲塘。杀手们见明的不行,就来暗的。平时找不到机会,只好埋伏在仲塘回家路上,可是迟迟等不来仲塘,眼看天色将晚,杀手也饥肠辘辘,神志消怠。

正在这时,仲塘骑着马出现了,杀手也看不清,盲射一支毒箭出去,恰巧毒箭射进眼睛,仲塘立毙,结局是此人弟弟事发被砍头。

此事的发生,正值朝廷整顿吏治。相关部门经过处理,将仲塘写成了本地为保集体财产,不畏暴徒,不畏强权的大义之辈。为了表彰狂武之父的功绩,朝廷给予厚葬,还立了碑。

仲塘的死,严重搅扰了狂武的心境。狂武科举也没考中。朝廷为了安抚有功之人的后代,便让狂武到登云社上班,享受皇粮待遇。

狂武教我们功夫的时候,声如雷动,声如其人,每个动作都能做到青筋暴起,怒目而起。继而环顾我们,仇视般吼道:“看明白了吧!”即使没看明白,也被他这架势吓得半死,不敢再问。

狂武师傅是个暴躁热烈的人,没有前奏,简单粗暴。时不时叫弟子上来演示,演示不出来,一顿拳打脚踢。

完事后,感叹道:“练功最先要练习,抗打。你看看你们一个个,像个懒泥一样,提起来一串,放下来一滩。以后怎么办!”

有一日,叫我演示,未能演示出来。狂武师傅问我:“你以前师傅咋教你的?”

“没交过我。”我低声答。

“那你以前每天干什么?”

“跑圈,扎马步。”

“庸人,误人子弟。”

狂武师傅怒目对着我喊,好似我就是老秃驴一样,口水溅我一脸。

刚开始人生地不熟,心中愤懑,竟不适应这里,迟迟进入不了状态,手忙脚乱,感觉累得要死。每天还要翻越两座大山,早去晚归。摸着黑去,摸着黑回,一切总是不习惯。

日子就在这处理突发情况的彷徨中度过着。

登云社的规定,一个堂口一个师傅一个辅业三个教习。师傅主教拳法套路,辅业主教心境和意念。三个教习分别是穴位,布阵,以及声功。比起那罗那些,花样和数目也多了不少。但教授课程,基本只停在介绍模样,却不教实用。

教授穴位的是一位老者,慈眉善目。他是一个非常正经的老男人。教授时,逐字逐句领着我们念十二时辰点穴歌,等到我们背到滚瓜烂熟之时。又领着我们逐字逐句念擒拿二十四点穴歌,等到我们背到滚瓜烂熟之时。又领着逐字逐句念致命三十六点穴歌。却无实际指导。他一再警告我们,不要实际操作,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师傅,右乳在哪里?”

“在身上。”他答。

“我找不准,你可以指一下吗?”

“竖子,怎么能问这么下流的问题!”

但是他有一妻三妾,生了三子两女。他中午不回家,轮流给他送饭。

阵法亦如此,师傅坐在讲台后面讲:阵法之精深,深不可测。有一字长蛇阵,双龙出水阵,天地三才阵……

第一讲:一字长蛇阵。直接讲怎么破阵。问到如何摆阵,师傅意味深长地说:待到时机成熟,自会知晓的。

在登云社半年,才搞清楚它的构造,进了门左右两个大花园,长宽足有一里地。左边花园的左边是一排厢房。是专门管理整个乡里的武政司。三个老态龙钟的老头子,每人霸占着可以容纳几十号人的大号斯。右边花园的右边是登云社掌门,长老的厢房。两个花园被一条石砌大道隔开,尽头是一座高台,中间竖着朝廷的旗子,一条盘踞着的蛇,师傅说那是龙,我总觉得这条龙或者蛇盘踞起来,有点像一坨屎。

高台紧邻着好多排屋子,是教室和练武室。我在那罗时,其中一件练武室,便是我们过夜的地方。师傅和其他教员都在其中。师傅的厢房挨着我们的教室,但凡发生点什么事,尽收耳中。

中午打坐时间,如果说说话,师傅一个健步顺过来,揪着耳朵。骂着:“吵啥呢?”我一直没怎么活跃,整天无精打采,师傅也不甚关注。

狂武师傅眼中,能看到的总是那些天资聪慧的弟子,常常叫一些优异弟子给我们做示范。学的东西也比较细化,面面俱到。在这众多师傅里,我喜欢教我们心境的,他是个和蔼的人,言语少,从来不用武力。说话的时候,也是笑眯眯的。

这一年,我在平淡中渡过,年末考核,总共三十三个弟子,我排在第十四位。爷爷托着媒人,给二叔三叔说了一门亲事,两人在五月份娶了亲,也分了家,我们一家三口独自分出来过活。爷爷留在三叔身边,三家成了邻居。原本家中不富裕,一分家更加的窘迫。

父亲不得不出门做些泥瓦活,母亲也帮着人做衣裳鞋子,地里空闲处种些瓜果,家中养了猪和鸡。变换成钱财,贴补家用。母亲总是叹息:活不好干,还是吃皇粮的好,你一定要好好练武。

平时吃食衣着寒酸许多,倒是认识了不少朋友,他们大多来自本地,不是地主,就是劣绅之后,发迹形势不一。总之此地居于繁华之处,人也活络,钱资富足。

陈中举,家中世代养马,累积下不少财产。此人身形肥硕,待人倒也义气。是我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因为他和我相互陪练的缘故,很快熟络。每逢到下雨,山路泥泞湿滑不能行走,他就将我带回他家,和他同吃同睡。

他家居处精致美妙,门头气派。全是石头做成的,不像我家,大多是土。

陈宝,家中酿酒和种植果品,时常带一些果品和酒过来,分给大家享用。虽然我家的也有这类果子,母亲却不让我吃。

三石,其父专门杀猪宰牛,是本地的屠夫。现在家底做大,不再亲自操刀上阵,雇来许多伙计。三石头如铜锤,圆而坚实。狂武师傅揍他的时候,总会调侃说:“三石,你生得这一颗巨头,恐怕榔头砸下去,也碎了。”

他经常拿着一大块煮熟的猪肉,分给我一些吃。

图强,个头短小,如其父。家中经营米油木炭生意。此君好斗狠,和我有一次角逐。后来不打不相识,渐渐觉得此人讲究义气,玩将在一起。

永平,面若女人,细致美丽。祖辈皆是地主,生下永平这一根独苗,更是疼爱非常。永平虽有些傲气,为人却是豪爽慷慨。

盘龙,瘦弱且黝黑。别看此人如此,聒噪非常,打架斗狠常有之事,其父在县衙任职。盘龙常常犯事,狂武师傅揪着他的耳朵娇羞地说:“你怎么就这么不省心呢,你再这样,我告诉你爹去。”但并不会拳打脚踢。

众位弟子,除了少数像我这般,来自山野深处以外,大多家中存储,都可享用一生而无愁。我曾问盘龙:“你爹还保不住你以后端朝廷饭碗吗?”

“可以。”

“我爹说了,看着别人这样,我不做。他看着不舒服。”

闲暇时,也能和他们混在一起,免不了蹭一些吃食,心中欢喜非常。

又一年的汇演,见到了留级的龙苏,他依旧那样肥硕。听说他现在已经是那罗山的弟子们老大,每天有一些其他俗家弟子的孝敬。

见到他,先前的记恨烟消云散,彼此也惺惺相惜起来,我有些怀念那罗山的日子。龙苏请我吃了一个柿子,我带他参观了一下登云社。他感叹道:“哎呀,好大呀,幸亏没在这里练武,不然迷路了咋办?”

第二年,狂武调去了别的武社,我们也换了师傅。此师傅年纪刚过四十,却半头白发,面色沉重,不苟言笑。他叫盛德,盛德师傅和狂武师傅风格迥异,说话慢条斯理。听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便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们自己慢慢体会,慢慢领悟。

盛德师傅喜欢优雅文道,时常见他举着茶壶喝茶练字,俨然一位世外高人,除了生气,揍我们的时候,落入凡间。

盛德师傅讲拳法套路时,安然坐在桌子背后,手里捧着拳法详解。叫出去一名弟子,他说,吸气,此弟子就吸气。他说出拳,此弟子就出拳,我们盯着看。

盛德师傅不像狂武那般,事必躬亲。他会指派一些人信得过的人来代他行事。

这一年,我熟悉了环境,少了束缚。年末考核,竟出奇地得了魁首。

当我忘了严寒,一路小跑回家,把告知书给母亲看过后,她每日逢着人便说:“我家那孩子,不知道咋搞的,给我拿了个第一名啊。”得意之情,不胫而走。

有一次,盛德师傅看了我写的字,捧在手里赞叹道:“不错,有底子啊!”便对我另眼看待,宠爱有加。常常一些下达文件事情,会让我代劳。慢慢地,同学也开始靠拢着我,提前得知一些消息。其实这些消息,迟早是要告知他们的,可是他们好奇,急切地想知道。

转眼来登云社两年了,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环境。年龄也一天长大了,眼中的女孩也神秘羞涩许多。

第三年,盛德师傅得病告假。临走时,我们组织大家捐钱,说是捐钱,其实是强制的摊派。给盛德师傅做了一面锦旗送去,上面写着:谆谆教诲,没齿难忘。盛德师傅笑着收下了。

日子还得继续,掌门给我们替换了一名新师傅,新师傅年轻白皙,据说是刚从庆苑回来。其实我也不知道庆苑是什么地方。

第一堂课,新师傅进来说:“大家好,我是来自师出庆苑,今年二十有三。我叫刘新云,是你们新师傅。”

许多年以后,我们得知,庆苑是一个专门为朝廷培养教习和师傅的地方,有门路和资财的,出了庆苑,一路直达仕途,淫风弄月,舞刀弄棒,好不自在。工作时,还不忘骚文几句,期许传世训人。

像刘师傅这般,为供他求学,家中的屋子,躺在炕头,都可以数星星。虽然心中不甘,却也无力。教授我们之时,多几分牢骚。

“现实是残酷的,你们知道吗?”

“师傅,现实是什么?”

“……”

“为将者,当要智谋为先。”刘师傅说。

他认为,作为一个将军,凭借打斗和气勇统军临阵,仅仅是匹夫之勇,不可做统帅。而当下朝廷,恰恰就选这般选材用人。

“那该怎么改变?”

“我也不知道。”

所以刘师傅在教授我们时,侧重一些统帅御人之道,不太注重练武。

刘师傅经常讲一些历史,加之一些自己的见解。他告诉我们,历史就是经验和教训。如果沉浸在其中,必然迷茫。如果读而读,必枉然之。

他说,今天和将来的事物,都会遵照历史的变迁规则,只是很多人身在其中,不明所以。

有时候说得云起雾飞,神秘而高远。许多人呼呼大睡,我却瞪大眼睛,情不自禁的爱上了他,爱上了文道。刘师傅也慧眼如炬,看出我眼中炙热,二人一见如故,恨相见晚,常常约我一起谈心。他会备好一桶井水说,我们就以水代酒吧。我义无反顾地拿起瓢,先干为敬。刘师傅有许多藏书,种类杂多,我一有空闲,就去借来,通宵达旦地读。

有一日,去还书,刘师傅拿起我看的书。

“都看了那些?”刘师傅问我。

我一一指给他看。

“你长大后,有什么抱负吗?”刘师傅问我。

“我想博古通今,明天下礼,知统兵之法,掌百万之兵,建旷古之功。待功成名就,退隐江湖,寻一佳人,择一地,看花开花落,清茶书简,了却残生。”

“我早知道你有大志向,可天下之势,已无你展才之处。你虽然很有灵性,有建功之才,但是你更有后主之哀。会让你处在情愁悲欢中一生,无法自救,痛苦不堪。”刘师傅突然悲伤地说。

“有大志向不好吗?”

“你还小,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我想要告诉你一句,这或许就是你的命。你绕不开,也躲不过。”

“师傅,我不信命。”

“哈哈......”刘师傅在那苦苦笑着,我也跟着笑。

这一年匆匆忙忙,在我和刘师傅如胶似漆的时候。盘龙爱上了一个人,其实我们不知道什么叫爱。不过,盘龙具体形容了这种趋向。

“我告诉你们,爱上一个人,就是想睡她。”盘龙说。

“怎么睡?”

“脱了衣裳睡呗。”

“脱了衣服睡觉和爱有什么关系。”

“爱就是想和她脱了衣服睡觉。”

“哦,明白了。”我们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盘龙爱上的这个女人,是一个刚调来的教习。大眼披发,形态苗条。听说此女年方十六,我们不知道她是何时开始学习的,这么早就做了教习。

此女子得知盘龙的身份后,虽然未曾表态。却也收了盘龙的礼物,还回赠了一些。盘龙送她一个金钗,她回赠一颗红豆。

自从盘龙爱上这个女子,整个人年轻了许多。看来恋爱能让人回到童年,不觉得累,不觉得苦。

盘龙拿着那个红豆,在我们面前炫耀,问我们:“你们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豆。”

“不对,再说。”

“好豆。”

“相思啊,土鳖。”

在盘龙兴致高昂之时,其父出了事故。说是贪墨之罪,革职在家中。盘龙还是若无其事地爱着那个女子。

没几日,掌门就找到了刘师傅说:“你们堂口是不是有个叫盘龙的。”

“是啊,怎么了,掌门。”

“此人道德败坏,罔顾伦常,应及早处理出我社。”

“为何?”刘师傅问。

“为的是天下苍生。”

“不行,没有确凿证据,怎能随意处理弟子呢。”新云师傅争辩道。

“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你只需告知。”掌门说着气呼呼走了出去。

二人由于声音极大,众人听得清清楚楚。

果真,三天后,社里下了告示,说盘龙道德败坏,罔顾伦常,除了盘龙弟子资格。

一众人送盘龙时,一向嘻嘻哈哈的盘龙,潸然泪下。他回过头,期许这个女人送他,或者是与他远走高飞,却没有见到。

“记住我的话,人这一生,有不同的道路走,不止这一条。”刘师傅安慰道。

盘龙走后不久,他追求的女人,坐在掌门的马车里。刘师傅也因此遭了掌门记恨,譬如有一回,我们堂口弟子打扫院落,未扫净地上树叶,人高马大的掌门抓着刘师傅的胳膊说:“走,去给我一片一片捡起来。”

“你们一定要好好学东西,强大自己,免得以后被人欺负。”事后刘师傅灰着脸对我们说。

我们很愤恨,被刘师傅拦挡下来说:“你们的路很长,不要因此毁了自己。”

转眼到了乡试会考,我终于鼓足勇气,跑到小丽面前说:“小丽,我想睡你。”之所以这么说。是想给她一点思考的空间,不然太直接,她受不了的。

我记不得我是怎么爱上她的,突然变得很强烈。只记得她一头卷发,长而且浓密,我总想上去摸一下。她说话时,好像饿了八个世纪一样,柔软无比。

弟子们私下也在传说,说小丽是我媳妇。她每次见了我,白皙的脸总会红起来。之前我问过盘龙:“这是什么意思?”

“她想你睡她。”

“睡觉就睡觉呗,弄得如此。”我说。

小丽听了我的话,哭着跑去告诉刘师傅。刘师傅拿着戒尺狠命抽打着我,并骂道:“你是不是也想和盘龙一样啊!”我顿然心凉,立即不爱她了。

会考前,刘师傅要我们加紧练习,狠命练习。会考后,我们才明白,考不考都无所谓。我们都要去齐云社。

毕业典礼上,我由于拉肚子只能在家,没有参加上。也没得跟刘师傅做道别,心中遗恨许久。

虽然登云社在齐云社的隔壁,却再也没有踏进去过。匆匆忙忙错过,竟是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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