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觉得,我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只是为了做这个首席大弟子吗?”池亦修微微敛了敛眼睑,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在伏天零的头上抚摸着。
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小时候都是她摸他的头来着!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伏天零忍不住离开了他的怀抱,把头撇到一边,道:“只是觉得你这几年的努力,能够得到其他人的认可,心里替你高兴呀!”
“是这样吗?”池亦修笑了笑,眼神里闪过伏天零看不懂的光芒。
过了一会儿,才又开口说,“明天要去临逍镇吧?师父早点休息。”
“诶?你也知道这件事了?我还想告诉你一声呢。”
“回来的时候,云师叔说的。”
“哈哈哈,你云师叔其实不是冷,只是不太懂与人交流而已,导致了他现在这种性格,他人很不错的。”伏天零笑。
“嗯……”池亦修轻轻点头,率先站起了身,“那师父,我先回去了。”
“哦。”伏天零扯了扯嘴角,应了一声。
总感觉他这次回来以后怪怪的,之前不都很喜欢粘着她,恨不得跟她一起睡吗?这次居然不用赶,自己就走了?
唉……这大概是,男大不中留吧?迷妹一群群,离脱单不远了!
……
临逍镇。
这个地方原本不归逍遥宫管,因为离逍遥宫不远,但也不是很近,而且隔壁是梵天教的地盘,按理说应该是梵天教的地方。
可因为当年逍遥宫还很风光时,梵天教还没有名头呢,所以镇里的人把镇名改成了临逍镇,以表示他们愿意归属逍遥宫,只求逍遥宫能罩他们!
以至于这几年逍遥宫没落,他们想反悔都不行了,现在出了事,只能去寻求逍遥宫的帮助,结果这一求,几乎把整个逍遥宫的大人物都求来了。
逍遥宫何时废物成了这个样子?想当年萧洒、风流、宁昧、云辰逸、苏婕、伏天零这几个人还是逍遥宫弟子时,名声大的整个江湖都有传说的!
他们六个被称为逍遥宫的未来,可现在他们真的管上了逍遥宫,却把逍遥宫搞得越来越不像样子了。
真是令人悲哀。
临逍镇的镇长看着面前的十一个人,心里惆怅的快哭了。
当初真的不该这么早就选择逍遥宫啊,现在这么多人,他要包吃包住,还不一定能把问题解决了,想到这里他就一阵心绞痛。
伏天零他们花了两天时间赶到临逍镇,与萧洒他们汇合了。
而此时几人就在镇长家吃午饭。
临逍镇是个比较繁华的小镇,因此镇长住的地方是相当的豪华!
临逍镇的镇长姓房,是个特别瘦的中年男人。
他此时坐在餐桌的上方,看着吃饭吃的狼吞虎咽,犹如几百年没吃过饭的众人,狠狠地皱起了眉头。
说好的逍遥宫人杰地灵,一日三餐三荤一素一汤呢?怎么一个个都跟饿死鬼一样?
那几个弟子也就算了,想必是没见过大世面,可那几个长老以及萧洒,也是狼吞虎咽之势,让房镇长对自己的未来产生了绝望。
这些人,真的能救他们临逍镇吗?
逍遥宫这几年说有变化也没什么变化,说没什么变化,也有那么一丢丢变化,就是几个长老都找到了自己的亲传弟子。
风流的亲传弟子,千魂。跟千魄一起很早就到逍遥宫了,按理说他们两个应该是逍遥宫的大师兄,可逍遥宫不看进来时间长短,而是看实力。
本来以为池亦修没什么希望,谁知他换了一根筋,实力突飞猛进,谁也没料到啊!
宁昧的亲传弟子,是在一次外出时带回来的,是个美女,叫安言,来到逍遥宫之后就一直跟着宁昧,几乎是他在哪儿,她就在哪儿,可谓是做到了形影不离。
云辰逸的亲传弟子,则是千魄了。
千魄因为口不能言,只能打手势,可是手势很多人都看不懂,所以没办法,还好他识字,可以把自己想表达的写出来给他人看,因为对写写画画这些东西很感兴趣,在画符这方面也特别有天赋。
再来就是苏婕了,镜水是一年前选弟子大会上带回来的,苏婕见她天赋高,又想到就她自己一个人没有亲传弟子,一着急就把镜水给收了。
伏天零的弟子么……就不介绍了,目前就他戏最多!
“咳……我说萧宫主……您来临逍镇有些时日了,可曾查出些蛛丝马迹来?”房镇长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闻言,萧洒放下筷子,仔细想想,道,“马迹嘛……这几天我办事的时候,在官道上看到过马迹……”
“哦什么马迹?”房镇长眼睛一亮,顿时感觉有了希望。
萧洒摸了摸下巴,一脸严肃,沉默片刻才说道:“看那蹄印,应该是匹汗血宝马!”
“……”房镇长的脸瞬间僵了。
周围人的脸却瞬间动了,差点笑出声!
萧洒似乎没有看到房镇长的脸色一样,继续似感慨说,“汗血宝马啊,马中贵族啊!至于蛛丝嘛……你家西厢房那边好久没人打扫了,墙上挂了不少。”
“……”房镇长一脸你特么在逗我的表情望着萧洒。
他说的蛛丝马迹是线索的意思啊,而萧洒说的蛛丝马迹,是真●蛛丝马迹!
心好累,感觉跟他聊不下去了。
不过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事儿!
“你居然偷偷去西厢房了?”房镇长一下子就炸了,吼了这么一句,然后整个人都跟着瑟瑟发抖起来,似乎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萧洒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房镇长的那个表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听他开口解释道:“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并没有进去。”
“真的没进去?”房镇长终于冷静了下来。
“嗯。”萧洒点头,随即便不再理会房镇长了。
“抱歉萧宫主。”意识到刚才自己可能失礼了,房镇长边道歉边解释道:“在下只是想到了一件恐怖的事情而已,还好你没有进去过,万幸啊!”
“你不会想说西厢房死过人,里面怨气很重吧?”伏天零突然插了一句嘴。
房镇长伸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还真让伏长老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