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颜清一踏进营帐,便一眼看到浅晗尘正穿着青色长衫倚在软榻上,防寒薄毯盖到了她腹部的位置,侧身的动作很好的勾勒出她秀美的身线,在朦胧的烛火之下,更显得那人容色倾城,气质清贵。
男人一瞬间就觉得自己方才喝下的酒全都变成了火,暖暖的在身体里烧,都快烧的他神志不清了,生平第一次在喝酒过后有一种酒醉的感觉。慕颜清有大半年没有见到这个心心念念的人儿了,之前大战在即倒没生出什么旖旎心思,眼下他带领大军一雪前耻,心里某些不好的念头就这么冒了出来。
浅晗尘抬眸看到那个男人直直的站在哪儿,见他难得呆愣的样子突然笑了出来,她挑眉勾唇朝男人望去,眉眼间展露无限风情。
“你还要在哪儿站多久?出去喝了点酒就不认识了吗?”
慕颜清深呼一口气压下体内席卷而来的欲望,这女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玩火,娘子有孕他这个做夫君的已经禁欲半年了,今晚又被许尉他们灌了几坛酒,现在可经不起她的挑拨。他时时记得浅晗尘现在还没出月子,虽然跟着他四处奔波已经不可能得到什么好的调养,但最起码他不能再在床榻之上折磨她的身子。
慕颜清颇有风范的另搬了一个凳子坐到她身边,伸手帮她把薄毯盖在胸前,不看到她的姣好身体的话,他或许还能忍得下那一阵高过一阵的欲望。
浅晗尘倒是被男人的举动给惊讶了,这人什么时候这么谦逊有礼了?在她面前慕颜清从来都是视礼教为无物的,今日怎么坐的这么远?
她歪头上下打量了男人一眼,这才明白过来。“你是怕身上的酒气熏到我,所以才坐的这么远?”
慕颜清现在倒不知是承认还是否认的好,他要怎样告诉自己还没出月子的妻子,他不是怕身上的酒气熏到她,他是怕自己身体的“热情”熏到她?
男人温柔的笑笑,对这个话题略过不提,伸手拿过她在翻看的书,低声问:“刚才一直在营帐里看书,怎么不出去认认脸,和大家热闹热闹?”
“太吵。”浅晗尘皱眉把书拿了回来,“这又不是你常看的那些兵书,你不会感兴趣的?”
“就这么看不起你的夫君?谁说我不会感兴趣?”慕颜清又把医书拿回来,“我得懂些医理,等回了王府,我要把你早产亏损的身子给补起来。”
“府里有御医,我自己就算半个大夫,要你懂这些做什么?”浅晗尘越聊越觉得这对话不对劲,这些都不像是以前的慕颜清会说出来的,而且他转移话题的目的实在太明显,他以前是从来不会略过她的问题的。
“阿清,你今天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浅晗尘坐直身子支肘侧坐在软榻上,薄毯随着她的动作滑到她的腿上,姣好的身段显露无疑,甚至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女人生产过后上围像是增了不少。
慕颜清一手捂上自己的脸,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自作孽不可活,今天就不该和许尉他们喝酒,更不该在酒后还和小晗东扯西聊,就该洗个冷水澡抱着她好好睡一觉的,也就不会像现在一样还惹得小晗怀疑了。
男人低叹一声,起身一手撑在软榻上一手揽住浅晗尘的身体缓缓往下压,把她抵在自己和软榻之间,男人呼出的热气打在她的脸上,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体某处的热度。慕颜清露出一个无奈的笑,英俊的眉眼间是缱绻的温柔,男人低沉性感的声音响在耳侧:“现在你知道,我瞒着你的是什么了吧,都怪你,太过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