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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爱身知进退,良心明得失

龙马在梦中看见自己死后被沐浴更衣,置于灵堂,魂飞魄散附体于长子身上,龙马想上辈子我做首领,日夜担心遇害。这一世我不想再做首领!可事与愿违。因为按祖制,必须子承父业。龙马极力推迟,大臣李天德奏:“天给不取,必有奇祸”。

龙马说:“为何?”

李天德说:“顺天昌,逆天亡。”

龙马说:“什么是天”

李天德:“古人云: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天然,天者,天也,人间一切众生都是天地二炁相交的结果,人间万物一体,牵一发而动全身,而宇宙万物都各有定数,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大王出生帝王之家也是天意,天心不可逆,民意不可违。人不可无首,家不可无主,国不可无君,大王还是顺天应人,登基称王吧,不然按祖制,新君不立,先皇不得发丧。”

龙马:“事已至此,只能如此。不过我想问你,你说一切都是天意,那上天为什么不让天下所有人衣食自足?为什么人有生老病死苦,难道这也是天意?为什么上天不让人永生不死,无忧无虑?如果一切都是天意,为什么会有天灾人祸?为什么好人难做,恶人不绝?

李德天:“大王此言差矣?自天尊开天辟地来,清气上升为天,浊炁下降为地,一阴一阳,乾天坤地,阴阳二炁,相互依存,阴消阳长,阳消阴息,孤阴不长,独阳不生,宇宙万物,周行不殆,循环不息,阴不离阳,阳不离阴,负阴抱阳,阴阳合一,合为太极,阴盛阳衰,阴极为阳,阳极为阴,矛盾对立,阴阳一体,无阴无阳……”

龙马笑道:“先生喋喋不休,无非说阴阳二者矛盾、对立、统一,相互依存。但我不完全相信天意,如果一切都是天意,人人顺其自然,不思进取,坐以待毙,碌碌无为。难道生老病死是天意?忠良被奸邪祸害冤枉是天意

?”

李天德:“古人云:天地不仁,万法归一,因果不空,万物一体,天翻地覆,沧海桑田。寒来暑往,日升月落,国有兴衰,人有成败,国之立灭,人之生死,物之消亡,定数在天,变数在地”

龙马:“何为因果?”

李天德:“因如种子,果如硕果,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龙马:“为何有人行善积德不得好报,有人作恶多端,祸国殃民却福寿双全,名利双收,瞒天过海,欺世盗名,流芳百世?”

李天德:“从因到果,过程不同,结果不同,如一粒种子,不同季节播种,收获自然不同,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此为阴阳消长变化规律,或者同样种子在相同时间播种,但相同种子放在不同地方自然结果不同。如有的种子缺乏水土等物质自然死去,极少数的种子各种条件俱全,自然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三世因果,六道轮回,循环不息。”

龙马:“不知生,哪知死?天堂地狱,只不过是有人胡编乱造,纯属虚构而已,有谁证明有天堂地狱?有谁去过?”

李天德:“阳间监狱犹如阴间地狱,都是关押罪犯,只不过人间监狱可以徇私枉法,有人会被冤枉。但是阴间冥府执法如山,阴律无情。前世今生所作所为,一目了然,因此阴间公平公正,上天天堂如人间国家高层机构,为人民服务,官以天下为公,代理上天,替天行道。管理人间百姓衣食住行等各种事宜。但天帝长生不死,人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治久则乱,乱久则治,天灾人祸,层出不穷,因此百姓之福,以生在太平盛世为幸福,民以食为天,在太平盛世,国泰民安,国富民强,明君治世,爱民如子。人所不欲,勿施于民。贤臣辅助,视民如体,洁身自爱,百姓从良,安居乐业,己所不欲,勿施众生。民风淳朴,世间之人视仁义礼智信为做人基本道德,如果天下人过分重利而追求奢靡,乐不可极,欲不可纵,纵欲成灾。如此则天下祸不远了。自古明君贤官都要先修自身,才能齐家,再去治国平天下,如果社会风气是重金轻德。见利忘义。社会就会世风日下,笑贫不笑娼,阴消阳长,国将不国,各级官员,上行下效,互相攀比,无官不贪,纵情于声色犬马中,贫富不均日益明显而几何倍增,富人良田万顷,穷人无立足之地。豪门酒肉臭,路有冻尸骨,久而久之官逼民反。阳极变阴,官场黑暗,贪污腐败横行,骗子盗匪趁机作乱。如此则黑白颠倒,太平盛世,大多数是德行高的人为官,官员得民心,自然受百姓尊敬。末世乱世,时势造英雄,因为土豪劣绅鱼肉百姓,百姓揭竿而起,战乱不止,天下大乱。此时有德行的人明哲保身,只能退隐江湖,不问世事。也有高人帮助英雄成就大业,功成身退。为称王称霸死伤无数,英雄雄霸天下一统江湖后。开国功臣也免不了居功自傲,为了预防造反,英雄拿开国功臣开刀,开国功臣受到不同程度清洗,轻者新天子杯酒释兵权,重者开国之君小题大做无中生有,先下手为强,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如果不沉迷声色,好大喜功还好,如果遇到昏君暴君大兴土木,劳民伤财,草菅人命那百姓依然苦不堪言。如果后代子承父业励精图治还好,如果沉迷酒色,贪图享受那又是战争轮回,百姓生于水深火热中。其实人间天堂地狱好多都是人类自己造成的。”

龙马:“你这就是牵强附会,有谁去过真正的天堂地狱?”

李天德:“古往今来多少帝王将相黎民百姓都感应到天理循环,天灾人祸,祥瑞凶兆,在天成象,在地成形,这就是天人感应。有的天神托梦于人,让其人身临其境,梦醒后著书立作,警告后人、白天人魂魄吸附阳体,夜里魂能出游。睡觉为阴,梦里天神是提前警告。而世人依然自以为是,执迷不悟,好了伤疤忘了疼,不见棺材不落泪,很多事情在出现发生前面都有预兆信号,而天下不太平归根结底出自人心不平,贪心不足。”

龙马:“天灾人祸和天象祥瑞都是迷信人士妖言惑众,流星日食,洪涝灾害,地震台风,瘟疫流行等等自然现象和自然灾害,天下这么大难免出现。少见多怪,见怪不怪,其怪自败。而且不少所谓的天象,也是部分别有用心的人故意人为树上开花,或者是借罕见自然现象小题大做无中生有的,再说做梦,谁知道他有没有做梦,就算做了他说的梦话就可以当真?”

李天德:“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信则有,不信则无,臣在先皇驾崩之前一晚上看见北方巨星坠落,那晚上风声如哭声。猛然想起,前年九月九日夜就一模一样梦见过那个情景。如有半字假话,臣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龙马:“有时眼见都不一定为实,兼听则明,偏听则蔽,正信者觉,迷信者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那都是一种巧合的假象而已。”

李天德:“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龙马:“真就是真,假就是假,实践出真知。尽信书不如无书。”

李天德:“假作真时真亦假,我所见所闻,所梦所思,我自知道。知我者不需解释!不知者何须解释!”

这时大臣张致远说:“先帝尸骨未寒,目前当务之急是:先处理先皇国丧,轻重缓急,孰轻孰重大王自己斟酌。”

龙马于是安排各项丧葬事宜,眼看着前世之躯体风光大葬入皇家陵园。其实心里知道有前世今生,但在朝堂之上说天地神鬼之话不合时宜。”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不知不觉,龙马已经登基差不多一年。百善孝为先,守孝之余几乎感觉没有什么国家大事发生,每天看见的都是好消息,龙马暗暗高兴,想到自己无为而治百姓安居乐业,忍不住得意洋洋喜于言表。一日带七八个人微服私访。到半路,出来一大群人,拦住龙马等人,顷刻之间,把龙马等人团团围住,龙马说:“你们是干什么的?”

有人答:“我们原有家园土地,一年四季,五谷丰收,六畜兴旺,可是官商勾结,家园被强拆,田地被公家低价强买,高价买给土豪。租房都租不起,只能为土豪地主打工度日,可惜今年。正月雪灾,二月瘟疫,三月地震,四月台风,五月大旱,六月洪灾,七月蝗灾,各行各业都受到影响,只得男盗女娼。有时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粮食。米价一日三行情。可惜如今昏君,不知道是不知不觉还是视而不见,总之我们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看你衣装整齐,非富即贵,把钱交出,放你过路。”

龙马出门不带钱,因为平常不用钱,幸亏有随从随机应变,说:“今天我们没有带多少,要不我回去拿给你们。”

一人答:“不可,万一你通风报信,招来官府我们怎么办?”

龙马感觉强龙不斗地头蛇,暂时不暴露身份,拿出如烟花爆竹一样的微型信号枪,说:“我们真的没有带多少钱,你们杀了我们也没有办法,要不把衣物当给你们。”

对方不假思索答:“衣物能够值多少钱。快快交出钱财,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没有钱出来谁相信!

龙马按动机关,霎时间,天空出现七彩狼烟,发出尖锐声。一刻不到,瞬时出现千百禁卫军把难民团团围住,御林军统领对百姓说,:放下武器,原地等待,可以从轻发落,执迷不悟,一意孤行,罪加一等。”

龙马说:“我现在宣布,我就是你们的君主,有话好好说!”

难民让出路。龙马在御林军护卫下,站高处对难民说:“你们说的情况我会派人去查,你们不可在聚众闹事,违法乱纪。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在此听候发落”

转身说:“李天德,这个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一定要:救济帮扶,集中教育,疏散安置!”

第二天,龙马召集众臣说:“各位爱卿,昨天我出去微服私访,差点被绑架,百姓说国家今年灾祸不断,如果情况属实,你们有欺君之罪,为什么你们报喜不报忧?以前我既往不咎,从今以后我广开言路,采纳不同意见,各位大臣要勇于提出合理化建议和意见,对于国家大事一定要如实报告。”

李天德:“国王可记得李谏?”

龙马说,记得,就是那个大过年报雪灾,然后说我坏话的,当时都城晴空万里,又正值过年,我一怒之下把他撤职,投入天牢。

李天德说:“就因为国王把他撤职,国家大事下面臣工都不敢实话实说。只能报喜不报忧。”

龙马说:“以后我会纳谏,但李谏绝不能原谅,我爱民如子,天下官应该像养小鸡一样对百姓……”

当年阴雨天特别多,过了九月土黄天依然连日阴雨,过年后,天气开始转晴,晴空万里,万里无云,龙马开始心情很好,可是一转眼到二月二,三月三,依然晴空万里,又过五月五,依然不下雨,百姓开始自发求雨,民间开始谣言四起说不下雨是因为李谏被冤枉,龙马知道自己有错,开始不好意思认错,后来感觉死要面子活受罪恐怕丢了万里江山,权衡利弊自己亲自带领文武百官求雨,结果雨依然不下。大赦天下依然不下雨,免除部分税收,还是不下雨。龙马痛下决心下罪己诏,为李谏平反昭雪。亲自一笔一划抄写大赦李谏圣旨,当圣旨快写好,突然阴云密布,最后一笔写完,电闪雷鸣,天降透雨,龙马和众人在雨中欢呼,自己感动得留下泪水,但是也感觉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心一动,上天有感。自己一呼一吸天地都洞察至微。回宫马上写诏书,亲自到大牢请李谏任宰相,李谏委婉谢绝,以年老多病为由推迟。回家后妻子不解,李谏对妻子说:“虽进可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伴君如伴虎,或跃在渊。登高跌重。平平淡淡才是真啊,恬淡为上,以退为进吧!”

李谏不愿意继续做官,深感痛惜,后封李天德为宰相,李天德默认接受。回家写座右铭,上联:为国为民,生死置之度外。下联:利人利物,祸福置之不理。横批:天下为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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