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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爱尔兰北西行:春山半是云(6)

从十七世纪开始到十九世纪,小岛开始受到冷落,教徒礼拜逐渐转移到了蒙尼(Monea)。1874年,曾经繁忙、重要的德文尼许已经成为废墟。二十二年之后,1896年,人们开始对这无人居住的小岛展开保护。

由德文尼许的历史可以明白,目前岛上可以观赏的主要有四个景点,或者说四个主要建筑。一是圣莫莱斯之屋(St.Molaise House),二是圆型高塔(Round Tower),三是提姆普摩低教堂(Teampull Mor or Lower Church),四是圣玛丽小修道院(St Mary's Priory or The Abbey)。

圣莫莱斯之屋(St.Molaise House),大约初建于十二世纪,只有19X11英尺大小的规模。教堂是早期罗马式,以灰泥为基石。屋顶是像瓦片或木板一般紧密排列的石头。有种推测认为,在这个教堂的原址上,可能曾经存在过一个更古老更珍贵的木头教堂。当然,现在已是渺无踪影。不要说那个推测中存在的木头教堂,即使是眼前的这个石头教堂,也已成废墟,可据说1718年时,还有位来访者见了之后坚信它会永远永远地站立在小岛之上。到了维多利亚时代,由于对建筑基石等的破坏,教堂屋顶崩塌了。所以,冷雨之中,游客所见,只能是残垣断壁。但因此,大地与天空之间就没了阻隔。我想。

圆形高塔(Round Tower)。这座81英尺高的圆型高塔,据说是爱尔兰现存最好的一座。1835年和1896年都曾进行过维修,上世纪七十年代又进行了加固。所以,是岛上最完整的一幢旧建筑。碉堡型的建筑,包括位于顶层的一个四向瞭望哨和一个离地面9英尺高的一扇美丽石制门,还有一间地下室。地上四层,每层都有一扇窗,窗户有装饰性飞檐,雕工细腻,雕刻着四个蒙面人,三个长有胡须象征男性,一个没胡须可能代表女性。圆塔最早建于九世纪,是为了抵御维京海盗的袭击。

提姆普摩低教堂(Teampull Mor or Lower Church)。就在圣莫莱斯之屋不远的地方。建成于1255年,占地80×18英尺,建筑具有罗马式向哥特式转变时期的特征。南面的小礼堂其实是后来加建的一个小亚细亚首领之墓,它的长度有趣而不寻常。关于小礼拜堂四周那些有穿孔的石头及其用途有几种说法。比较有神话色彩的,是说这些石头是被渡海而来的莫莱斯和异教徒僧侣的混合血击穿的。比较平常的故事,是说它们原来是一个食品研磨器,类似杵臼。在地势较低的那个从前墓园里,存有一些更有价值的石头,最古老的是公元十一至十二世纪的一根长木条的“双保险”十字架。

圣玛丽小修道院(St Mary's Priory or The Abbey)。是为Augusinian Cannon而建,位于小岛最高位置,兴建于十五世纪,西面雕刻女性头部的拱心石,是残存建筑中完好的部分,雕工手法相当熟练。主塔和钟楼是后来加建的,大门据说也曾作过重修。北门以交缠的树叶和飞鸟图案精心装饰,在高处的墓园中有相似的独特十字架。东窗是十九世纪时在恩尼斯基林的Monea's Parish Church重新拼镶,文物价值特殊。

贝立克瓷器公司

Belleek Pottery Limited

贝立克是世界著名的爱尔兰陶瓷工艺品牌,尤以酷似蕾丝钩边的镂空花纹为其装饰特征,在世界范围拥有其爱好者。为此,贝立克围绕其瓷器制作、使用等,为游客设计了一系列活动。时间充裕的游客,可去车间亲手制作陶艺,然后把自己的作品带回;只想享福的客人,可选择在景观餐厅,边欣赏厄恩湖景色边用贝立克茶具喝茶吃点心。还可以在风景如画的小镇漫步。

地址:弗玛纳郡Belleek,County Fermanagh

电话:+44(0)28-68659300/68658501

网址:www.belleek.ie

恩尼斯基林城堡博物馆

Enniskillen Castle

这是个有六百年历史的城堡,因为弗玛纳博物馆(Fermanagh Museum)也设在其中,所展现的历史更长,因此更丰富。除常设项目外,博物馆也经常举办专题历史展览。

地址:弗玛纳郡Enniskillen,Fermaugh

电话:+44(0)28-66325000

网址:www.enniskillencastle.co.uk

厄恩湖之旅

Erne Tours

这也是一家旅游公司的名字,该公司经营厄恩湖游船项目。主要船只为有56个座位的机动船,主要目的地即前往德文尼许岛。

游船始发地点:费玛纳郡Round ‘O’Jetty,Brook Park,Enniskillen

预定电话:+44(0)28-66322882

网址:www.discovernorthernireland.com/m.v.kestrel

法兰科斯餐厅

Franco's

这家餐厅有特别讨游客喜欢的气质,也深受本地人欢迎。舒适、自然、地理位置方便,喝杯饮料吃顿简餐,整理一下背包兼带打个盹再好不过。而且,餐饮水准在当地堪称一流。

地址:弗玛纳郡Queen Elizabetn Road,Enniskillen

电话:+44(0)28-66324424

弗玛纳湖区旅游局

Fermangh Lakelands Tourism

本章所经主要的三个地方,都属于北爱的弗玛纳郡。在这个旅游局的官方网站,可查到有关弗玛纳湖区的基本资讯、背景材料,以及近期活动预告等。

地址:弗玛纳郡Wellington Road,Enniskillen

网址:www.fermanaghlakelands.com

前往

从贝尔法斯特和伦敦德里都有班车到达恩尼斯基林,都需要两小时多一点。从恩尼斯基林去往本章内其他地方就更近了。

恩尼斯基林是湖区的中转站,从这里可以乘车或乘船方便地去往湖区的各个城镇、乡村、景点。

诺克 Knock

是凯尔特遗风吗?

诺克这个地方,多沼泽,属于梅奥郡,距离爱尔兰西部最大的城市格尔威机场71.5公里,大约四十五分钟车程。我们是从斯莱戈过去的,也不远。一直以来,诺克是个无足挂齿的小地方,唯一与周围地区稍有不同的是,当地农民以农田耕种而不是放牧或其他劳作为生。改变一切的变化发生在1879年8月。

说到爱尔兰,必提凯尔特(Celtes);说起凯尔特,人们就想到爱尔兰。但其实,凯尔特人并非爱尔兰这个欧洲最西部岛屿的原始住民,而是古老年代从欧洲大陆一路征战、迁徙来到此地生根开花。种种考古迹象显示,早在青铜时代末期,喜欢佩带长剑的凯尔特人的祖先,就创造了一种新的政权形式,因此被冠以“尚武贵族”的名称。公元前900年至公元前600年,在如今德国境内的一些地区,“出现了一种新的文明,这种文明最显著的特征之一就是铁器的使用”。这些铁器在当年的凯尔特古墓遗址中屡有发现。之后,古凯尔特人东征西战,攻占过意大利,在勃艮地、奥地利都留下过早期凯尔特王侯的辉煌。基本上,可以理解为,是罗马帝国的恺撒为古凯尔特人的统治欧洲敲响了丧钟。“被征服的野蛮人只能将代表自己古老文化的珍贵纪念品留在从布列塔尼到爱尔兰的广大西部地区。”

像所有来自远古的族群,古凯尔特人也有自己的神灵世界。“凯尔特人是自然崇拜者,他们崇拜天空、星辰、大地、丘陵、高山、森林和林中空地,甚至对某些树木、河流、湖泊、大海以及象征力量的动物也进行崇拜。”“凯尔特树林是凯尔特众神的聚居之所,古代对它的描述令人毛骨悚然。风吹不到那里的乔木;鸟儿害怕落在它的枝头;野兽不敢睡进林中巢穴;冰冷的树荫间透不进一缕阳光……”

公元五世纪,圣帕特里克(St.Patrick)在把基督教的福音带到爱尔兰的同时,也带来了拉丁语。“拉丁语的学习打通了人们思考古代文化的途径”。到了“公元后的第一个千年间,凯尔特传统形成了初期基督教文化背景。特别是在爱尔兰和苏格兰这样从未受到罗马奴役的区域,凯尔特人的美学作品得以流传下来”。

如今的爱尔兰称得上是凯尔特最后的堡垒,蕴藏的凯尔特印记,时不时有灵感一现的闪耀。我是在偶然路经诺克(Knock)一带时,才突然对此有了非常形象的认识。

诺克这个地方,多沼泽,属于梅奥郡(Mayo),距离爱尔兰西部最大的城市格尔威(Galway)机场71.5公里,大约四十五分钟车程;我们是从斯莱戈(Sligo)过去的,也不远。一直以来,诺克是个无足挂齿的小地方,唯一与周围地区稍有不同的是,当地农民以农田耕种而不是放牧或其他劳作为生。变化发生在1879年8月。据说当地有十五个人同时看见了圣处女显灵,圣处女的身旁有圣约瑟夫和圣约翰护卫。之后,从1879年到1936年,不断有人对此事此地进行考证、辨伪。与此同时,也有为数不少的人开始笃信于此。这样,到了1974年,一个巨大的名为“Our Lady Queen of Ireland”的教堂——“诺克山庙”(Knock Shrine)在诺克开始兴建,并于两年后落成。1979年,在据说圣处女显灵一百周年的时候,当时的罗马教皇来到此地视察。从此之后,诺克山庙有了越来越多的朝圣信徒,附近更建起了小型机场,方便信徒或游客到达。

对一般的游客而言,大约很少有人会预先把这里设定为一个目的地。但我们既然正好路过,司机就把车开进了一块山间幽谷的林中空地。这是一个露天祭祀场所。当时,我们还并不知道有关诺克的宗教传奇和宗教意义。只觉得自己来到了一处极为幽密、而且因为陌生而略觉精神紧张或者说恐怖的地方。这个露天祭祀场所,呈长方型,正面尽头有条石堆垒的祭坛,抬头向上望去,祭坛背后,半山绿树之中,左右各有一组洁白的塑像,受难的耶稣、虔诚的圣徒,悲悯地俯看着人间。

“凯尔特神庙首先是与世隔绝的圣地。它们通常是些纯粹的天然场所,如山、湖、河流交汇处以及林中空地;也可能经过了人工整治。”考古学家说。我当然知道,这里肯定不是古凯尔特人的祭祀场所,但或许因为设计、雕刻等工作都是由爱尔兰艺术家完成的,他们血液里的凯尔特精灵在跳舞,就像历史上留下的独特的爱尔兰十字架等等作品的独特风采,诺克的这块林中朝拜场所,给我留下的是强烈的凯尔特印象。

交通:

从格尔威机场沿N17公路,即可到达诺克。车程四十五分钟。

从诺克机场到诺克山庙只需十三分钟。

驾车游诺克

威斯特炮特(Westport)(参见本书第九章威斯特炮特)旅游局为游客设计有多条周边一日游线路。其中一条就是去诺克山庙,详细路线可参看威斯特炮特旅游局网址:www.westporttourism.com

诺克旅游办公室

Knock Tourist Office

电话:+353(0)94-9388193

开放时间:10:00-18:00(5月-9月)

诺克山庙

Knock Shrine

确切地说“诺克山庙”是一组,而不是一个。他们都座落在诺克的中心区域。供奉的宗教人物塑像,都用雪白大理石雕刻。

电话:+353(0)94-9388100

网址:www.knock-shrine.ie

住宿:

Knock House Hotel

这个三星酒店,建在诺克山庙的花园里,有四季餐厅,终年迎客。如果不仅仅对诺克地区的祭祀场所感兴趣还对宗教仪式感兴趣的话,可选择就近入住。

电话:+353(0)94-9388088

网址:www.knockhousehotel.ie

背景:

有关古凯尔特神庙或祭祀场所的一些背景知识,可参看Christiance Eluere著《凯尔特人的欧洲》(上海人民出版社版)。本文有关古凯尔特人的引文全部来自此书。

凯尔特人是从古代欧洲大陆迁徙来爱尔兰岛的。图为公元前3000年前原始居民的住宿地,位于爱尔兰西部。

威斯特炮特 Westport

用“气氛”来形容

我们在黄昏的金色里来到威斯特炮特。步行走过直通桥街的那座拱桥,就是威斯特炮特市中心。宽敞整洁的街道,街道两旁连绵延伸的建筑,道路交汇中心处高高的钟塔,成排的行道树……果然是一派乔治时代风格的优雅线条。

威斯特炮特是西部港口的意思。早在中古世纪,这里就是大西洋沿岸的主要港口。如今,来到城市一头的旧日港口,你能感觉到大西洋海风的暴烈。

威斯特炮特(Westport)这个城市,与两个名字紧紧相连。一为神,二为人。前者是指爱尔兰的守护神圣派屈克(Croagh Patrick),后者则是英国人詹姆斯·惠悦(James Wyatt)。

相传公元441年,圣派屈克在一座高达762米的山顶,修行祈祷整整四十个昼夜,爱尔兰从此改变宗教,皈依上帝,有了保护神。这座爱尔兰历史上意义非凡的神山(Holy Mountain)就在威斯特炮特城外十公里处,或者说,威斯特炮特正是背靠此山而建。神山是威斯特炮特的天然背景,也是威斯特炮特的真实靠山。至今,每年的四旬斋期间,仍有成千上万的信徒,来到威斯特炮特,为的是沿着当年圣派屈克上山的崎岖道路,徒步爬上山顶朝圣,并参观仍保存在山顶的修道所。

市区最热闹的商业街——桥街,道路两旁各种商店林立。

至于詹姆斯·惠悦,则出生于公元1746年的英国斯丹福郡。十四岁时,惠悦跟着家乡的一位贵族去到罗马,在那里学习建筑设计。1766年,惠悦回到英国,逐渐成为当时英国最著名的建筑设计师。1776年,他被英皇乔治三世委任为伦敦威斯敏斯特修道院工程总监;1805年,还担任皇家学会会长。惠悦至今留存在英国的建筑作品,最有名的是位于伦敦牛津街的Pantheon大厦和位于曼彻斯特的Heaton大厦。而如今属于爱尔兰的威斯特炮特,整个城市的规划设计是由惠悦操刀。这是威斯特炮特另一个有独特旅游价值的地方——因为它是一个早在十八世纪就经由系统规划、设计而建起来的城市,要知道,在那个年代,“城市规划”学科才刚刚兴起,如今因以“规划城市”而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的英国小城巴斯,也是在同一时期才由英国设计师伍德设计的。

车辆停放集中的街道,必定是优良的居民住宅区。右面的建筑是典型的乔治风格。

不知是因为爱尔兰与英国之间几百年的恩怨纠葛,还是因为其他,人们提起惠悦的时候,很少提及他的威斯特炮特(不过,提起威斯特炮特,却不能不提到惠悦);而回顾十八世纪的英国建筑史,与惠悦同时代的罗伯特·亚当,如今似乎名声更为响亮。其实,亚当与惠悦,无论作为建筑设计师的背景还是主张,都非常相似。他们都深受罗马古建筑影响,并且,都认为完美的建筑设计,不只是建筑本身,还应该包括这个建筑的室内和家具设计以及周围的景观设计。再没有一个项目,能如规划设计一个城市,而能给予他们理念中的建筑设计师所能作为的那样广大、那样尽兴了。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惠悦虽不及亚当名气大,却比他幸运,因为,惠悦留下了威斯特炮特。虽然,威斯特炮特的居住生活史并非从十八世纪才开始。事实上,还在中古世纪,威斯特炮特就是大西洋的重要港口之一,这其实也是其得名的由来。

在当初的城市远景规划里,威斯特炮特应该有连排的行道树,应该由鲜花装点,应该有好几座石桥在卡罗贝格河(Carrowbeg River)上跳舞。我们在黄昏的金色里来到威斯特炮特。步行走过直通桥街(Bridge Street)的那座拱桥,就是威斯特炮特市中心。宽敞整洁的街道,街道两旁连绵延伸的建筑,道路交汇中心处高高的钟塔,成排的行道树……果然是一派乔治时代风格的优雅线条。在这样宁静的漫步中,回想不远处昔日码头边的大西洋暴烈海风,你会觉得黄昏短暂而时光永驻。

沿街店面虽然大部分都只刷涂料,却因各家采用不同的鲜艳颜色,显得特别多彩活泼。

威斯特炮特位于爱尔兰西部,克罗湾(Clew Bay)的东南,属于梅奥郡(Mayo)。爱尔兰人相信大西洋在这里铺展出了全欧洲最漂亮、最广大、最安全的沙滩,所以,是威斯特炮特让整个梅奥郡拥有了最大量的“蓝旗沙滩”。这也是威斯特炮特成为度假胜地的原因。又因为度假客众多,这里渐渐发展起许多好玩的节目——扬帆、垂钓甚至冲浪之类的海上活动自是具备,威斯特炮特的高尔夫球场也吸引了许多客人。

然而,我们来到威斯特炮特还有另外的理由。这个理由,有关威斯特炮特的第三个名字——酋长乐团(The Chieftains)。对于曾经被爱尔兰民谣深深打动过的外国人而言,爱尔兰民谣或许可以是造访、流连爱尔兰的唯一理由。成立于上世纪六十年代的酋长乐团,被认为是把爱尔兰民谣传播至世界各地的始作俑者。

当然,威斯特炮特不是酋长乐团的故乡,而且,距威斯特炮特不远的格尔威市,因为城市规模较大又有每年举办的大型音乐节而更为世人熟知;但是,威斯特炮特有酋长乐团指定的成员酒吧迈特·马龙(Matt Molloy's Pub)。今日,酋长已老,爱尔兰民谣经过恩雅、经过西城男孩的代代诠释,在变得更为国际化的同时,依然保有其独特的传统精髓。在爱尔兰之旅中,至少应该把一整个夜晚交给类似迈特·马龙酒吧这种体现了爱尔兰独特传统精髓的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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