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完,却也快步跑过去拿了一个铁匙,妙弋接过,却也将那汤匙放到那器皿之中轻轻舀起一些,而果然,那汤匙亦微微有了变化。
这东西有较强的腐蚀性,手不能碰,铁物不能碰,拿过准备好的瓷瓶,却也慢慢的往瓷瓶里装。
这里没有玻璃瓶,还好有瓷器可以代替。
“姐姐……”而看着那缓缓坏掉的汤匙,熙儿亦有些担心。
“没事熙儿,这些可是非常重要的证据。”想着,却也把瓷瓶盖好,放在桌案下的抽屉里,这才对迟熙道:“熙儿,睡觉吧!”
“哦……”
缓缓躺在床上,妙弋却无丝毫睡意,忽然想到今日过来的司空夫人,亦缓缓偏过头,低声开口。“熙儿,今日可有什么人来过吗?”
“嗯……”熙儿咬着手指,想了一会儿,这才道:“有丫鬟姐姐,还有送药的嬷嬷……”
“送药的嬷嬷?”丫头她是知道的,应该就是上次那两个丫头,看来步祀誉是按照约定送东西过来的,可送药的嬷嬷是怎么回事?
“嗯,姨娘病了,每日都要引药。”熙儿淡淡开口。
“哦。”妙弋亦翻身平躺,看来这司空夫人虽有些虚伪,却也没有想象中的坏,只希望明日能找到一些其他的证据。
翌日清晨,妙弋洗漱完毕便也准备出门,刚走到司空府,这才看到已然站在府门前的步祀誉,而一旁,却也停放着精致的马车。
看妙弋前来,眉心亦不由轻蹙。“步非烟,你就不能稍微穿的体面些吗?”
妙弋微愣,这才打量自己的穿着,上次她并未替自己挑选衣物,而现在穿的,多半是步非烟之前留下的,虽有些破旧,但比在苍桐的时候要好很多。
不以为意的开口,这才看到一袭华衣打扮的男子,嘴角亦勾起一抹冷笑。
“二公子,此话你不该跟我说吧!”说完,却也快步上了马车,而步祀誉亦是一愣,这才明白他说话的意思,有些恼,却也翻身上了马车。
两人对坐着,步祀誉面色有些奇怪,妙弋却神色不改。“我们要去哪里?”
“人都安排好了,在清风楼。”
听名字,到像是一家酒楼的名字,妙弋挑眉打量步祀誉,浅声道:“也是二公子的地盘。”
步祀誉斜眼看她,好像在说,有疑问吗?
妙弋笑笑。“看来二公子涉及的产业到是不少。”
“自己的地方,自然方便些。”此次案子,步家被推上风口浪尖,不管是因为她还是自己,查明真相自然是好些。
“司空大人位高权重,二公子为和不入驻朝堂,偏生对商贾感兴趣。”他不是官二代吗?在思想未开放的古代,商贾的地位并不高。
步祀誉挑眉看她,虽知道她是庶出,却不明白为何一直叫自己二公子,为何一直要叫父亲司空大人。
“朝堂水深,我不想去趟,父亲已位居三公,而即便我再努力,亦达不到父亲的地位,反不如做些自己喜欢的,说什么名利地位,作为司空府的儿子,我的地位难道不高?”
步祀誉虽说的轻巧,但眼底的那抹苦涩却并未逃过妙弋的眼,一个难以超越的父亲,被人提及时,他的前面必定会有司空府在前,他有他的骄傲,或许,这才是他想另走出路的唯一想法。
而歩闫修不拦他,只怕因为他只是二公子,衣钵必定要有人继承,歩闫修自然懂这个道理,所以涉及朝堂的,是大公子?
“回府几日,步府出了这么多事,想必大公子太忙,这几日竟未见过他。”
妙弋试探开口,却不想对上一抹错愕的视线,似打量,似探究,妙弋微微蹙眉,这才道:“怎么了?是我说错话了?”
“你当真,失忆了?”久久,步祀誉才开口。
妙弋微愣,忽而浅笑起来。“看来真是我说错话了。”
步祀誉看了看她,眼神闪过一丝复杂,掀开车帘望了望车窗外,这才道:“我们到了。”
“好。”
清风楼,一间别具风雅的酒肆,倒与澜歌坊的华贵不同,这里的处处装饰,无一不透露着雅韵,到极其讨文人墨客达官贵人的喜。
不得不承认,这步祀誉在从商方面到是有难得的头脑的,投其所好,又怎会断了商客。
而原本该热闹的酒肆,今日却安静了不少,刚踏进这酒肆的门口,便有小厮迎了上来,恭敬行礼道:“二公子。”
步祀誉并未看他,只淡淡道:“人呢?”
“都在后院厢房呢!”那人话音刚落,便也行了一个请的礼,便也在前面带路。
妙弋抬眸打量了一番,却也随着他们的步伐走去。
这酒肆的后院到也极大,饶过了几条长廊,这才到了这间香坊,而推开门,便也见到不少女子跪在地上,并未抬头。
那小厮亦低声开口。“公子要找的人,除了被刑部提去的,都在这里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
“小的告退。”说完,却也委身退了下去。
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步祀誉看了一眼妙弋,这才道:“你要找的人,你确定能审问出什么吗?”
“刚刚那小哥说除了刑部提走的人,刑部提了几人?”难道不该只是那名女子吗?还是,他把有关的几人全部带走了。
步祀誉微微蹙眉,这事他到并未上心,扫了一眼地上的,声音亦低沉了几分。“你们说。”
地上跪着的女子亦是一愣,到也没有害怕,一人淡淡行礼,恭敬开口。“除了当日在房内的姐姐,便有在隔壁放的青兰和艳梅姐姐,都在当日被提走了,至今未回来。”
妙弋提走了三人,而且还是有可能知道些什么的人,刑部怀疑到并不奇怪,毕竟这是他们分内之事,可曳邕为何连这些都未告诉她。
“稍微有点关联的,都被带走了。”步祀誉淡淡开口,似在提醒她。
妙弋却并未理会,缓步走进刚刚说话的人,这才浅声道:“你可知,当日青兰和艳梅接待的,是哪两位?”
那女子亦愣,看了看步祀誉,见他并未多言,这才开口。“是陈家陈旭小公子,还有便是……茲老王爷……”
“茲老王爷……”妙弋微微蹙眉,步祀誉知她失忆,却也好心解释。“茲老王爷是当今陛下的胞弟,素不爱理朝政,流连风月,却也是一位极其洒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