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私通,你说侵猪笼好呢还是骑木驴好?”
林氏被吓得肝胆俱裂,嘴一歪竟是中风征兆。床上还传来液体滴下的声音,晏嗣平厌恶地甩开林氏。袖中的金簪跌落在地,他捡起来在林氏眼前晃着。
“你平素最爱吃猴脑,叫人去山里逮了猴子回来活着取出,这么残忍的东西你吃的津津有味。你怎么有如此恶毒的心肠?”晏嗣平回忆往昔,点点滴滴的小事上面都有林氏的手笔,竟找不到一丝好的,一双布满血色的眸子牢牢禁锢在林氏脸上,“猴与人相仿,我想你为了补身恐是连人脑都不惧。”
语毕,那簪子一头竟是戳向林氏头顶。
林氏半张脸彻底僵硬,口涎直冒,连呼救的声音都叫不出来。
晏嗣平离开前,对着双目暴突的林氏露出最后的笑容,阴森森地比厉鬼还要恐怖。
“小倩是你宠爱的丫鬟,叫她日日贴身照顾你便是她的本分。”
此时门外的于嬷嬷忽然扣了门,殷殷切切,“老爷,夫人的药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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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
“主子,县太爷身边的书童年生求见。”
“不见。”明珠独坐在凉亭,侧靠着扶手喂鱼,瞧见一团团红头锦鲤,她细腻白嫩的面颊闪着玉泽。
旁边伺候的人连同紫荆都被打发。
“主子,这正是施恩的好时机,您还是见一见为好。”
明珠洒下一点碎屑,红头锦鲤争相抢食,有些被同伴夺去口中食的一个跃起砸乱一波湖面。她挑眉淡笑,说不出的讽刺与邪肆:“人啊,就如这湖里的鱼,给太多就不知主人的好。若是一次只给那么一点,它反倒是感激不已,厌恶的只是周边抢食的同类。”
“紫微不解,求主子赐教。”
“年生来寻他家公子,可他家公子如今在何处?”明珠眼角一勾,说不出的风流蕴藉,丹凤目中的光华婉转如波。
“紫微有愧,赶到时,宴弃不知所踪。咱们的人只找到一口气的林母,以及那个……东西。咱们的人只来得及将丞相府送给县太爷的匣子做手脚。”
“他宴弃一届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书生却能躲得两府追杀,这背后又有哪位高人在指点呢?”明珠似笑非笑地觑着武士紫微,目若明月,皎白无瑕。
“紫微懂了,宴弃下落不明,如果贸然出手,定然会让别人以为咱们是背后之人。冤有头债有主,这时接见年生,他必然会怀疑咱们用心。且,他家公子下落不明,咱们贸然援手,也是接手仇恨。如此一来,咱们便成了林刺史府和张丞相府以及背后人的靶子!”
“给年生银两,暗中引至中州。”明珠甜丝丝地唇角一勾,微眯的双眼看不出情绪,长眉狷狂肆意斜飞,“你说,一个重孝尊道的小秀才遭此大难,会藏在哪儿呢?”
“紫微不知。”
“走,随我去燕语楼。”明珠看了下天,将手中鱼食全部撒下,一个不留。
祸水东流,积火添薪。到底是谁如此恨林氏呢?
林氏,不仅仅是一个开始。